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麼厲害?我更喜歡它了呢!所以你放心,只要你罪名落實,我肯定第一個檢舉揭發!”張道陵一本正經道。
氣得王庸連翻幾個白眼,要不是情況特殊,真想胖揍張道陵一頓。
在張道陵的廢話中,飛機抵達燕京,降落在一個秘密機場。
隨後王庸就被帶往國安總部。
咔嚓!
一盞大燈亮起,照射在王庸臉上。
兩個審訊員坐在隔著一塊強化玻璃的房間裡,審視著王庸。
兩人目光如兩把利刃,直刺王庸眼睛。
看得出來,是兩個訊問老手。從一進門開始他們就沒有開口說一個字,而是一直用無言的動作在暗示王庸,王庸的所有行為他們盡在掌握中,不如老實交代。
時間緩緩過去,足足十多分鐘,整個訊問室裡都寂然無聲。
外面透過攝像頭旁觀的喬伯華以及國安其他領導,都有些不耐煩了。
撲哧!
這時,卻聽王庸忽然笑了起來。
“你們這招叫做‘兵臨城下,黑雲壓城城欲摧’吧?”王庸笑問。
兩個審訊員目光一滯,半晌沒想好該怎麼回答。
因為他們這套路確實叫做“兵臨城下”。
王庸笑得愈加燦爛,繼續道:“我猜,你們接下來會用‘琴瑟共鳴’,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從同事的角度出發,一方面表達對我的同情跟理解,一方面套我的供詞。對不對?”
兩個審訊員再次呆住。
“嗯,假如這招不管用的話,你們還會用第三招——暗度陳倉,過橋不知橋下水。故意利用我無法掌握案情偵破進度的特點,在邏輯上引誘我出現破綻,從而一擊必殺。”
審訊員此時已經除了震驚,再沒有任何表情。
而王庸兀自侃侃而談:“還有第四招以進為退。故意誣陷我做了更過分的罪行,並且激怒我。在我情緒失控的時候向我道歉,然後順理成章的誘使我供述出我真正的罪行。
第五招:紅鯡魚策略。製造煙幕彈,利用資訊不對等迷惑對手。
第六招:催眠誘導。言語催眠對手,使其下意識自己暗示自己,產生自我否定跟恐懼。
第七招:懸劍契約。先是同意答應對手一些不算過分的要求,然後在這個要求中洞悉對手弱點,懸劍反制……”
王庸就像是一個精通審訊技巧的教授,正站在講臺上滔滔不絕跟學生講解著知識點。
兩個之前還自信滿滿的審訊員,此刻就跟見了鬼一樣,表情充滿無盡的驚駭。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的訊問技巧,王庸全都知道?
審訊室外。
喬伯華哂笑的看了一眼其他國安領導,道:“看吧,我說了,你們這套對他根本不管用。別忘了咱們審訊技巧的教材來自哪裡,而他就是從那裡出來的!想利用審訊從他嘴裡撬出實話,恐怕只有讓他自己審訊自己才有可能。”
另外幾位國安領導臉色陰沉,半晌,才隱含怒氣道:“難道整個國安就找不出一個能夠對付他的人嗎?”
喬伯華呵呵一笑,指了指審訊室裡面:“有啊,那不就在裡面坐著?”
恰巧,此時王庸像是聽到了喬伯華等人的對話,抬頭衝著攝像頭咧嘴一笑。
這可把其他幾位國安領導氣壞了,撂下幾句“絕不姑息”的重話,走了。
一時間,房間裡只剩下喬伯華跟朱維權兩人。
喬伯華嘆口氣,頭疼的揉揉腦門,道:“進去告訴他,不要對組織心懷怨恨,組織一定會給他一個公道的。”
朱維權一喜,趕緊進去傳達了。
因為暫時只是嫌疑人身份,無法定罪,王庸仍舊享有了不錯的待遇。
最起碼吃的好喝的好,住的也不算差。那種小黑屋式的極端情況並沒有出現。
而這幾天審訊王庸的人更是連著換了好幾茬,甚至軍方的審訊專家都來過。
但是,無一例外,沒有一個人能從王庸嘴裡掏出點什麼來。
王庸從頭至尾都一口咬定,他沒殺人。諾康的人頭是別人塞給他,讓他轉交安家的。他頂多就是執法不力,沒有當場抓住那位真兇。他願意承擔此項責任。
這話可沒把一干審訊員氣炸。執法不力跟殺人,兩者罪名差了十萬八千里!王庸想得倒是美!
而更讓審訊人員無奈的是,連最先王庸進入雲滇省監獄的錄影都消失不見了,那位被王庸打暈的獄警更是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