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支書,你在家嗎?不好啦,出大事了。”喬銀花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鄭為民感覺無名的恐慌,他知道如果事情不急,喬銀花不會這樣激動。
“什麼事,喬主任,別激動,別激動,慢慢說,放心,天埸下來由我頂著。”鄭為民覺得喬銀花女人就是女人沉不住氣,想著自己雖然年輕,但畢竟是村支書,必須壓住陣腳,否則,亂了方寸,讓人笑話,不過,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鄭為民心裡還是有些發虛,真要出了大事,自己可得擔負責任。
“我早上起來,見各家各戶門口的男人草堆成小山似的,我一問,才知道,昨天晚上三金給每家每戶打了招呼,說你私底下叫他通知全村老百姓,說今天上班時,村裡五塊錢一斤大量收購男人草,早天夜裡,全村老百姓全部出動,把男人草都割光了,要一上班就要把男人草送到村裡去,我說沒聽到這回事,是不是三金騙你們的,村裡老百姓聽我這樣說,一個個心裡直冒紅,說如果你沒這樣說,就把三金活活打死。”說到這裡,村主任喬銀花急了,怕自己一個女人壓不住陣腳,帶著哭腔說到:“鄭支書,你快回來處理吧,我真怕要出人命呀。”
鄭為民聽到這裡心裡急的不行,這事非同小可,既然三金通知本村民割男人草賣錢,村裡老百姓一個個手頭拮据的很,肯定是連夜拼了命的割,如果知道是個假訊息,他們可管不了那麼多,在氣頭上,弄不好一哄而上真的要把三金打死,真要是這樣,那可是群體**件。
現在上面對群體**件很敏感,自己如果處置不好,至於判不判刑不好說,但下掉自己的村支書的職務,受黨紀政紀處分是肯定的,這要是調回鎮裡,秦尊還會給好果子給自己吃,我靠他孃的,怎麼會出現這種事,這不是害人嗎?
“喬主任,我現在人在縣城,馬上回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問過三金沒有?”鄭為民仔細想了想,覺得這事有些不對頭,三金很老實的一個人,自己昨天還把他叫到村部,跟他談話,叫他別再割男人草賣到市裡的中藥鋪,他怎麼可能會說自己讓他通知村民割男人草,還說村裡要來人收購,這也太荒唐了吧,不用說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鄭支書,我電話也打了,三金手機關機,他家我也去了,他老婆說他一早上就出去了,還沒回來,我問他老婆,是不是知道他男人通知村民割男人草的事,他老婆支支吾吾,說自己睡著了,根本不知道男人的事。”喬銀花有些失望地說道。
“他奶奶的,怎麼會出現這種事,喬主任,這事肯定有人搗鬼,沒那麼簡單,我回去一定查個水落石出,否則,出了事,沒法向鎮裡交代。”鄭為民想著三金肯定是因為害怕,躲起來了,這事只有找到三金才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咬牙發著牢騷。
438 未點燃的激情
程威龍出錢,秦守國找人,秦守國第一個就想到了從玉嶺鎮來縣城混社會的小地痞沙皮,這小子曾經跟著許龍飛給自己送過金條和大包的錢,自從許龍飛被法辦之後,他就一直想著幹掉沙皮,這小子是許龍飛的心腹,許龍飛好多話都會跟他說,沙皮從許龍飛口中知道了秦守國的太多秘密,秦守國為了自己的安全,必須除之而後快。
秦守國找到沙皮,把找**害許琳的事一說,手頭一直拮据的沙皮見錢眼開,一口答應,果然很快找到了經常跟自己一塊玩的混混電線杆,大豹四個人,而且裡面一個叫小電燈的是開防盜門的高手,四個人想著又能玩女人,又能賺錢,一口應承了下來。
四個人在網咖玩到十二點,見時間還早,決定到鄭為民老鄉夜市攤上先免費吃一頓再說,不成想,四個年輕人,頭腦簡單,四肢倒不發達,說話沒把門,以為自己很牛逼,結果談話內容被攤主聽見了,本來攤主也沒成心聽,只是無意間聽到縣委,馬彎小區,姓許,弓雖。女乾等幾個字。
可巧就巧在鄭為民正好也到了攤主這邊給女朋友許琳買解酒的夜宵,兩人在談話中,攤主聽說鄭為民女朋友是縣委的,而且姓許,雖然攤主不敢確定四個混混要禍害的是不是鄭為民女朋友,但還是死馬當成活馬醫,把這事給鄭為民說了。
這才引起了鄭為民的警覺,鄭為民聰明無比,稍稍一分析,馬上就猜出了是怎麼回事,估摸出背後真正的兇手很可能是程威龍和秦守國,只是自己不敢肯定。
其實,沙皮今晚不管能不能完成秦守國交給的任務,秦守國和程威龍都會殺了他,沒辦法,過這種在刀尖上tian血的生活,翻船是遲早的事,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是沙皮的宿命,夜路走多了哪能不遇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