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本王心地坦『蕩』,無私無愧於本王,是以,願意與你和親,與之結盟,既然,寶音汗王並沒把本王當做自己人,這門親事就此作罷,以免誤了公主的終生。”
“王爺息怒”寶音汗王情急之下脫口道“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只因為小女得罪恆親王殿下在先,本汗心裡有愧才會心生疑慮,請王爺看在小女對王爺一片真心的份兒上,彼此擯棄前嫌,和親之後我們就是一家人,自然不會再生嫌隙。冒犯之事,還望海涵。”
“寶音汗王擔心王子的安危,情有可原,何來冒犯之說”錦堯略頓了頓,突然話鋒一轉加重語氣道“不過,對本王不敬猶可寬恕,記住,別再招惹本王身邊的人”
寶音汗王臉一陣青一陣白,正不知道如何應對呢,他的親隨捧著一個紅木匣子進來,倒正好替他家主子解了圍。
“啟稟汗王,剛才又有人送來禮物,並且特別吩咐,請汗王親自驗收。”
“開啟。”汗王強做鎮定。
“喏。”隨從上前一步,把做工精緻的紅木匣子開啟,裡邊赫然是半截血淋淋的舌頭。
“蠢貨”寶音汗王一腳踹翻親隨,歇斯底里地狂吼道“送東西的人呢給本汗帶來,本汗要剝了他的皮,挑了他的筋,剜了他的眼睛”
“汗、汗王,木、木、木盒是在牧場玩耍的幾個小奴隸轉交的,奴才並沒見到送東西的人,聽說,送東西的是個長相兇悍的女人。”
託婭倒比她爹鎮定許多,定睛一看,發現盒蓋上留有墨跡,彎腰拾起來一看,原來是劫匪送來的通告“豬舌一枚,換銀票二十萬兩,即時送往匯通錢莊。記住,別耍花招,否則,老孃會送一對人舌頭來”
“父汗,劫匪要的是銀子,他們不會傷害大哥和二哥的。”託婭公主邊說,便把盒蓋上的通告指給寶音汗王看“只是,匯通錢莊遠在靖遠,他們收到銀票才肯放人,兩個哥哥恐怕要多受幾天罪了。”
寶音汗王擦了把冷汗,迅速調整好心態,站直身子吩咐道“馬上讓大管家湊齊銀票,派人送往靖遠,無論如何也要把人贖回來。”
錦堯乍然看到那半截舌頭,心裡也是一驚,暗道,孫紹祖倒真是不負祖業,真當自己是劫匪呢,竟然把人家的舌頭給割了,這樑子可結的深了,寶音汗王勢必傾其所能,掘地三尺也要查明劫匪的來歷,就算沒有真憑實據,也會把這筆賬胡『亂』記在自己的頭上,屆時,恐怕會導致寶音部落以及他的盟友直接和反目成仇。
只怪自己一時衝動,指使孫紹祖做出這等荒唐的事情來。
醉泥鰍只顧了看錦堯的臉『色』,見他緊張,自己的心跳便也也跟著漏了半拍,這會兒聽說是豬舌頭,竟然很不地道的笑出聲來。
寶音汗王氣得鬍子直翹,強行壓抑著,沒有發作。
眾人都感覺到氣氛的尷尬和緊張,不約而同的屏息著,唯恐自己一不小心,成了引爆空氣的導火索。
柳湘蓮咳嗽幾聲,不動聲『色』地打破僵局道“咳咳咳,寶音汗王,在下聽說,江湖上的人也有他們的行事原則,正所謂盜亦有道,只要汗王願意舍財免災,兩位王子當可平安無事。”
寶音汗王意味深長的道“但願如柳大人所言”
錦堯冷著臉兒淡淡的道“寶音汗王,若真是本王劫持了令公子,你該覺得幸運,至少,本王做不出送豬舌頭給你的變態舉動。”
友好地拍了拍寶音汗王的肩膀,貌似誠懇地安撫道“雖然波日特牧場不是本王的控制範圍,不過,汗王但有用得上幫忙的地方,儘管直言,畢竟,汗王的處境,本王感同身受。”
“恆親王殿下所言極是,本汗這就讓人去牧場追尋夫人,五日之內,當可完璧歸趙。”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若被本汗查出劫持阿爾斯楞的真兇,到時候,可就不是血淋淋的舌頭這麼仁慈了,本汗會做出更歹毒的舉動。這段話在寶音汗王心裡打了個幾個滾兒,終於沒有說出口,雖然恆親王之前對他不乏傲慢與挑釁,但是,為了託婭的婚事兒,他希望化干戈為玉帛。
聽到寶音汗王提及青兒,錦堯的心臟一陣劇痛。
完璧歸趙越發相信劫持青兒的幕後黑手不是寶音汗王,而是父皇,很顯然,託婭公主保留了青兒最難堪的遭際。下意識地瞟了託婭一眼,因她的“善解人意”而心生好感。
託婭回以安慰的微笑,柔聲道“王爺覺得太慢嗎以她們的馬程,就算現在追上去,要追上他們估計也得二天,回程又是二天,所以,父汗說的五天內送王姑娘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