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減少附近猛獸的數量。另一方面,一些外廷官也能借此機會進入王畿述職。
此舉既收買民心,又籠絡權力。
“王兄想讓文兒去?可他才六歲。”
“六歲也不小了,”趙隆搖搖頭,“再說他新得了先祖賜予的蠱蟲,正需血肉飼養,能用自己獵來的當然再好不過。”
“先祖賜予的蠱蟲?”趙離驚問。
至於血肉飼蟲的話他卻不信,身為王子哪裡會少血食,何須自己去獵?只當是王兄的藉口。
“你不是剛從楊椒山那裡來嗎?文兒在他那,你沒見到?”
“這……”趙離當時也只聽了半截,並不知道趙文有了本命蠱。
“呵呵呵,”趙隆突然露出瞭然的笑容,指著趙離道:“孤知道了,定是楊椒山那頭倔驢又和你吵起來了,文兒看你們鬥嘴,不敢插話。不然定會向你炫耀。”
“當是如此。”趙離想了想,點頭附和。
剛才只顧著爭辯,卻沒顧及到孩子,他有些自責。
趙隆見兄弟神情有些低落,便安慰道:
“楊椒山的話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他自詡信義為先,又是個失獨的鰥夫,渾身的骨頭是越老越硬,自然什麼都不怕,我趙氏卻不得不為社稷、為後世子孫多想想。”
見趙離點頭,趙隆接著道:
“朝中重臣都是雷神禰下的信徒,為趙氏基業,孤已有在彼岸神國接受審判的決心,他們卻未必甘願陪著孤一起去。所以改立國教一事,總要慢慢來——”
說到這裡,趙隆見自家兄弟臉上的疲色,便住了口,轉而道:“算了,你奔波勞累,還是早些休息吧,孤就不嘮叨了。”
趙離離開前,趙隆似乎才注意到一直侍立在他身旁的人,問道:“這是何人,孤以前倒是沒見過。”
“回王兄,這是趙玉寒,是離新聘的家臣。”
“你也姓趙?”
“回稟陛下,鄙人確實姓趙。”趙玉寒拱手答話,嘴角帶著莫名的笑意。
趙隆目光掃過他不自然的右手,不動聲色,又瞟了一眼趙玉寒頭上整齊的髮髻,對離侯笑道:“難得,你身邊跟著的居然不是光頭。”
——月神的普通訊眾並無特殊要求,但進入神殿立誓終生侍奉月神的祭司和神官,卻要如和尚一般剃度,削去頭上髮絲。
離侯雖未改信,禮敬月神卻是朝野皆知,常有月神教徒隨同左右。
趙離聞言,一本正經道:“誠如王兄所言,改立國教一事應徐徐圖之,離自然不能和月神教徒走的太近,更不可讓他們隨侍左右出入宮廷,免得朝中重臣反感生疑。”
“你有這份心就好。”趙隆微微搖頭,顯然不信他這說辭。
……
婁宇跟著小王子趙文回到他的寢宮。
他有些疑惑,因為小傢伙之前絮絮叨叨地說什麼餵養、血食,卻不見一點動作。
婁宇還是挺好奇的,如果給蠱蟲餵食血肉就能變強的話,那他的工蟻是不是也有變強的可能性呢?
現在婁宇已經能透過遠端遙控,讓鑽蜂部隊使用超凡能力。
而普通工蟻只能作為搬運工、建築工、飼養員,在維持蟻巢日常執行上發揮作用,根本算不上戰鬥力。
畢竟螞蟻破蛹之後身體就固化了,最多在工作經驗上有點區別。
現在普通工蟻的作用,僅僅是讓婁宇和鑽蜂們維持吃喝不愁的狀態。
如果不增加鑽蜂部隊的數量的話,蟻群維持在當前的數量已經足夠了。
這讓他失去了培養大量工蟻的動力。
所以,婁宇不得不開始思考提升基層員工能力的辦法。
小王子很快給了婁宇一個可能的方向——他就著燭光,開始讀書了。
婁宇感覺這小孩有點不正常,一般人六歲能識幾個字就不錯了,他居然能自己讀書。
再說現在不是自由活動的時間嗎?一小屁孩不跑去玩,在這讀書?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很慚愧啊?”婁宇很想衝他這麼吼。
不過這樣也好,婁宇發現小王子讀的書和蠱蟲有關,他也能趁機瞭解一點相關知識——藉助本命蠱和主人之間的靈魂聯絡。
語言其實就是詞彙和語法,而人藉助語言思考。
婁宇覺得思考就是抽象和邏輯,而在語言中,詞彙就是對事物的抽象,語法就是語言的邏輯。
兩者很像。
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