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還假裝很感興趣地抬爪子撥兩下,賺取她們的好感。
在假裝配合的同時,鄭嘆也留意了站牌上的公交線路和各個站點,很多站點不熟悉,但一些標誌性的建築名和地名還是知道的。
大白天他不好行動,只能等晚上去蹭車。
摸清大致路線之後,鄭嘆找了個地方閒待著。等待夜晚的降臨。
不可能每次都能找那種皮卡蹭車,也不是每輛皮卡和小貨車都走鄭嘆計劃的路線,所以鄭嘆決定蹭的車是公交。
雙層的那種就算了,電車也別想了,以免意外,鄭嘆選擇的是現在比較普通的單層公交。
好不容易等著天黑,鄭嘆看著那些擠得滿滿的公交就胸悶,還好自己不用上去擠。
待自己要的那路公交往站點開過來,沒等它開門,鄭嘆就加速往那邊衝。然後縱身跳上公交車的車頂。車內比較吵,也沒誰聽到頂上發出的響聲。
“剛才怎麼回事?!”一個靠窗的乘客感覺餘光掃到黑色的影子一晃而過。
“什麼怎麼回事?”
“算了,估計是我眼花,我先睡會兒。到站了叫我。”那人說完便靠著窗戶開始打起盹來。
而此刻跳上車頂的鄭嘆還有些詫異。原本他還以為自己在跳躍的時候會踩一下車窗或者其他什麼來輔助的。沒想到往車那邊加速的時候,突然就有一種強烈的自信能夠直接跳上去的感覺,再然後。就已經到了車頂。
動了動腿,也沒有什麼不適感。
嗤——
乘客們下車上車已經完畢,公交的門關攏,開動起來。
鄭嘆趕緊跑過去勾住公交天窗那兒的凸起。車頂比較光滑,公交速度開起來之後再一個急轉或者急停的話,鄭嘆估計會被甩出去,所以得牢牢勾住固定物來穩住自己。
估計誰也不會想到這輛很普通的公交頂上竟然還趴著一隻貓。
鄭嘆分辨不出車到了哪裡,也只能留意每次到達站點之後公交上的報站聲,
這輛車的行車路線只有一段是鄭嘆期望的,所以,在到達某個站點之後,鄭嘆得下車,再換其他路線的公交繼續蹭車。
有些公交是晚上九點多鐘就停班,有些是整夜都通車,每次換車的時候,鄭嘆還得看一下即將要乘的這路車幾點停班,最好是那種整夜通車的,這樣就不用怕等不來車了。
乘公交很麻煩,但為了達到目的,鄭嘆不得不一次次重複這種麻煩。這樣轉轉換換,鄭嘆也離心中那個目的地越來越近。
在中間一個站點停車的時候,鄭嘆突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喂,鄭嘆,等會兒!”
是個孩子的聲音,鄭嘆想不起來是誰。
鄭嘆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了看,只看到幾個小孩走進一輛計程車的背影,夜間的光影交錯,看得並不真切。
這個站點周圍有電玩城,鄭嘆回想起來,小時候經常來這裡,興致來了就翹課過來,一玩就是一整天。雖說很多地方未成年人不準進入,但那也只是明面上說說而已,只要甩錢,自然有玩的地方。
那輛計程車走遠,路線和鄭嘆自己計劃的是一個方向。但是鄭嘆看不清那輛車裡乘客的模樣,只能隱約看到裡面坐著的是幾個孩子。
莫名有些緊張,以至於公交突然啟動的時候鄭嘆差點沒抓住而滑出去。
到站下車,鄭嘆蹲在離站臺不遠的地方看著站牌那兒的各路公交線路顯示。這是轉的最後一趟車,等那路車過來之後,再開個七八站路就很接近了。最後那一站的名字就是鄭嘆以前住的小區的名字,很好認。
正想著,鄭嘆突然警覺,側身一躲,剛才蹲的地方一個橡皮彈打在那兒,然後彈起來不見了。
經歷過被抓一事,鄭嘆的警覺性提高很多,對周圍危險的感應力也敏銳了些,所以才能那麼迅速地避開射過來的橡皮軟彈。
這種橡皮軟彈鄭嘆以前也玩過,孩子們都喜歡的玩具,焦遠也有一個。
側頭看過去,鄭嘆見到有幾個年輕人坐在橫欄那裡,看著像是喝多了,估計是一時興起看到路邊有一隻貓,就抬起玩具槍打了過去。
他們平時喜歡玩射擊遊戲,橡皮彈,彩彈野戰等都玩過,現在手上的玩具槍就是剛才在俱樂部玩射擊遊戲贏的。雖然對這種小孩玩具看不上眼,但閒著無聊也能用它打發下時間,而且就算是喝過酒,他們對自己的射擊技術也很有信心。本以為會聽到貓的慘叫,沒想到那隻貓竟然能夠躲過去。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