古語說心靈純潔如赤子。赤子之心被古人譽為最為純淨的心靈,孟子說“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意思是那些大人物都有一顆赤子之心。
老子更是說“含德之厚,比於赤子”,赤子的心靈堪比天地仁德。
就像是初生嬰兒懵懂無知,不會受到汙染。你用什麼恐怖電影嚇唬他們,他們反而會笑。
初生牛犢不怕虎,老虎氣勢滔天,小牛犢卻毫不畏懼勇於挑戰。袁霖跟亞伯罕之間,應該就是類似這種關係。
亞伯罕的拳意鎮壓基於人類心靈認知而發,像是袁霖這種心思單純的人,卻是不容易被矇蔽。
王陽明講“無善無噁心之體”,也是一樣的意思。
王庸相信,如果今天站在這裡的是他爺爺王鴻瑾,也不會被亞伯罕的拳意影響。
因為晚年時期的王鴻瑾,已經格物致知到了“無善無惡”的地步。幾乎完美繼承了王家祖先陽明公的心學。
亞伯罕拳意再怎麼厲害,也仍然在天地之間。逃不出天地之間的變化,就不會激起王鴻瑾內心的波瀾。
“如果我有爺爺那樣的格物致知功夫,就不會如此不堪了!切茜婭也不會因我而死了!”王庸心中悲憤不已。
噗,心血湧上喉頭,一下子噴在了車內。
“沒事吧?要不要找個醫院看一下?”勺子從後視鏡看到王庸狀態,擔憂的問。
王庸搖搖頭:“現在墮天使一定在全力搜捕我們,去醫院無異於自投羅網。醫院肯定去不得,就連賓館、酒店、機場這些公眾場所也去不得。”
“那我們去哪裡?”
“暫時我也想不到,最安全的反而是在車上。先開吧,開到哪裡算哪裡。”王庸道。
“可是你的傷勢……”勺子欲言又止。
一直開車他倒是無所謂,但是王庸能夠受得了嗎?顛簸之下王庸傷勢肯定會加重,加上沒有藥物治療,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正當他試圖再勸說王庸的時候,卻忽然愣了一下。
他從後視鏡裡看到了王庸臉上的血跡。本來這很正常,大戰過後沒有血跡才奇怪。
可王庸臉上的血跡卻有些古怪,形成了幾個數字組合。
就像是有人刻意在王庸臉上寫下的一樣。
“怎麼了?”察覺勺子有異,王庸不由問道。
他現在必須不停的說話,保持精神清醒。兵王心意把將他精力榨取的一乾二淨,每當寂靜下來他都會有一種想要閉上眼睛的衝動。
但是他不能閉上。
一旦閉眼,身體技能就會陷入惡性連鎖反應,誤認為可以休息了。本來強撐著王庸生命的一些技能,也會暫停,到時候王庸會再也醒不過來。
“你臉上好像有字。”勺子再瞥了一眼,確認王庸右半邊臉頰上確實有字。
“字?”王庸一愣。
他臉上全都是鮮血,怎麼可能有字呢?擊殺samle的時候王庸從samle身體穿膛而過,不可避免的沾染了大量鮮血。
此時早就凝結了,就像是戴了一張猙獰面具。
如果讓路人看見,絕對會第一時間報警,誤以為遇見了什麼殺人狂魔。
“你自己看。”勺子摸出一面小鏡子,遞給王庸。
這是特工行動必備物品,在車裡觀察外面情況時候經常會用到。東西不起眼,作用卻很大。
袁霖接過遞給王庸,王庸疑惑的透過鏡子看著自己臉頰。
當他看清楚之後,也是忍不住愕然了。
果然,在他臉頰上有幾個細小的字跡。字跡的邊緣不甚齊整,露出王庸本來的膚色。
好像被人用指甲硬生生摳去了臉上的血跡,形成的。
而摸過王庸臉頰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切茜婭。
“難道是切茜婭故意留下的?”王庸不由想到。
“e,l,6480……這是什麼意思?”
王庸逐字將臉上的字跡讀出來,卻是不明白這裡面蘊含了什麼資訊。
切茜婭究竟想說些什麼。
到底是當時在示警王庸,還是在傳達身後事?
“會不會是某個人物或者資料的代號?”勺子猜到。
王庸沒回答。
沒有什麼人物值得切茜婭如此大費周章,要透過這種隱秘的手段告訴王庸。
既然切茜婭當時沒有明說,那麼這個資訊肯定是不能被亞伯罕知曉的。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