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偷窺他的齷齪事時,混混們又沒抓到自己,張茂松就更不可能知道自己偷窺他了。
想到這兒,鄭為民心才平靜了下來,朝李幹事笑道:“那就走吧,李幹事。”
因為街道很窄,兩個人沒法並排騎著車走,鄭為民乾脆在前騎著車開路,帶著李幹事走,李幹事呵呵笑道:“鄭,鄭為民,你小子特種兵出身就是牛,街上這麼多人,你倒像個沒事人一樣,我算服你了。”
鄭為民坐在腳踏車上回頭笑道:“這沒啥,關鍵要有見縫插針的本事,瞧見沒,這麼小的空檔,你可能要把人撞了,我把車一定,前面人見有車來自然分開,然後很輕鬆就可去了,關鍵你要能在原地定的住。”
兩人正說話間,前面一個趕集的老頭捂著口袋直嚷嚷,眼淚嘩嘩的往下流,嘴裡罵道:“哪個狗孃養的東西,啊,我好不容易家裡賣了一頭豬,這一千塊錢是給我女兒到鎮醫院生產用的,你把我偷去了,我怎麼辦呀,哪個斷子絕孫乾的,哪個良心被狗吃了的東西乾的。”
正當老漢哭罵道,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兩個染著黃髮的小青年,只見一個戴著耳環的小青年照著老漢的胸口就踹了一腳,老漢冷不丁被人來了一下,哄咚一聲往後倒在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身上,男人怕惹麻煩,身子趕緊往後一閃,老漢哃的一聲四腳八叉的倒在冰涼的青石板街道上。
兩個小青年,不依不饒,上來就罵道:“你個老傢伙,老子叫你嘴賤,大爺就是要找你的錢,你能把老子機把咬掉,看老子不揍死你。”說著,上去抬起穿著皮鞋的腳面要往老漢身上踢。
這兩個小青年,鄭為民不認識,前天跟自己打架的小五所帶的那幫混混,自己擋眼就有印象,這兩個小子穿著跟小五那一幫略有不同,尤其是鞋,小五他們是青一色的板鞋,服裝花裡胡哨,髮型稀奇古怪。
這兩小子黑西服,黃頭髮,小平頭,脖子上沒項鍊,只是左耳朵戴了一個細細的銀耳環,腳上都是鋥亮的黑皮鞋,仔細看,手碗上面露出來的手臂上,好像還紋了身。
鄭為民有些納悶,也有些好奇,難道玉嶺鎮的混混們還有幾個流派,這幫人身材和長相明顯比小五手下鬥雞眼,矮胖,破鑼嗓子這些人要洋氣很多。
李幹事看到這個場面嚇得不輕,趕緊叫道:“鄭為民,我們快走,書記還在辦公室等著你呢。”
見鄭為民對自己的話無動於衷,李德發乾事,又湊到鄭為民的耳朵跟前,悄悄地說道:“鄭為民,你小子還不快走,別湊熱鬧了,這幫人你惹不起,背後勢力大的很,弄不好斷你一條胳膊就慘了。”
鄭為民似乎對李幹事的話並不感興趣,笑道:“要走,你先走,去告訴張書記,我馬上過來。”
鄭為民說完,見混混的腳差不多快捱到老漢的身上了,他閃電般的伸出腳,把混混的腳給擋了回去。
89 權利真是個好東西
鄭為民趁著黑夜,從一條小道折回到鎮政府,他拿回了自己藏在路旁的泡麵,悄悄地進了自己宿舍,沒有開燈也沒有直接上床睡覺,而是站在窗後偷偷觀察著家屬院裡的動靜,他朝斜對面家屬樓看了看,一片漆黑。
心想,剛才那幫混混鬧的動靜有點大,書記張茂松不可能不知道,聽說他的疑心較重,和那個女孩做完事後,估計要不到一會兒,肯定回家屬院來。
鄭為民想著張茂松晚上不可能僅僅為了那個女孩,特意去清江酒店吃頓嫩豆腐,很有可能去跟許龍飛和周彪去通風報信,或是商量事情。
如果真是這樣,自己這段時間得抓緊觀察,爭取把這幫人勾結和犯罪的證據抓在手裡,想到這裡,鄭為民想起了手頭那五千塊錢。
暗道:今天晚上是個很好的機會,可惜了手頭沒帶任何獲取證據的裝置,在部隊時,那些器材真是好用,要早知道自己到地方會碰到這種事,隨便帶兩樣回來就夠自己用了,何必這麼費事。
鄭為民決定星期六和許琳到秦唐市玩時,順便購置一些竊聽器材和攝影裝置,五千塊買不了什麼高檔貨,只能買些質量差一點的先用著再說。
正在鄭為民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家屬院門口,一個人影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走到離家屬樓不遠的路燈下,雪白的禿頂在路燈下閃了一下,鄭為民暗道:怪不得,書記張茂松不支援鎮長操鵬海打擊黑勢力,原來他跟這幫人絞混在一起,也許裡面有更深的黑幕,沒有被人發現,這事明天一早先給鎮長操鵬海彙報一下,讓他心裡有個底,再商量下一步行動的事。
當鄭為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