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這麼多人,車位不夠啊!”古天櫟目光在陳虹、蓋莉莉、餘慧、王保強幾人身上打量一遍,不知道會是倒黴蛋被刷下去,鄉巴佬王保強是一定能上車的,還有一人不知是誰?
王子川連連點頭,附和道:“車裡只有四個座位,我們六個人的確是坐不下。”
雖然只是自己不可能被刷下去,蓋莉莉還是抱著王子川胳膊撒嬌道:“王先生,我想和你一起坐車去和平飯店!”
餘慧猶豫片刻,覺得身邊一道目光炯炯有神看著她,餘光一掃,發現是閨蜜陳虹,頓時不敢學蓋莉莉那樣明目張膽的撒嬌。
古天櫟笑道:“我建議帶上兩位美女,其他兩人打車或者坐公交,一樣可以回去。”
“要不這樣,我不去了。”陳虹有自知之明,王子川與蓋莉莉、餘慧貌似很親密,和她們相比,她只是外人,雖然很想見識見識高檔紅酒,但她沒有錢打車,也沒有錢坐公交車。
王子川笑道:“那怎麼行,我還有些事想和你說呢……”
“謝謝!”陳虹心裡一喜,不管對方想說什麼,先答應再說,陳虹記得王子川贊她外形不錯,難道想讓她拍戲?
王子川對古天櫟道:“你帶寶強打車回去,我先帶她們飯店,對了,到了飯店以後,幫寶強訂個房間,普通一點就好……”
“不是吧!又是我!”古天櫟不敢置信,他是司機,這個時候應該開車才對,怎麼成了王保強的保姆。
王保強憨笑道:“大哥。你放心去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王子川臉皮抽動,很想過去踹保強一腳,什麼叫放心去吧,老子又不是在交代後事。用的著說好好照顧自己嗎!
古天櫟央求道:“川哥,能不能換一個人,其實車上擠擠,能坐下五個人的!”
王子川開啟車門,笑道:“你就不要抱怨了,這個地方很容易打到車的。嗯,計程車司機會敲竹槓,你注意一點,不要把自己給賣了,讓我去贖人!”
王保強道:“大哥。我們坐公交車去,我聽說坐公交車可便宜了!”
王子川笑了笑,示意陳虹做到副駕駛位置,蓋莉莉、餘慧坐在後排位置,啟動車子,熟練轉彎對王保強、古天櫟揮了揮手,留下一地白色尾氣。
王保強傻笑道:“汽車排出的氣都是香的,真好聞。”
“就你話多!”古天櫟憋了一肚子火。他才十七歲,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又在保全公司培訓了大半年。常常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王子川面前他還能控制住,現在王子川走了,看了看瘦弱的王保強,怎麼看都揍對方几下。
王保強退後兩步,問道:“你這麼看我幹什麼。小時候我被狗咬,狗咬我的時候。就是這個眼神,我告訴你。你在這樣看我,小心我揍你!”
“你說我是狗?”古天櫟握拳,手指關節‘嘎嘎嘎’的響。
王保強提醒道:“你不要過來,我告訴你,我可是練過的,我師父是少林派高手,教過我彈腿、後踢,還有羅漢拳,小心我踢你!”
“臭小子,今天先給你點教訓!”古天櫟雙眼冒火,對著王保強就是一記重拳,他不敢打對方頭部,只是照著小腹,使出全力。
王保強急忙把揹包抵在腹部,生生承受了一拳,腹中一陣翻滾,連退了四五部才停下,乾嘔幾次,才抬頭道:“你來真的,我是看在大哥的份上才不還手,你不要太過分了,師傅說忍讓,但是沒說光捱打不還手。”
“你打贏我再說吧!”古天櫟自問在保全公司散打分部拿了第三名,對付一個鄉巴佬是手到擒來,這次還是重拳,打的相同位置。
王保強喘了幾口粗氣,避開這一拳,抱著古天櫟襲來的胳膊,強調道:“你在打,我就要還手了!”
古天櫟兇狠道:“我倒要看看你那禿驢師傅傳了你什麼功夫!”
王保強辯道:“我師父不是禿驢,他長頭髮的。”
“那就是假和尚,還功夫,騙你玩呢!只有你這種鄉巴佬才會上當!”古天櫟一個膝撞,把王保強頂開,揉了揉痠痛肩膀,意外道:“小子,你力氣倒是挺大的!”
“我搬了三年磚頭。”王保強訥訥道,他回到家鄉後,輕而易舉就扛起兩袋小麥,把他師傅都嚇了一跳,聽說王保強搬了三年磚頭,連叫天意,教了他一套羅漢拳。
古天櫟鄙夷一下,搬磚頭有什麼了不起,黃金他都搬過,不,是拉過,開車拉了幾十噸黃金鈔票,這是他平生最得意之事,可惜不能隨便跟人吹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