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讓人致死。幾乎就是把世間所有痛苦都施加於一個人身上了。
半小時後,白狼連哀號的力氣都沒了,只剩下有氣無力的眼神跟絲絲喘息聲音。
他已經痛到麻木。
如果可以重新選擇,白狼絕對不會再選擇走這條路,而是寧願在他那個簡陋的燒烤攤子上經營一輩子,哪怕賺不到多少錢。
“給他個痛快吧。”陳瑋瑋終於還是看不下去,出聲道。
王庸看陳瑋瑋一眼,沒有說什麼。而是拿起了旁邊的心月狐軟劍,似乎是準備給白狼一個痛快了。
而就在王庸舉劍的剎那,陳瑋瑋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大叫一聲:“等等!”
然後她急速從衣服裡摸出一個u盤,衝還有最後一口氣的白狼問道:“密碼多少?”
白狼翻一下眼皮,看清陳瑋瑋手裡的u盤後,艱難吐出一串數字。
那就是u盤密碼了。
說完之後,白狼徐徐說出兩個字:“謝謝。”
顯然是在感謝陳瑋瑋的求情之恩。
王庸漠然旁觀,見兩人再無對話,隨手揮劍,劍刃刺穿白狼心臟,將他最後一口氣帶走。
“密碼你記住了?”陳瑋瑋靜靜看著王庸處決完白狼,問道。
“記住了。”
“這是從白狼巢穴裡偷出來的,雖然我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可直覺認為很重要。送你。”說著,陳瑋瑋將u盤拋向王庸。
王庸接住,看一眼,然後將u盤揣在兜裡,轉身就走。
陳瑋瑋一愣,不禁發問:“你不殺我了?”
王庸頭也不回的回答:“我今天殺的人已經夠多,雖然他們都該死。我不想再多一份殺孽。”
誰知這話卻換來陳瑋瑋一頓嘲諷:“一個屠夫說想信佛,你覺得別人會信嗎?既然你選擇了屠夫這個職業,那就不如做到底,將那些骯髒的豬玀殺得乾淨。殺一是為罪,殺萬是為雄。這話你沒聽過嗎?”
王庸停住腳步,斜睨陳瑋瑋一眼,道:“你在求死?”
陳瑋瑋粲然一笑:“當然。我完成了我最後的使命,這個世界已經再無留戀。這位屠夫,你可以送我一程嗎?”
王庸沉默半晌,看著陳瑋瑋那燦若朝霞的笑容,不知為什麼忽然心中湧起一股難言的痛楚。
他想到,切茜婭死前也是這般笑著的。
“麻煩你。多謝。”陳瑋瑋語氣篤定,再度衝王庸道。
王庸終於轉回身,輕輕道一句:“不客氣。”
然後揚手,一蓬鮮血從陳瑋瑋白淨的脖子處濺出,陳瑋瑋應聲倒地。
猶豫一下,王庸還是將陳瑋瑋的屍體抱起,找到一個天然吹出的沙坑,輕輕放了進去。
這是個可憐的女人,也是一個讓人尊重的女人。理應得到安葬,而不是曝屍荒野。
將陳瑋瑋屍體埋葬,王庸才離去。
半路上,王庸直接撥通了朱維權的電話,大致將這邊的情況講了一下。
而朱維權只回了一句話:“我在邊疆市警局中心。”
王庸一愣,隨即知道這件事已經引起了國安高度重視。陳瑋瑋畢竟是國安叛逃特工,這事國安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才立刻派朱維權過來全權處理。
“我馬上到。”王庸掛掉電話,就趕往邊疆市警局。
到了警局,王庸看到朱維權正跟一個局長模樣的人交談著。
“王同志來了?”朱維權察覺到王庸到來後,立馬終止跟局長的交談,站起身迎接王庸。
隨後拉著王庸的手,走到那位局長面前,說:“這位就是我們國安此次派遣到最前線的王同志。”
局長臉上堆滿笑容,伸出手就要跟王庸握手。
誰知王庸根本就沒搭理他的意思,只是冷著臉反覆詢問一個問題:“死了多少人?”
局長尷尬的收回手,訕訕道:“不多,三個當場死亡的。還有四人重傷,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其餘都傷得不重,還算在可接受範圍內。”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有七個人因我的失誤而死?”王庸眉間閃過一抹痛苦,問。
“不是這麼講的……怎麼能是你的失誤呢?王同志你可是我們的功臣……”局長想要誇獎王庸幾句。
可還沒說完,再次被王庸打斷:“我可以見見死亡那三人的家屬嗎?”
“這……倒是可以。不過你需要注意一點,死者家屬目前情緒比較激動,可能會作出很過激的事情來。”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