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孝也裝模作樣道:“敢問這位公子貴姓?可是願做他們雙方買賣的擔保人?”
謝玉卻是撇了撇嘴,安公子可是安家的人,容安謝三大世家並立,安公子但凡有一點兒腦子都不會由著別人把自己當槍使,更不要說這槍對著的還是謝府,還是自己……
也因此,其他人或許還有可能,安彌遜,卻絕對不會!
哪知道阿遜卻是很爽快的點頭:
“我願意。”
“啊?”謝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一定是幻聽了吧,安公子說,他願意?!
“你確定你要做容府的擔保人,幫他們搶去本屬於謝府的商鋪?”孫孝也沒想到這看著衣飾華貴的年輕人,竟是個沒腦子的愣頭青,真就敢趟這個渾水,不由又追問了一句。
“囉嗦!”阿遜卻已是不耐煩,伸手道,“把買賣契約拿來,我現在就具名作保。”
孫孝的臉上頓時掛不住,索性也不再裝,上下打量了阿遜幾眼,冷笑一聲:
“本官說的可是德高望重之人,方能為他們作保,就憑你,嘿嘿,年輕人,還是不要太自以為是了才好!”
“抓住他——”一個模糊的聲音忽然從地上響起,眾人回頭去看,正是方才被摔暈過去的周發,這會兒正悠悠醒轉,一眼看到被圍在中間的阿遜,頓時認出來,這人,不正是下令痛打自己的那個混球嗎?
踉踉蹌蹌爬起來,邊衝向阿遜身邊邊對謝芾等人道:
“可別放他走了!方才在店裡,就是他持刀傷人,不是我跑得快,這會兒命都沒了!”
竟是一把抓住阿遜的衣襟:
“好小子,敢打老子,我看你還往哪裡——”
話音未落,阿遜一抖手,周發那肥胖的身軀再次飛了出去,這次更狠,卻是先撞到牆上,又順著樓梯滾了下去,那��說淖不魃��盟�腥碩計鵒艘簧淼募ζじ澩瘛�
“大膽!”謝芾大怒,“竟敢當著官府的面傷人,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似你這般亡命之徒,真是死有餘辜!”
回頭對著那一眾同樣嚇愣了的官兵道:
“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把他捉住,本官現在懷疑,這小子說不定是朝廷緝拿的江洋大盜!”
那些官兵剛要上前,卻被人喝住:
“且慢。”
謝芾一愣,忙看過去,卻是吳桓,不由皺眉——吳桓一向還是給自己幾分面子的,這次是怎麼了?當即面露不悅之情:
“吳大人,您這是何意?”
吳桓嘆了口氣,若是旁人,謝芾想抓也就抓了,可是這位不一樣啊,人家可是堂堂安家嫡孫,要是真抓進去了,安老公爺怪罪下來,謝芾沒什麼,自己卻是肯定會被推出來頂缸的!
“謝大人,這位公子本官認得,我敢擔保,絕不是什麼江洋大盜。所以這人,抓不得。”
謝芾卻是一肚子的氣,平時也就罷了,現在可是當著堂妹的面,自己可不能讓她給瞧扁了去!
“你認得又怎樣?方才我們可是都親眼瞧見了他出手傷人的情形。”
哪知吳桓依然搖頭:
“也是那奴才太過莽撞,怎可那般唐突貴人?”
“什麼莽撞?貴人——”謝芾再次睜大了眼睛,不會那麼倒黴吧,剛才眼拙了一次,沒認出那小子竟是容府千金,難道現在又是自己眼拙,這年輕人也有了不得的身份?
“是啊。”吳桓點頭,一指阿遜道,“我認得不錯的話,這位是安家少主,安彌遜,安公子吧?”
謝芾身子頓時一僵,張了張嘴,卻是半天沒說一句話,心裡卻是寬麵條淚——
尼瑪,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怎麼那些走失的少爺小姐都集中到一天出來了,還都讓自己給碰上了?
可是不對啊,一定是哪裡出錯了吧?明明聽說安家有意和謝府結親啊,怎麼這安彌遜卻會公然胳膊肘往外拐?
忙去瞧謝玉,卻發現自己那堂妹也是被打擊太大、整個人都傻了的樣子,頓時明白,吳桓的話,應該是真的。
阿遜似笑非笑的瞧著同樣目瞪口呆的孫孝:
“這位市令官大人,不知道我的身份,夠不夠格給他們雙方作保啊?”
孫孝一激靈,臉上露出幾乎快哭了一般的笑容:
“那個,自然,是夠得。”
謝玉再也聽不下去,看著霽雲的眼神似是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才解恨——這妖女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是蠱惑得安公子完全沒了神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