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落在本王手裡是他運氣好”錦堯起身走出帳篷。
只覺得胸腔裡有一股火在燃燒,讓他有一種想要毀滅一切的衝動。無法對託婭完全釋懷,卻又說不清楚是哪裡不對勁兒,青兒,青兒
“錦堯,發生什麼事情了”柳湘蓮迎過來問道。
“沒什麼,我想一個人靜靜。”
柳湘蓮停下腳步,遠遠地看著錦堯遊魂般的走向遠處。
託婭公主不緊不慢的整理好衣裳,拍拍胸,安撫一下自己。今天的狀況應該說還在她的控制範圍內,目前來看,已經達到預期的效果。
走出帳篷,悄沒聲息的走到柳湘蓮身邊。
“恆親王殿下究竟有多喜歡王姑娘”託婭輕聲問。
“無法估量。”柳湘蓮反問道“你和他說了什麼”
“我告訴他王姑娘無憂,興之所至,隨我們部落的姑娘去牧場放羊去了。”
“就這些”
“本來就是這樣的,柳大人希望還有哪些”嗓子特別不舒服,託婭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貌似心有餘悸。
兩個人的目光追隨恆親王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夜幕深處。
託婭突然若有所思道“聽說王姑娘曾經估價五十兩銀子,把恆親王爺給賣了”
“覺得不可思議”柳湘蓮板著面癱臉,漠然回答。
“以王爺的驕傲,怎麼可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怎麼說這也是對恆親王爺的大不敬吧,或者,只是互相調侃的小情趣
柳湘蓮冷冷地一提嘴角,似笑非笑的回答道“買主就是曾經名冠長安城的桂花夏家,她家的香料昔日可是貢品,寶音汗王也曾得到過太上皇賞賜的桂花香精。”
千傾桂花,百里飄香,長安夏家的香料正是漠北王孫貴族們求之不得的奢侈品,託婭公主自然有所耳聞。扯了扯嘴角,卻是笑不出來。
“我以為,這只是傳言”
“那時候,王姑娘只有六歲,她和小王爺相遇相識之初,小姑娘不諳情事,別說是以五十兩銀子誘之,就算幾串冰糖葫蘆,也能欺哄她用小王爺交換吧”
託婭公主愣怔半響,方問道“當年,恆親王殿下的名字叫靖城”
“嗯,那時小王爺失憶了,落難街頭,被王姑娘領回家裡,他們以兄妹相稱,還是青兒那小丫頭給他取的名字。”柳湘蓮扭頭瞄了託婭公主一眼,淡淡的道“看來你和王姑娘相處得不錯,王姑娘連小時候的事情都告訴你了。”
“她在夢裡叫著靖城哥哥,她剛醒來的時候,脫口喊出聲的也是靖城哥哥。”
“託婭公主,你不覺得自己今天太過激進嗎老實說,在小王爺心情沮喪的時候接近他,只會徒增他的厭惡。”
“謝謝柳大人儘可放心,本公主有把握俘獲那頭獵豹。”
“千萬別玩火,會把你燒得粉身碎骨。”柳湘蓮撂下最後那句話,頭也不回的去追錦堯。
是夜,月光如水,風吹草低,終於發現錦堯在草地上躺成一個大字。
由於並不知道王青兒的那封信箋,所以,他對問題的嚴重『性』茫然不知,柳湘蓮以為,錦堯只是在為和親的事情煩惱,託婭公主的舉止只怕會適得其反,她應該不動聲『色』地接近錦堯,取得錦堯的信任和青睞後再談和親的事情,畢竟,以託婭公主的美se,只要肯主動糾纏上去,相信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抵擋得她的you『惑』。
柳湘蓮默不作聲的在錦堯身邊坐下,彼此都沒有開口說話。
遠遠地,有馬頭琴在彈奏蒙古長調,夜『色』因了這旋律,顯得更加幽深靜謐。
不等錦堯發威,柳湘蓮自動解釋道“小主子,這次皇上寬恕你納青兒姑娘為妾室的事實,原是和太上皇約定,以王姑娘為籌碼,條件就是讓你與託婭公主和親。兄弟以為這只是權宜之計,君命不可違,同時,作為皇室中最優秀的子弟,你有責任承當國家大任,小主子何不將計就計,乾脆把託婭公主娶回來,至於,恩寵有多重,那還不是由著你掂量施與。”
見錦堯默然不語,柳湘蓮俯身附耳低語調侃道“皇宮裡一輩子得不到君王寵幸的女子多了去,無論她們有怎樣的身份背景,難道,她們還能霸王硬上弓嗎”
話音未落,錦堯的拳頭就疾風暴雨般落在他的臉頰上,柳湘蓮反『射』『性』地一個滾翻,躲過他的後手拳,尚未來得及爬起來,就被錦堯撲過來騎在身上,左右開弓,賞了他一頓爆揍。
顯然意識到錦堯的怒火很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