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幾個人之後,看時間已經差不多,於是停止點名。
“感謝諸位同學精彩的發言。跟大家一樣,我也為兩個同時代的人竟然沒有相遇,竟然沒有發生點驚豔的故事而遺憾。我做夢之時,偶然也會夢見自己變成孟子,跟那個鼓盆而歌的老莊相遇。
我兀自記得那個夢境,我變成的孟子站在遠處,奇怪而茫然的看著那個瘋瘋癲癲的莊子。我不懂,這種人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卻又本能的覺得很奇妙。
就像是戀人之間的心電感應,也像是知音之間的惺惺相惜。
我輕輕走上前,我試探著叫了一聲:嗨,莊子!
莊子抬頭看我一眼,然後漫不經心的回答:哦,孟子。
之後我們就再沒言語。
我從他身上看到一隻曳尾於塗中的烏龜,逍遙自在卻也狼狽不堪。
他從我身上看到一柄出鞘的劍,鋒芒凌厲卻只能刺擊著空氣。
我們都是可憐人。
於是我們相擁而泣,哭世道,哭自己,哭命運無常。
然後分開,轉身告別。告別之際,一個詞語同時從我們兩人嘴裡說出。
‘煞筆’!”
“哈哈哈哈……”學生們大笑起來。
“王老師這個夢真逗!老孟跟老莊還真就可能這樣,既相惺相惜又互相看不起。一句煞筆包含了多麼複雜的基情啊!”
“我覺得王老師這個版本比較好。這才是我想象中的莊子跟孟子。”
“我還是更喜歡尹夏那版。”
“我想到杜甫一首詩:夜雨翦春韭,新炊間黃粱。
主稱會面難,一舉累十觴。十觴亦不醉,感子故意長。
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像極了莊子跟孟子見面的場景。”
……
叮鈴鈴,下課鈴聲響起。這也代表著王庸節目錄制結束。
這次節目完全仿照了上課情景,並沒執意將其打造成演播廳。
原汁原味呈現講課場景,才是這期節目的賣點。相信能吸引不少對京華大學感興趣的學生跟家長。
“今天講課到此結束,謝謝各位同學的配合。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有一天能以一位真正京華老師的身份,站在這個講臺上。”王庸誠懇的道。
嘩啦啦!
臺下掌聲響成一片,所有學生都站起來,對王庸致以最高的敬意。
“王老師,一定會的!如果你都沒資格成為京華大學老師,那麼國學圈其他人就更沒資格了!”
“王老師謝謝您帶給我們這麼精彩的講課!一堂課下來我感覺受益匪淺!”
“真希望學校領導能看看這期的節目。要是京華大學以王老師這樣的老師為班底組建文科,還會懼怕小小燕大嗎?”
“就是!屆時咱們京華工科、理科、文科齊飛,絕對不可能再次在世界大學排行榜上輸給燕大了!”
前段時間出爐的世界大學排行榜,燕大卻是實現歷史性突破,首次超越了東洋大學,成為亞洲第一大學。而京華卻因為人文科目太弱,被排在了燕大跟東洋大學的後面。
這也是許多京華學生一直忿忿不平的地方。
現在,王庸的出現似乎讓這些學生們看到了一線曙光,一線讓京華超越燕大的曙光。
不過具體事宜這些學生終究沒有決策權,還要看校領導們的想法。
“王老師,很成功!我本來對下期收視率擔心的要死,現在一下子有了信心!咱們絕對能夠再創佳績!”馮奎走過來,說道。
王庸擺擺手,說:“收視率其實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保持節目質量,培養一批鐵粉。1%收視的鐵粉跟2%收視的吃瓜觀眾,你選擇哪個?”
“當然是前者了!”馮奎毫不猶豫的回答。
鐵粉,才是最有忠誠度跟消費**的群體。《華夏好先生》能不能有下一季,還得看平均收視率,而不是單獨某一期的收視率。
“那咱們就加油!明天錄上他幾十期!”王庸道。
“……”馮奎一頭黑線。你以為錄節目是吃大米飯呢?一錄就是幾十期?
不過馮奎沒有反對,相反也跟王庸一樣,充滿了幹勁。
又跟京華學生們交流一陣後,王庸一行人離開了京華大學。
尹夏回去錄歌了,寧易則被強制送回醫院,在醫院休養。
第二天,王庸果然如之前所說,拉著節目組眾人展開了大討論。
後來幾個策劃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