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被子捂著頭,只等那聲音減小。
可惜哪能如意。
真不知道大半夜的,男人們對著電腦有什麼可聊的,又不是在一起打遊戲。難不成是**?我不是腐女,可我實在不知道大半夜的倆男人不打遊戲還能聊什麼。
我氣憤的捶被子。
我趴牆上想要聽聽說什麼,無奈隔壁屋裡還有音樂,實在是聽不清說什麼,況且剛一趴到牆上,耳朵就被震得疼得慌,無奈只能抱著枕頭換個方向睡。
忍了一晚上,直到天矇矇亮,這才安靜下來,我也睡熟了。
隔壁的隔壁也有人住,可惜那人上的是夜班,所以只有我能與之對抗。
又一晚,還是同樣的情況,我徹底崩潰了。
我琢磨著如何才能趕走那人,可萬一人家是買來的房子,我豈不是自打嘴巴?這鄰里關係不能不搞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依舊還是和男人聊天,我心裡不禁開始胡思亂想。想到月初我去相親時,也遇見了gay,不過那人還是蠻友好的,幫我擺脫了個麻煩。如果這個也是的話,應該也好說話吧。
我大放音響,順帶砸牆,企圖給他警告,但對方毫無反應。
我眼皮打架,只好關了電腦。
可回床上,蒙著被子,悶氣不說,關鍵還是睡不著!
於是。我在萬家燈火齊齊滅盡之時,披上羽絨服衝出家門。
宋子瑜,淡定。
我提醒自己,深呼吸。
敲門。
再敲門。
裡面該幹嘛幹嘛,似乎無視了我的存在和這敲門聲的存在。
再不開門我就踹了!
終於,裡面的音響關掉,傳來一陣不確定的男音,冷冷的詢問,“誰?”
我咬牙切齒,“你鄰居!”
第3章 你就這麼對你恩人
從小到大,我都是那種比較……怎麼說呢,往好聽了說是溫和有禮,心性淡然,往難聽了說去就是沒有骨氣,懦弱好欺。
小時候是真懦弱,被人保護著,離開保護不免就被人當成軟柿子隨便拿捏蹂躪。成年後,人情世故也懂了,體會到這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我也就有自我保護與反抗意識了。
但就目前狀況而言,明顯對方氣場比我強,雖然我有理,但我還是沒有骨氣的矮了他一頭,心裡有氣也是隱忍不發。
我驚訝的看著門開啟之後的這個男人,這不就是月初我相親時遇見的gay麼?雖然他沒有明說,但他不喜歡女人就對了。哦,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認出我了,但眼裡沒有驚訝之色。
他一手撐著門,睡衣微微敞開,睨了我一眼後淡淡的問,“你大半夜敲我門,難不成是來道謝的?”
我搖頭解釋,“這不是半夜,天都快亮了,再停會兒,菜市場的雞也該打鳴了。”
我一緊張,就容易胡言亂語,說話沒個條理的,完全不經大腦思考。
他高我將近一個頭,目測他至少是一八零以上的身高。氣勢與語氣上的壓迫感,弄得我就像是犯了錯的學生面對老師一般,無助的要命。
“嗯?”他聲調向上提,緩緩的帶了笑意。
“見到你很高興,上次的事情謝謝你了。”我狗腿的向他道謝,目光來回探尋,可惜他的身子將屋內的構造擋了個乾淨。
“不謝,早點休息吧。”說完,他轉身就要關門。我連忙拽著他的袖子,“英雄,等一下。”
“你進去了我就休息不好了。”天,我在風中凌亂了,這話說的太有歧義了!他眼皮微動,等我的下文,我又亂說了一句,“你進去了我怎麼辦啊?”
我抓著他的睡衣袖子,不小心就觸到他的手。寬大的手掌,帶著溫暖的體溫。
我沒功夫犯花痴,他已經微微不悅了。我只好鬆手,後退到他家門外。我笑的又是尷尬又是心虛,可明明有理有據的人是我啊。
“你想說什麼?”他不緊不慢的說道,後打了個哈欠,意思是他困了。
他這麼一打哈欠,我的骨氣全回來了。他這麼淡定,想睡就睡,可我只能等他睡了才能好好休息,簡直不公平。
於是,我深吸一口氣。
質問:“你天天大半夜不睡覺和一個男人聊個什麼勁兒啊。聊天就算了關鍵還聊那麼大聲。聊那麼大聲已經不能容忍了問題是你還放音樂。我沒見過有人聊天吵架還帶音樂的。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你整的神經衰弱了!”末尾,我激動了,愈發覺得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