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你究竟是哪裡來的女子?這是你們那裡的詩詞嗎?”錦堯突然問道,想起在漠北同住一頂帳篷,青兒經常會說一些奇怪的夢話,錦堯第一次懷疑起青兒的來歷。
這個小姑娘或許根本就不是人,莫非,她真是修煉成仙的小狐狸嗎?
“噓!”青兒唱得正投入,沒有理會錦堯的話,繼續唱到:“寂寞的長巷,而今斜月清照,冷落的鞦韆,而今迎風輕搖,它重複你的叮嚀,一聲聲,忘了,忘了,它低訴我的衷曲,一聲聲,難了,難了......”
別人還沒怎麼樣,倒把自己給感動了,眼淚順著臉頰流淌。
錦堯已經無法再隱忍下去,捧著青兒的臉問道:“告訴我,你究竟是從哪裡來的?你知道很多連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的聰明睿智根本就不像是十二歲的小姑娘,還有......”
青兒抿嘴兒一笑,捂住他的嘴巴,她想把這首歌唱完,就像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該有一個完整的句號。
略帶稚氣的甜美嗓音繼續唱到:“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春已盡,忘不了花已老,忘不了離別的滋味,忘不了那相思的煩惱......”
“傻姑娘,既然難了,何必相忘?你著小腦袋究竟在想些什麼?”
錦堯有些無奈的問道,回答他的卻是漸漸綿長平穩的呼吸聲。
酒意上來了,饒是青兒海量,也不由沉沉的睡了過去。
起身把青兒打橫抱起來,用腳勾開房門,門外的丫頭們聽青兒唱的歌兒稀奇,正貼在門上偷聽呢,猝不及防一個亂竄,差點摔倒。
錦堯抬腳扶住摔跤的丫頭,沉聲吩咐道:“送盆熱水來,再衝杯靈芝蜂蜜茶。”
“是,郡王爺。”小丫頭紅著臉,忙去準備。
客房裡,秋菊服侍蝶衣公主洗了臉,正出來倒水,發現青兒雙手勾著錦堯的脖子,頗為**的樣子,驚得手一鬆,銅盆掉在地上,咣裡咣噹滾出老遠。
好在錦堯身手敏捷,及時一躍而起,這才沒被洗臉水濺到。
“恆郡王殿下恕罪,奴婢一時失手......”那丫頭知道恆郡王真惱了,並不顧及公主的臉面,嚇得跪地求饒。
“起來吧。”錦堯從她面前走過,抱著青兒徑直去了自己房間。
秋菊站在客房門口發呆,心裡暗道,駙馬爺和那小蹄子究竟是什麼關係,怎麼公主醉酒他理也不理,倒把那個鄉下小丫頭當做寶貝一樣。
愣怔半響,想著駙馬爺喝醉了酒,別做出什麼不雅之事才好,忙進屋去稟報公主,哪知道蝶衣公主哼哼了幾聲,更本就叫不醒。
恆郡王屋裡,兩個丫頭端著熱水和洗漱用品進去,先要服侍錦堯洗漱,被他指了指床榻上的青兒,丫頭們便不再說話,靜靜地給青兒洗了手臉。
錦堯顯然也喝高了,身子有些發軟,就靠在躺椅上,看她們伺候青兒。
夏初季節,天氣有些悶熱,他自己的額頭上也沁出汗珠子來,丫頭們給青兒洗過之後,方才換了水,進來給他洗乾淨了,酒也醒了一分。
“違抗聖旨,是不是要殺頭呀?”青兒說夢話的習慣還是沒改,夢中呢喃著。
“唔,我問你,既然喜歡賈蘭公子,為何卻要違抗聖旨?”在漠北的時候他就嘗試過,青兒夢遊的時候特別二,說話也更加古靈精怪,他覺得特別有趣兒,所以,當做樂子耍。
“賈蘭挺不錯的孩子,不過呢,他不是我的菜呀。”
“那誰才是你的菜?”
“好色王爺錦堯。”
恆郡王面露尷尬之色,忘了青兒是在夢中,訕訕的問道:“本王怎麼好色了?”
青兒促狹地笑道:“又不是我說的,是書中記載,恆王好武兼好色,逐教美女習騎射,你不是有一支姽嫿衛隊嗎?據說最中你意的名叫林四娘對吧?”
她怎麼會知道林四孃的?是尤姑娘告訴她的嗎?
不錯,那時自己太年幼,十三歲出戰漠北,建立功勳,被皇爺爺大加讚賞,引來皇叔南安王的嫉恨,於是,南安王就暗中物色美女送給我做丫鬟,希望我沉迷女色,失去皇上的信任。
十五歲那年,按照南安王的精心安排,姽嫿將軍林四娘在木蘭圍場與本王邂逅相遇,那女子看似柔弱,琴棋書畫無不精通,在江南女子的溫婉中帶著濃郁的書卷氣息,卻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以一套嫻熟的越女劍法,贏得本王的迷戀,沒想到青州之戰,她竟然在本王的酒中下藥,她自稱是江南鹽課林大人的遠房表妹,只因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