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六個月的時間一再被她自己修改,直到今天,她已經在這個地方呆了兩年。
明年,卻是不需要她再呆下去了。因為沙化現象已經嚴重威脅到村子,這裡的人都要搬走了。學校也不例外。
至於會不會有學校接收這幾個孩子,沒人知道。
聽完姑娘的敘述,白玫瑰等人不禁大為敬佩。有時候我們總抱怨社會浮躁,可我們卻看不見在一些角落,還有我們沒發現的堅守。
渺小卻又偉大。
啪啪啪啪,教室屋頂上忽然響起成片的聲音。好像雹子越下越密,砸在屋頂,震得房樑上的泥土簌簌而落,甚至有瓦塊都被砸爛,直接掉入教室。
“呂老師,你們這教室有些危險啊。要不轉移到別的地方吧?”白玫瑰皺眉看著屋頂,問。
以這個冰雹的強度,恐怕用不了多久整個教室的房頂都會被砸穿,變得千瘡百孔。
呂老師有些為難的道:“來的時候你們應該也看到了,距離學校最近的村民家都有千米遠。一離開屋子,這些孩子恐怕走不了幾步就得被雹子砸趴下……”
白玫瑰一愣,他卻是沒想到這個問題。外面的雹子白玫瑰受得了,可呂老師跟這些學生卻是絕對受不了。
可總不能任由屋頂被砸爛吧?到時候再引起整個屋頂的崩塌,更沒處可逃。
正遲疑間,這時忽然聽見鋪天蓋地的噼啪聲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只見一個佝僂的身影快速奔跑在天地間,他舉著一把傘,可傘面早就被砸爛,只剩下了骨架。
幾個雹子砸在他彎曲的脊背上,讓他猛地一跌,差點趴倒在地。幸虧用傘拄了一下,才勉強站住。
只是距離教室還有一段距離,能不能安全跑過來還是個未知數。
“是西日薩滿!”有眼尖的孩子認出了風雨中的老人。
再看西日阿洪的身後,拖著一大塊牛皮氈。卻是這塊沉重的牛皮氈拖累了他的奔跑速度。
“我去接他!”呂老師一咬牙,就要開啟門衝出去。
只是門才開啟,卻見一個人影比呂老師更快,嗖的一下就跑了出去。
甚至把正準備出去的白玫瑰都甩在了後面。
那人影入雨水中的一尾游魚,迅疾擺動著雙腿,瞬間就到達西日阿洪身邊。
一隻手抓住西日阿洪的腰,一隻手拖著牛皮氈,轉頭朝著教室跑來。
幾百斤的東西在他手裡如若無物,沒有拖累他多少速度。天空中落下的雹子沒有一個砸中他,就像是在上演一齣戲法。
一干學生不由齊齊看得呆了。
“王庸?”白玫瑰、唐等人也是呆了。
搶先衝出去的人竟然是王庸!
剛才大家都在關注雨中的西日阿洪,卻是沒人注意到王庸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啪嗒一聲,王庸推門進來將西日阿洪穩穩放下,來不及說話,就又推門而出。
“你幹什麼去?”白玫瑰忍不住大喊。
“這個!”王庸揚了揚手裡那一大卷牛皮氈,說。
隨後就見王庸拖著牛皮氈縱身一躍,攀住屋簷,迅疾上了房頂。
只聽嘩啦啦聲音響起,原本破裂的洞口全都被一層黑漆漆的牛皮氈給蓋住了。
西日阿洪拿來的這一卷牛皮氈非常厚,雹子砸在上面只能發出崩崩的脆響,卻是完全沒法打透牛皮。
教室終於暫時安全下來。
眾人一起長出一口氣,然後才響起來守護了這個教室的人。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王庸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走進來。
一進來就問道:“怎麼回事?剛才不還是沙塵暴嗎,怎麼一下子又變成了冰雹?”
白玫瑰聳聳肩:“我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奇怪的天氣,真是活見鬼。”
而西日阿洪則盯著王庸半晌不語。
聽王庸問起天氣之後,才幽幽道:“這都是報應。騰格里在報復我們人類的自私行為。以後這種天氣只會越來越多,直到我們把欠下的債都彌補完才會終止。”
王庸看向西日阿洪,眉頭一皺,隨即問道:“騰格里?你是邊疆薩教的?”
西日阿洪點點頭:“正是。我是本地最後一個薩滿,也是唯一一個薩滿。很難得現在還有年輕人直到薩教。”
王庸一笑:“薩教說起來神秘,好像是某些少數民族才有的東西,實際上並不是。古代華夏同樣有,只不過稱呼不一樣而已。華夏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