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該著他該心疼了的。
夏竹顫了顫,這事兒呂氏可真做的出來。“爹,咱偷偷地,你別告訴娘,我醃點豆角,醃點菘菜,保證好吃。”夏竹蠱惑著唐大海。
唐大海聽了直搖頭,他可不想犯險。“你可別來哄爹開心了,我可不吃你這一套。你娘發起火來,我可吃不消。你可得趁早歇了這念頭,浪費了吃食,你娘可是六親不認的,管你是不是她親閨女了……”
唐大海越講越起勁兒,聽得夏竹一陣哆嗦。夏竹掙扎著下了唐大海的懷抱,往屋子裡去。“爹爹真沒義氣,我有好事兒都想著找爹爹,一點兒都不幫我,看錯你了。”
唐大海由著夏竹嘀嘀咕咕,反正他不改初衷。
夏竹進了屋子,看著方氏又開始了領著春蘭做針線的日子。猶豫著要不要跟姥姥一起幹,畢竟跟方氏相處的日子尚淺,只是不知道方氏會不會願意。萬一跟個呂氏一樣,還沒偷偷做起來,便被揍一頓,可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夏竹磨磨蹭蹭地進屋,坐在方氏邊上,看著方氏頗為費力的穿著針。“姥姥,我幫你吧。”夏竹很有架勢地將線頭放嘴裡抿了抿,小心地伸進針眼裡。“姥姥,幫一把,線出來了。”方氏抬起手,將引過去的線拉好、打結。
春蘭遁走,尿遁。方氏睜隻眼閉隻眼,全當沒看見,半個時辰前這個藉口已經用過了。
方氏手中不停地走著線,聽著夏竹吹捧著自個兒,心情倍棒。“說吧,有什麼事兒又要求著姥姥了?又惹禍了?你娘要揍你?”
滿頭黑線,夏竹對自個兒在方氏的印象中,表示弱弱地受傷。“姥姥,我是這樣的人嘛……娘可疼我了,怎麼捨得揍我。”夏竹越說越輕,毫無說服力啊,剛剛前一會兒,呂氏還要揍自個兒來著的。是面前這位,攔著的。
“姥姥,還沒惹禍呢,你小瞧我了,嘻嘻……姥姥,我聽人說了,豆角,菘菜都能像鹹菜那樣醃的,酸豆角,酸菘菜。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想吃?”不知怎麼的,說起酸豆角,酸菜,夏竹忍不住咽口水。
“我可不想吃,想著酸我就搖頭,這鹹菜還不如新鮮的來得好吃,何苦去折騰酸菜呢。”方氏抱著胳膊搖搖頭。
“姥姥,可我想吃啊,我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鹹菜跟這個可不一樣,酸菜好吃多了。”
“有什麼不一樣的,聽你說的,不都是醃菜嘛。”夏竹一直對著方氏瞎扯著,說著酸菜的種種好處來。方氏也樂得有人陪她聊聊,打著哈哈。
“姥姥,我都跟你一塊種菜了,你怎麼也得幫我。不幫我也得幫我攔著我娘,總不能讓我捱揍吧,我肯定要被揍死的。”夏竹一臉慼慼狀。
“嘿,小竹子,你可打得好算盤呢。又要讓我來給你頂缸,我可不上你的當哦,你那什麼酸菜,我可一點都不想吃,你姥姥我牙口不好。”方氏攤著手,對著夏竹說道。
夏竹實在拿方氏沒轍,“姥姥,你說你怎麼樣才能答應我呢。我都答應你,只要你幫幫我。”
方氏似模似樣地想了想,“小竹子,姥姥還真沒有要你做的。”忍不住笑了起來,弄個小孩子逗逗,感覺真是不錯。夏竹憋屈地都快哭了,被方氏給折騰的。
夏竹拍拍桌子,對著方氏大聲說。“姥姥,反正我不管,你得給我擔著。否則我天天在你耳邊吵。明年兒也不讓爹爹開墾菜地,你種了菜,我也給你扔草進去……”夏竹逼急了,威脅著方氏。
“哎呀,哎呀,你姥姥又沒聾,幹嘛那麼大聲。把你娘引來現在就是一頓揍。去吧去吧,少弄點,太多了都搞砸了,連帶著我都要被你娘訓了,搞不好還要被趕回家了,我這老婆子可是孤苦無依了……不過好吃的話,大半可要由著我的哦……”夏竹覺得這姥姥實在是逗自個兒玩,說不準,她也饞的狠。明明看到姥姥咽口水了,哼!
夏竹半威脅半收買的有了個後盾,趁著呂氏去了屋子裡,趕忙讓春蘭燒了鍋熱水。找了個瓦罐,洗淨,抱了一大把曬在竹篾上的豆角,塞進瓦罐裡。唐大海看著夏竹惡狠狠的瞪著自個兒,很識趣的當做沒看到。加了鹽、花椒、大蒜醃個一個時辰。
夏竹打著方氏的旗號,讓唐大海將瓦罐搬到雜物房的角落裡放著,春蘭將洗米水倒進瓦罐裡,直至全部淹沒豆角。順帶著,讓唐大海用泥將瓦罐口封好。
“小妹,你說,這洗米水加進去,能吃嗎?”春蘭有些忐忑,這可別是糟蹋了,他們這些人可一個都逃不了呂氏的教訓。
“嘿,大姐,這會兒說什麼都晚了,咱就等個幾天看吧。我這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