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媳婦兒,正好用醋烹一條來,我和偉祺喝兩杯。”王狗兒正愁沒有藉口要酒喝。
他一喝醉就忘乎所以,尋常王劉氏不許他貪杯。
“姥姥,爹,我頭暈,先去睡一覺。”青兒沒有心思吃東西,打了招呼,又和偉祺客套了一句,徑直回到西廂房,板兒跟過去問了幾句,她說不過是忙賈母的事情,熬夜又受累,只是睏倦而已,讓他吃飯去,別管自己。
因她最近回來的少,沒在家裡住,屋裡冷冷清清的,王劉氏去廚房裡忙著烹魚,劉姥姥便麻利地把火炕給她燒起來,又洗了一盤子冬棗端進來,放在炕桌上,這才出去繼續吃飯。
青兒躺在炕上,哪裡睡得著,眼睜睜的望著頂棚,上面有老鼠跑過,發出的響聲讓她越覺得心煩,不一會兒,火炕就熱起來了,卻燒得太熱,她更覺得煩,索性坐起來抱著膝蓋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劉氏進屋來瞄了一眼,見青兒起來了,就小跑著去把熱在鍋裡的飯菜端來。用海碗盛著苞米和稻米兩摻的乾飯,上面堆滿了魚肉和別的菜,托盤上還有一個小瓦罐兒。裡邊是熱騰騰的豬心肺蘿蔔湯。
王家前天剛殺完豬,照例熬了一大鍋蘿蔔湯。每天熱著喝。
按理兒說,王家如今也算是家道較為殷實的小地主了,可是,他家裡節儉慣了,飲食什麼的依舊是精打細算的,並不敢奢侈浪費。
“先喝幾口熱湯,暖和著呢,晚上娘給你做好吃的。”
“娘。張大爺怎麼沒見?”
王劉氏回答道:“你張大爺去村北東哥兒家了,他們孤兒寡母的缺人手,今兒家裡殺豬,你張大爺過去幫忙。”
青兒並非矯情的女子,雖然心裡鬱悶得慌,可是,為了不讓娘操心,她還是沒事人一樣的用湯勺舀了幾口湯喝了,心不在焉的夾了一塊魚喂嘴裡,卻被魚刺卡住。又是喝醋又是用炒韭菜往下嚥,折騰了半天,方才嚥下去。
吃完飯覺得內急。出門要去方便,這才發現劉偉祺竟然還沒走,和板兒閒聊著,在院子裡看他爹雕塑竹根呢。
板兒見她出來了,憂心忡忡的問道:“頭還暈不?對了,有寶二爺的訊息了嗎?我說幫著尋找,爹死活不許我出門,把我鎖在家裡好幾天,說是咱家好容易出了個進士。別也跑丟了。”
“還沒有訊息呢。”青兒應道,先去方便了。再回自己屋裡時。就坐臥不寧起來,自己心神恍惚的從晴雯姐姐家回來。竟然把賈寶玉的事情給忘在了腦後。
勉強在家裡呆了一天,把幾件事情梳理了一下,打定主意,等把賈寶玉救出來之後,就去漠北走一趟,因為他在那裡,無論生死,在那地方守著一份希望,也算是精神有所寄託。
晚上,她又悄悄去錦堯住過的客房呆了半響,因為長期沒人居住,王劉氏已經把被褥都收拾了起來,空蕩蕩的土炕,看著格外淒涼,她在心裡嘆息道,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她該在他失憶的時候,帶著他去到沒人認識他的地方隱居,說不定,他們會幸福地度過一生。
隔壁板兒的屋裡,兩個男孩子還在聊天,板兒問道:“偉祺哥,我娘說五兒嫂子懷孩子了,是真的嗎?”
“我不想提那事兒,大女人就是不要臉,我還是喜歡青兒,就像妹妹一樣要我寵著她,生氣了給一快點心就抿嘴兒笑......”
“不是吧?我記得青兒有次生氣了,非要你趴在地上給她當馬騎才肯理你,哈哈哈......”
青兒也不由苦笑了笑。或許,這就是緣分,若是沒有遇到錦堯,自己也許會和這男孩子一起長大,漸漸地愛上這個憨厚淳樸的男孩子。
“這是什麼?像是荷包,不過上面繡的東西怪怪的,就像是妖精打架一樣,這哪裡來的?”
板兒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接著就聽兩個人開始搶東西,板兒就往外跑,偉祺追上來奪過荷包塞進袖裡,突然發現青兒站在廊下看著呢,不由紅著臉道:“青兒妹妹還沒睡呢?夜了,我也該家去了,青兒妹妹金安。”
情知妖精打架的荷包是什麼物件,青兒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偉祺下意識地躲著柳五兒,卻把她送的東西藏在身上,很顯然,他只是難為情而已,並不是真的討厭五兒。
板兒送走偉祺,轉身看到青兒還站在院子裡發呆呢,就笑道:“妹妹,你放心,偉祺少爺說了,等你及笄之年,還來我家求娶你呢。”
青兒一勾嘴角,微笑道:“哥哥這話說的,倒像我七老八十沒人要似的。”
“你們兄妹倆也不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