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政航先是一頭霧水,隨即醒悟過來,就覺柳昭昭實在可恨,害他以為自己將她害死了,忙問:“你如何知道的?”
簡妍細細將今日見著柳昭昭的事一一說明,“依我看,定是柳昭昭跟楊家公子青梅竹馬,郎情妾意。待到男婚女嫁之時,柳昭昭又覺自己個身份低微,配不上楊家。且柳家、楊家都想叫兩家的嫡出公子姑娘配成了一對,都沒瞧上柳昭昭。於是乎,柳昭昭被人棒打鴛鴦,就妄自菲薄,灰心喪氣,想著不為難情郎,自己個隨便嫁了誰都好。恰你又撞上去,她見你心思粗淺,徒有其表,草包一個,於是就想讓你做了活王八。”
莊政航聞言不禁握緊拳頭,咬牙切齒,恨聲道:“活了兩輩子,不曾想瞧著楚楚可憐的人,竟然還早給了我一頂綠帽子戴!”說完,又瞪著簡妍道:“你果然跟我有仇,出去一趟就給我尋了一頂綠帽子回來!”
簡妍望著莊政航綠光光的腦袋,嘴角浮出一抹微笑,心想佔的女人多,綠帽子就多,這怪得了誰?
124先禮後兵
簡妍出去一日,給莊政航尋回來一頂綠帽子,這叫莊政航氣惱不已。
咬牙切齒半日,莊政航卻又忍不住問簡妍:“可要幫她一把?”
簡妍側著頭望了眼莊政航,忽地冒出來一句:“你就沒想過順水推舟?”
莊政航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簡妍道:“你沒想過自己裝著對我有情有義,然後叫柳昭昭自己貼過來,最後勉為其難地收了她?”
莊政航怒道:“隨她去死還是去做姑子,我救了她,算是還了上輩子欠她的,難不成好心救人還要被人脅迫?若是我有一星半點想勾引她的意思,我此時也就不說這話了。”
簡妍轉身過來,仰頭看著莊政航冷笑道:“別勉強自己跟我說這些狠話,狗改不了吃屎,更何況是熱騰騰的送上門來的……”說著也覺噁心,就住了口。
莊政航怒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就是那樣沒記性的?我原當她單純、城府不深,如今瞧著城府不深的人也可憎的很!若早知柳家會這般,柳昭昭腦子又糊塗到這地步,我當初就見死不救好了……”
簡妍道:“別說這話,倒像是我逼著你不通人性一般。至於那什麼幫她的話,再也別提。我們為何要幫她?為了自己的事,拖了別人下水,又不給別人好處……我錯了,她倒是給你天大的好處了,卻沒叫我佔到什麼好處,我憑什麼幫她?我那時候叫二嬸幫忙對付大夫人,可是還叫二嬸管家了呢。不似她這般哭天抹淚委屈吧唧的貼上來。”
莊政航也恨柳昭昭不厚道,聽簡妍這般說,忙道:“誰要她的好處?就算是個美人畫,如今知道那畫是用雞血畫的,誰還賞玩的了?”又問:“那你要如何?”
簡妍冷笑道:“若是柳昭昭自己知道錯了,我也不管她日後又做了誰的妻誰的妾。若是她還打了你的主意,自以為是地想著借了咱們家躲避風頭,柳家不得好,她也休想得了好。”
莊政航點頭道:“正該如此。”說著,不由地摸摸自己的臉,卻又不信柳昭昭當真一點也沒看上他。
簡妍看他那樣,就猜到他的心思,笑道:“怎地?又失落了?你沒事給我瞧瞧病,也叫我看看你給人看病時是什麼模樣,就能迷住人家小媳婦、大姑娘。”
莊政航啐道:“還不快呸一聲,哪有無緣無故咒自己的。”
簡妍笑笑,回頭又叫人去查楊家公子的事,不過一日,就聽說楊家公子日日借酒消愁,新近又病了一場。
將這話跟莊政航一說,莊政航就怒道:“那柳家姑娘究竟是長了什麼糊塗腦筋?難不成她情郎左右為難,就活該叫我戴了綠帽子?”
簡妍見莊政航氣惱,心裡卻也歡喜,幸災樂禍地道:“就跟你說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情愛,偏你不信。”
莊政航氣道:“那燕曾那小子如今又粘過來做什麼?若不是看他還要勾引霓雲郡主,我立時就毀了他那張臉。”
簡妍坦然地嗑著瓜子,道:“那日我做了什麼你也瞧見了,我可沒有勾引誰。”
莊政航因抓不到簡妍的短處,既氣惱,又舒心,笑道:“隨她柳家姑娘如何,只你安分守己,我就謝天謝地了。如今我只給那些老夫人老爺子瞧病,也惹不出什麼風流官司來。”
簡妍聽莊政航因生氣也不叫柳昭昭閨名,改叫她柳家姑娘,不由地又是一笑。
且說過了兩日,小王氏聽人說柳奉直郎家來了人探望莊敬航了,因不知這柳奉直郎是哪房的親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