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跳了下來,臨落地前還打了個滾,一根毛都沒傷到。再回頭看看,那些酒店裡的保安沒有追過來,也沒有人知道他已經到了一樓,沈星空一口氣跑到大街上,鑽進皇都夜總會對面的一家超市。
趙老肥總算趕到了觀音灣,天色已經很暗了,河灣裡四處黑漆漆的,還颳著陰風。趙老肥左看右看,看了半天,也沒看到沈星空的影子,不禁皺下眉頭,懷疑自己被人耍了,可是也沒道理,誰閒著沒事來耍他趙老肥,那不是活夠了嘛!
這時候,他懷裡的手機又響了,鈴聲裡就透著一股焦急。
“你們這些廢物,我就離開這麼大一會兒,你們就活不下去了?”趙老肥很不耐煩。
“老大,剛才有人到客房部裡鬧事,現在人跑了。”電話裡的人急忙向趙老肥報告。
“跑了?人跑了你們還敢給我打電話?你們是豬……不對,等等!”趙老肥罵了兩句,突然愣住了,他陰沉著臉想了幾秒鐘,眼睛一下子瞪得像燈泡那麼大,“不好,中計了,個王八蛋想玩陰的,快回去。”
趙老肥像頭大肥豬,拱進自己的汽車裡,狂呼著要司機開車。
司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急忙發動車子,用最快的速度往回趕,一路上還衝了很多個紅燈,但是趙老肥不在乎,反正他這車是黑車,牌照都是假的。
沈星空在超市裡等了半個多小時,等得已經很無聊了,才看到趙老肥的車從遠處呼嘯而來,停在皇都夜總會門口。趙老肥屁滾尿流下了車,跑進自己的夜總會里面,車裡的幾個跟班也都緊隨其後。
沈星空神秘地笑笑,推開超市大門,摘下墨鏡,把沾了酒味的外套扔進垃圾筒,又吐了嘴裡的口香糖,然後大搖大擺再次走進皇都夜總會。
趙老肥根本不知道沈星空就在他身後,一路衝過舞池,跑進他的辦公室裡面。沈星空看他進了辦公室,臉上笑得更燦爛了,他今天搞這麼多的事情,就是為了知道趙老肥到底把聖旨藏在哪裡,現在他總算知道了。
像趙老肥這種人,都有一個相同的缺點,就是疑心病太重。他和沈星空定在觀音灣裡交易聖旨,沈星空就是料定他不會帶聖旨去,而是準備去觀音灣玩一把黑吃黑,即要沈星空的錢,又不交聖旨,就像當初他對待廖愛國那樣。
沈星空把皇都夜總會里鬧了個雞飛狗跳,又故意選中客房部和趙老肥辦公室門口這兩個地方,也是因為他得趙老肥應該會把聖旨藏在這兩個地方之中。夜總會雖然大,但是能藏東西的地方不多,趙老肥顯然不可能把貴重的聖旨直接扔進舞池裡。
趙老肥在觀音灣裡沒見到沈星空,又聽說自己夜總會被人鬧了,尤其是自己的辦公室和客房部這兩處,這個奸滑似鬼的傢伙自然聰明反被聰明誤,以為沈星空玩了一招調虎離山,騙他離開夜總會,趁機進去偷聖旨。
趙老肥勿勿趕回夜總會,第一個去的地方肯定就是藏聖旨的地方,他得看看,自己的寶貝聖旨丟沒丟。
但是,聖旨沒丟不意味著沒有危險,沈星空還得讓趙老肥放心,沒有人想偷他的聖旨。
“哈羅!”沈星空懶洋洋走進趙老肥辦公室所在的走廊,若無其事向門口的保鏢揮手招打呼。
保鏢只剩下一個了,那個已經被送進醫院,沒有三天五天起不來床。
剩下的這個保鏢現在也沒有太多人模樣,腦袋上鼓起兩個老大的包,鼻青臉腫。他看到沈星空來了,什麼都沒說,轉身進辦公室向趙老肥通報。
沒過五秒鐘,趙老肥出來了,跟著他的還有很多手下。趙老肥一臉兇光,猙獰得像頭黑豬成精了,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沈星空殺了餵狗。
“把他抓起來,我他媽要扒了他的皮。”趙老肥指著沈星空嚎叫。
他那些手下立刻衝上來,抓胳膊拉腿,把沈星空摁在牆上,讓沈星空一動也不能動。
“哎,老肥哥,你瘋了,你幹什麼?”沈星空貌似很憤怒,大聲表示抗議。
“我幹什麼?你還敢問我幹什麼?操,你是不是以為我沒殺過人?”趙老肥從身上掏出他的那把槍,在沈星空面前晃來晃去。
“你殺沒殺過人,關我屁事?我就是出了點事,沒來得及去觀音灣,你至於嗎?你別以為我好欺負,把我惹火了,我燒了你的夜總會,你信不信?”沈星空不但不怕,反而比趙老肥更橫,臉上冷得像北極冰霜。
“出了事?你出什麼事了?”趙老肥愣了一下。
“你們放開我,垃圾,都給我滾!”沈星空猛地掙扎起來,趁著腎上腺素的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