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進入到了一九七八年的一月份,距離高考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聽說隔壁屯子的知青已經接到了錄取通知書,可是鄭家屯這裡還是沒有人收到通知書。
劉晶晶和林沐然兩人確實有些著急了,兩人坐在所以屋中的炕上笑聲談論著。
孫雨琦從外面回來,在門口將身上的雪抖乾淨,這才進了屋子,看到坐在那裡的兩人。
“怎麼餓了?還在擔心通知書的事情?想開點,別的我不知道沐然你是肯定能夠考上的,再說了,考試都過去快一個月了,志願早已經報過了,咱們就聽天由命吧!現在發愁不也沒用嘛!還不如高高興興的過日子呢?”
聽了孫雨琦這樣說,劉晶晶卻也是點點頭贊成道。
“也是啊,反正都已經考完了,咱們就等著吧,要是真的沒考上,那咱們下一次再考就是了。”
京市東郊小村莊。
顧正山正和莊心藍在屋中聊天,忽然聽到門外一陣喧譁聲,皺了皺眉頭。
“老婆子,外面咋了,你出去看看。”
莊心藍也正在好奇怎麼回事兒呢?便穿上鞋下炕走了出去。
莊心藍剛剛走出屋子,便看到兩名公安同志和幾名村民押著個少年走到了自家院子門前。
“大娘,您這裡可是顧正山家?”
莊心藍心中一緊,這些年的經歷讓她有些緊張,但是卻又不得不壯著膽子問道。
“是的,你們這是……?”
其中一名公安同志笑了笑。
“大娘,是這樣的,我們前兩天抓了一個盜竊團伙,其中一名小偷說曾經在你們家偷過東西,我們這是過來核實情況的。”
莊心藍剛開始聽說是抓了個小偷,心中一鬆,可是再接著聽到了曾經偷過自家的東西時,眼睛頓時睜大了,看著被公安同志押著的小偷,不過那小偷一直低著頭,她也看不清楚面容。
“那個,公安同志啊,我家好像沒有丟過東西啊?”
此時在屋中的顧正山也聽出來是什麼事情了,也走了出來。
“公安同志,我們家好像沒有什麼東西被偷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公安同志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疑惑,看了看被押著前來的小偷,最後還是問道
“這位大伯,這個小偷說曾經在你家偷過兩個金條,不知道可是真的?”
顧正山聽到金條時眼睛頓時睜的老大,好似想到了什麼,立刻轉身進了屋子。
不多時顧正山再次出來,臉上已經帶著了一絲愁容,看了看公安同志,又看了看那個低著頭的小偷。
“公安同志,我確實是丟了兩根金條,那是我唯一的金條了。”
公安同志聞言拿出一個本子道。
“大伯,咱們做個記錄吧,這小偷偷的東西太多了,而且有很多都已經被他賣掉了,也不一定能給您們追回來,不過您放心,我們一定儘量給您找回來。”
顧正山此時也知道事已至此,人家公安同志既然這樣說了,他也不能怎麼著,便也點點頭。
“我都知道了,那就麻煩公安同志了。”
莊心藍此時已經癱坐在地了,那今天可是她當年的嫁妝啊!這麼些年一直都捨不得拿出來,就怕招了賊,可是最後還是被賊給偷走了,她想到這裡,起身朝著那個小偷走去,伸手抓住他的頭髮,一把拉了過來,對著他的臉就開始抽了起來。
莊心藍那是因恨打的,力氣自然不小,不過兩下就把那小偷給打的慘叫連連。
“奶,奶你別打了,我是您孫子啊!”
這一聲喊叫立刻讓正打人的莊心藍愣住了,就連顧正山以及公安同志還有圍觀的村民也是愣住了。
莊心藍心中一個咯噔,忙伸手將小偷的足足近一尺長的頭髮撩開,這才看清楚,原來這小偷正是顧雨霖。
莊心藍看到顧雨霖時還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顧雨霖此時已經是鼻青臉腫的。再加上前些年老兩口都被下放了,而顧雨嵐當時也才幾歲,現在也是十幾歲的少年了,莊心藍根本就認不出來是不是顧雨霖。
顧正山也走了過去看了看顧雨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確認,眼前的這個少年就是老三的便宜兒子,可是再想起來眼前這人並非是顧家血脈,那麼自然不願認他。
“公安同志,眼前之人卻是和我們一個姓氏,當年也卻是是我三兒子的兒子,不過現在不是了,他父親另有其人,並不是我那命苦的三兒子的,所以你們把他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