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青兒那孩子年幼不懂事,該懂得的事情趕快的說給她聽......”
“不用,青兒很好,她還沒睡醒。沒本王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入西廂房。”
雖然,後邊這句話是對八大侍衛說的,可是,劉姥姥一家人並不傻,他們當然知道,王爺這是不希望他們打擾到青兒姑娘,換句話說,王爺這是公然宣告主權呢——你家姑娘如今是本王的人了,她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本王自會處理。
交代完畢,揮退侍衛們,自己依舊回西廂房守著青兒姑娘。
“王爺餓了吧,要不,民婦去給你弄些吃的來?”王劉氏一直沒有吱聲兒,先是在心裡怨恨這個“玩弄”青兒感情的人,這會兒得知這人是自己的準女婿,立刻就關心起來。
剛出來時,錦堯就感覺到王劉氏對自己又怕又恨的眼神,倒因她是出於對女兒的愛護,對她心生敬意,此時,她這誠心誠意的關愛。讓他心裡一暖,微笑道:“那就勞煩夫人了,對了,我還記得夫人做的韭菜盒子很好吃,青兒也愛吃,勞煩夫人多做點。”
“好,王爺喜歡吃我做的飯就好。以後。我常做給你吃呀!”王劉氏應著,樂顛顛的轉身去門外菜園子裡割韭菜。
邱三兒和王金鵬對望一眼,心照不宣的抿嘴兒忍笑。看不出呀,王姑娘的姿色和王爺以前的那些女人們比,頂多也就算得上中等,王爺當年風/流不羈。就算對姽嫿衛隊的林四娘將軍,也不曾如此寵溺過。特別是他的笑容,他們這都多久沒看到過了?今兒早上,他就笑了兩次呢。
王狗兒看出恆親王對自己的冷落,訕訕地陪著笑。目送錦堯進了西廂房,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轉眼發現那隻酒罈子現放在桌子上。伸手抓起來一仰脖子,把裡邊的酒全部倒進喉嚨裡。
劉姥姥進屋新梳了頭髮。準備去請劉家二夫人來給青兒保媒呢,見王狗兒又喝上了,上前奪過酒罈子,交給春梅收了,又吩咐正捏著一把韭菜回來的王劉氏道:“把女婿扶進屋裡歇著去,仔細看著點兒,別再讓他喝高了現世。”
王家向來是劉姥姥裡外幫襯著,所以,王狗兒也得看她眼色行事,只是,這會兒當著眾侍衛的面被岳母責罵,這張臉就有些受不住,滿肚子氣撒在老婆身上,王劉氏剛來扶他,就被他揚手一個嘴巴子道:“喪門星,少來惺惺作態,你和那老虔婆抱作一團,全沒把當家的看在眼裡!“
女兒無端被打,自己被罵做“老虔婆”,劉姥姥氣得要罵回去,再一想,外孫女兒的婚事兒要緊,只好忍氣吞聲,以後有的是時間修理這個混賬東西。
王金鵬見勢不妙,連忙過來攬住王狗兒的肩膀,對王劉氏陪笑道:“夫人是要做飯嗎?以後都是自家人,我們也就不客氣了,請夫人把昨兒剩下的飯菜熱熱,我們陪王老爺喝兩杯。”
王劉氏也知道丈夫的酒量,知道他是借酒發瘋,她是溫順慣了的,進了內室就得聽王狗兒的,出了廳堂就得聽老孃的,有了臺階,也就忍氣吞聲的下了。
“拙夫多喝了幾杯,倒讓王大人見笑了,你們且等一會兒,我這就去收拾湯菜。”王劉氏強笑道,低頭掩飾著臉上的指痕,一溜煙兒鑽進廚房裡去了。
劉姥姥長嘆了口氣,也自出門去請保媒的人。
西廂房裡,青兒還在酣睡,錦堯側躺在她的身邊,屈肘支撐著額頭,審視著她的睡態,心裡還在想著那句沒聽清楚的話,究竟是不是“謝謝”呢?
但願,她不會怪罪他,並從此影響她對他的愛慕之心。
估計韭菜盒子快要做好了,是不是該叫醒青兒,起來吃了早飯再睡呢?男人猶豫片刻,起身去炕櫃裡幫青兒取衣服。
其實,青兒早已是半夢半醒狀態,嗅著男人身上的味道,她睡得很安穩,迷迷糊糊的做著白日夢,她夢見自己和錦堯在草原上馳騁,她坐在她的懷裡,而他強壯的臂膀環抱著她的芊芊細腰,路過一片開滿沙漠玫瑰的草甸子,絕影放慢了腳步,踩著盛裝舞步緩緩而行,錦堯霸道地翻轉她的身子,令她與之面對面相擁,男人的呼吸均勻的噴灑在她的臉頰上,癢酥酥的,很舒服......
及至男人起身離開,青兒立刻就覺察到,反射性的驚叫起來:“錦堯,別丟下我......”
錦堯急忙轉身,撲倒在她身上,雙手支撐在她頭側,柔聲問道:“青兒,錦堯哥哥在,錦堯哥哥不會丟下你不管的,別怕,乖......”
青兒懵懵懂懂的睜開雙眼,長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子,看得錦堯心裡一陣痠疼,這小傢伙,究竟有多喜歡我呀?夢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