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會不舉吧?
“你傻呀你!”劉榮懿恨鐵不成鋼瞪了兒子一眼,“只要能把容霽雲馴服服帖帖,憑她家權勢,你想要什麼樣溫柔沒有?你到時只多哄她些便是!”
楚昭回了府,一進書房,便看到幾個精美陶瓷罐裝得蜜餞,正一字排開書桌上。
看楚昭神情疑惑,鄭涼忙道:
“是今兒個霽雲小姐拿來。”
又指了指旁邊一大包茶葉和一個匣子道:
“還有那些,是剛收茶和上好沉香,霽雲小姐說不止味兒好聞,還有助於睡眠,說是聽容相說王爺打小就有個睡覺不踏實毛病,就找來這些物事,王爺要是用了好,她就再送過來,還一再囑咐我說讓轉告王爺您,可要多注意身體,還有送給王妃東西,聽說也全都是用心挑選,還送了一大匣子護身玉器讓王妃安胎用——霽雲小姐,真是個有心。”
楚昭不覺伸出手輕輕摩挲著那簡樸木匣,神情怔忡中有無法言訴溫柔。
劉靜萱進房間時,正好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有些蒼白。
“參見王妃。”鄭涼忙道。
楚昭回身,神情又恢復了泰然,對著劉靜萱溫聲道:
“你身子重,有什麼事派人來說一聲就好,又何必巴巴跑過來?”
劉靜萱踮起腳,輕輕幫楚昭解□上斗篷:
“妾瑟道王爺心疼我,可妾身是王爺妻子,但凡有可能,妾身都想親自服侍王爺。”
楚昭愣了下,手慢慢撫上劉靜萱背,劉靜萱順勢偎依到了楚昭懷裡,小聲道:
“另外,妾身還有一事相求,王爺想法子,把姑母一家遣走吧,還有妾身乳母,也是不能留下了。”
頓了頓,又小聲央求道:
“若是妾身親人,做事有些魯莽,還請王爺看妾身面上,莫要責罰太重……”
乳孃會說出那樣一番話,明顯是要挑撥自己和容府關係,那般言語,必然是有人授意,劉靜萱思來想去,也就是回孃家時,叔父和嬸孃言談之中,對容府頗為不滿……
可他們又如何知道,自己費了多少力氣,才讓王爺終於願意試著接納自己?
怨只怨,自己和昭王爺,認識太晚……
124雷霆大怒
“娘;您可要記得今日話,將來;兒子納那幾個紅粉知己進門時,娘可不許反悔。”王賀亭勉勉強強道——實是一想到說不好會娶個母老虎進門;心裡就不痛。
“那是自然。”劉榮懿忙不迭答應;只要能哄得兒子聽話娶了那容霽雲,自己以後就再不用回海陵看婆家人臉色;可以上京出入宮廷貴婦之中。
長子現已經做到知府位子,由容家撐腰;說不定可以封侯拜相;到時候自己就是一品誥命夫人。
再不濟,靠著小兒子;自己這日子也定然可以滋潤緊。
“只要我兒答應娶那容霽雲;但凡你所說,娘無有不允。”
卻不想鄭涼正奉了楚昭命令,領了幾個下人站門外,正正把母子兩人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好險沒氣暈過去,若不是想著屋裡這位正經是王妃親姑母,依了鄭涼往日性子,怕是要馬上拿了棍子把人打將出去。
當下再不猶豫,指使僕婦上前用力拍門,那如山震響,嚇得劉榮懿不由一哆嗦,很是不悅道:
“哪裡來不懂事奴才,怎麼這般無禮?”
王賀亭上前一把拉開門,斥罵道:
“混賬東西,太太正房間裡休息,你們卻外面亂拍亂叫,是要找死嗎?”
“王公子,”鄭涼沉著臉道,“我們這些奴才要如何處置,是要由王爺說了算,還是說王公子以為,可以代為處理王爺家事?”
王賀亭管混賬,卻也是明白,鄭涼雖名義上是王府總管,卻是陪著昭王爺從小長大人,兩人感情可不是一般深厚,早超越了尋常主僕。
剛進王府時劉靜萱就曾經耳提面命,告誡他切不可惹到鄭涼。
這會兒看鄭涼發怒,頓時訥訥不敢言。
房間裡劉榮懿也聽到了外面對話,知道是鄭涼外面,心裡頓時一激靈,鄭涼可是楚昭貼心人,難不成是侄女兒話起作用了,昭王爺要和自己商量小兒子和容府聯姻事情?
這樣一想,頓時喜笑顏開,滿面春風步走出房間,傲然道:
“我說今日裡怎麼喜鵲喳喳叫呢,原來是鄭大總管到了。是不是你們家王爺讓你來請我和亭兒過去啊?”
來請她和那個混賬東西?鄭涼簡直是要被氣樂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