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難道是昨夜***帳暖,已經將今日的事情忘到腦後了!”南徹說道,嘲諷的口氣是很濃的。
景年卻並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昨夜朕做了一個夢,夢見廬陵郡王一直對涼川虎視眈眈,朕夜不能寐,驚醒了!幸虧廬陵郡王無此心思,否則朕當真要夜夜不能寐了!”
他的話已經讓南徹啞口無言,他對涼川確實虎視眈眈,這個景年,為何每次都讓他反駁不來?
出了都城,一行人的馬速漸漸快了起來,君如墨一直在景年的身旁,他是皇上的貼身侍從,這些事情早就歷經很多次,有許多經驗。
不覺,已經走到了涼川邊界,因為是兩國的邊界,所以,這裡人跡罕至,漫天的黃沙。
“好了,廬陵郡王,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已到了我南湘國的邊界了,朕也要回去了!藏匿的意思,先王大概希望讓藍心嫁於你以後,收斂自己的個性,藏起昔日的羽翼,做你的女人吧,就是這個意思,無他!”景年自是沒有忘記對南徹的承諾,向他解釋起“藏匿”的含義來。
“真的就只有這樣?”南徹狐疑地問道,“若只是這個意思,先王為何要費勁周折?難道他不知道藍心的個性?不知道她會追到這南湘國來?一個人遠離了故國,會遇到怎樣的危險,先王這樣愛她,難道就沒有替她想麼?”
景年大笑起來,似乎在笑南徹的幼稚,“想必先王在世的時候,大概沒有想著黛拉會遠離故國,遠嫁南湘國的!”
南徹這才恍然大悟,先王在的時候,黛拉還未出嫁,所以,景年的這個解釋,應該能夠說的過去,西遼國君臉上又是一陣不自在,黛拉是他即位後才嫁到南湘國的,這樣明顯的事情,他竟然忽略了。
“皇上,孤有一個想法,你我同時站在這涼川邊境,背身向著對方的國度射箭,看看誰射的遠,若是你射得遠,那這涼川的邊境自當再往西遼國擴張,直到你射擊的終點,反之,如果我贏了,那這涼川的邊界就要往南湘國縮減相應的尺度。皇上,你意下如何?”南徹問道,他自幼練習騎射,射箭的技術在西遼國都數一數二,以前他只是聽說景年武功驚人,從未聽說過他的射箭技術如何,想來這南湘國處於中原境地,不適宜戶外狩獵,所以缺乏這樣的
練習,如今他說出來,自是怕景年不答應的,畢竟那是南徹的強項,景年不會明明知道自己會輸還會答應的,而且,一旦答應了,南湘國的邊境就要往裡縮排好大的一塊,而且是整圈的縮排,這可是在邊界,寸土必爭的地方。
關於輸贏的事情,他早已成竹在胸。
景年似乎對南徹的提議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他說道,“廬陵王,你日日都在想涼川邊界的事情,就想出這樣一個嗖主意?以君王的射擊能力決定邊界的大小?這樣的主意,普天之下,估計也就你一人能夠想出來。”
南徹笑了笑,“那皇上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景年已經下馬,“既然廬陵王有次雅興,那朕只好奉陪了!”
說完,他就從西遼國王侍從的手中接過了一把箭,這箭很沉,弦繃得緊緊的,看起來這南徹早就想到用這一招來對付自己了。
兩個人背身而立,君如墨在旁邊緊張地看著皇上,身為皇上的貼身侍衛,他也害怕自己國家的地界,因為皇上的手上功夫而失掉,可是,既然皇上已經接受了邀約,也沒有辦法,只能站立一旁,緊皺著眉頭。
“一,二,三----”南徹的侍衛喊道。
只聽見“嗖”的一聲,南徹和景年的箭同時射了出去,和著邊界的風聲,南徹已經回過頭來,看景年究竟射了多遠,可是須臾之後,南徹的頭又猛然回過去,因為,他已經聽到了,自己的箭落地的聲音,而景年的箭還在空中飛馳!
過了許久,景年的箭才落到了西遼國的土地上。
“廬陵郡王,若是南湘國的邊界再向西遼國延伸這麼長,可好?”他看了一眼南徹,南徹的臉色非常非常不好看了,自己國家的地界本來就越來越小,現在,讓景年這樣一弄,還剩下多少呢?
這都是他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是他親口說的,要用射箭來定邊界的,可是,他好歹是西遼國的君主,君子一言九鼎,如今在景年這裡受到的恥辱,他日他定會再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鐵青著臉,對著手下說道,“移界碑,重新定邊界!”
接著,他又用十分不服氣的口氣對著景年說道,“皇上,先有薛仁貴三箭定天山,如今,你一箭定涼川,也可以傳位美談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