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藥品。”李林甫“唔”了一聲,格了好半天,才又道:“請,請他們坐。”接著想翻身坐起,卻又力不從心。李岫忙幫助他勉強坐起來,又放了個邊床帳,然後移開床邊的燭臺,有點不自然地道:“家父病重後,很怕光線刺眼,所以得放下帳子。”楊國忠兩人均道了聲不打緊。李林甫咳了一陣後,說道:“楊大入,你政事如此繁忙,還來看老朽,真是多謝你了。”楊國忠笑著道:“那裡那裡,這是應該的,何況下官是奉了聖旨,李丞相,你可要好好養病,皇上和滿朝文武都很掛懷的很呢。”王小玩嘴掛淺笑,心道:“其實啊,全長安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巴不得你快死啊!”
趁著兩人說話間,故意選了個靠燭臺的位子坐下,嘴裡慢應道“”是啊!丞相大人,你得快點好起來,否則一大堆公文沒人看羅!“李林甫沉思良久,忽然衰聲道:”我這一病,必然國事就全交給你了,楊大人,聖上對你信任有加,在我死後,必封你為相,我的後事就全靠你了。“李岫在旁聽父親說得如此哀切,忍不住涔涔淚下。
楊國忠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汗流夾背,心道:“老狗,你說這話分明恨我極深。但人在官場,只能往上爬,豈能往下落,你自己不也這樣。”楊國忠忙道:“丞相言重,你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下官才疏學淺,怎比得過丞相。”這時,王小翫忽地哎呀一聲,原來他將燭臺打翻了,忙又扶好,重新點上。
突然間,王大將軍又臉色大變,指著床上的人驚呼道:“你,你不是李林甫。”他這一下打翻燭臺是故意的,以便再扶起燭臺將那截奪魂香調色點上。
是以從頭至尾均注視著李林甫父子,在燭臺翻倒時,一面看床側的“李林甫”也是一驚,忙轉頭看,就在這麼一瞥間,王小玩已眼明手快地發現床上的病人是假丞相,又已將蠟燭調了包,嘴裡卻慢了一步,才叫出聲來。
楊國忠一聽此聲,全身一震,坐在屁股下面的椅子,就象變成刺蝟似的令他一跳五尺高,不由分說,轉身拉著王小玩就奪門而出。
王小玩心急如焚,想掉回頭將自己的奪魂蠟燭換回來,口裡叫道:“哎!我,我那個……”話沒叫完。四面已圍上一、兩百名衛兵,個個神情兇悍,手持刀槍,不由得張大了嘴,愣在原地。
楊國忠面如土色,顫聲道:“我們是,是皇上派,派來的,你…你們敢怎麼樣?”
王小玩卻鎮定自若地道:“你們若上前動手,只怕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快退得遠遠的。”
那些衛兵望了望,沒人敢上前進攻,卻也沒人退去。兩人正不知如何是好,忽有人在身後冷笑道:“兩位還是進房來同老夫公談吧!”正是一個好端端的李林甫。
王小玩見李岫將一個瘦巴巴的老人扶出房去,忍不住罵道:“好啊!你這自編自導的戲,演得精采得很,也不怕犯了欺君之罪。”說著拉揚國忠又回到臥房中。李林甫笑吟吟地走進房內,並將房門掩上,說道:“兩位現在也許正氣苦自己太精明瞭,其實做人還是迷糊點好。”王小玩望著燃得正旺的蠟燭,樂陶陶地暗道:“待會兒就輪到你氣苦羅!老於還怕你不在房內,原來你早就在呢!嘿!大家一起來,來聞聞奪魂香的味道,嘿嘿!原來沒有味道,老子不聞聞又怎麼知道啦!”
但由於香沒有味道,不禁又疑心沒有功效,遂也沒心聽李林甫和楊國忠的談判。到了後來,忽聽李林甫對著他道:“王將軍雖沒有什麼親人,不過,據我所知,你府內有個標緻的小妞,和你感情好得不得了。”
王小玩見他笑得陰險,立即了悟。冷哼道:“你以為拿她當人質,老子就會聽你的擺佈,那還早得很哪!”李林甫臉色一沉,悶哼道:“那老夫只好派人到吐蕃抓你的未婚妻了。”
王小玩不再理會他,只心裡急道:“三刻鐘怎麼還不到,是不是沒有功效啊!”心中疑惑著可能是被包通吃騙了,那可就要陰溝裡翻船,情急之下不由自主地將頭抬起,猛然發現李林甫和楊國忠臉上泛出青色,顯然已中了劇毒,忍不住歡呼了一聲。李林甫怒道:“你死到臨頭,還高興什麼?”
王小玩撇嘴道:“諒你也不敢對我怎麼樣!”李林甫冷笑道:“既然人質對你也構不成威脅,老夫倒有一種慢性毒藥。可以賞給二位吃一吃。”王小玩撇嘴道:“我要不吃呢?”
李林甫冷笑一聲。道:“只怕由不得你。”站起身來似乎想去叫人,卻不由得腳下一晃,竟站不住身,整個人跌撲在地上。
王小玩從懷中取出兩粒藥丸,分了一粒給楊國忠,道:“這回他真的病得要死。”楊國忠又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