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子裡發生如此大的事情,作為大隊長的鄭成唯還是聽到了,他之所以來的這麼晚,還是因為今天一早隔壁屯子的親戚來家裡請自己過去幫忙,所以並未在村子裡,還是梅嬸子讓人去喊了他回來。
這一回來便知道了張會計的事情,頓時氣的眼前發黑,這些年張會計竟然瞞著自己做了那麼多事情,自己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
鄭家老爺子鄭成唯的父親此時也是滿臉陰沉 看著鄭成唯。
“你看看你這些年是如何當這個大隊長的?竟然一點也沒有發現張會計做的那些事情?”
鄭成唯也是一臉頹敗的看著地面,想著張會計這些年有哪些地方不合理。
“行了,這個事情先放下吧,張會計的事情自是有組織上去管,現在你去村裡將那兩個婆娘的事情處理了。”
鄭成唯這才起身出了家門,朝著張家走去,說起來這張家在鄭家屯落戶也不過三代人罷了,當年張會計的爹孃帶著張會計兩兄弟討飯來到了鄭家屯,還是鄭成唯的父親看他們一家子可憐,這才收留了他們,沒多久解放之後,張家便徹底屬於鄭家屯的人了。
前些年大饑荒時,張家老兩口相繼去世,張會計兩兄弟分家之後各自各過各自 的,關係看上去還不錯,誰知道沒多久張會計的哥哥,也就是張林的父親進山找吃的,卻是一去再也沒有回來,住在山腳下的人哪裡不知道這是在山中遇到猛獸,再也回不來了,所以後來這些年,張會計很是憐惜張林這個侄子,便時常照顧,慢慢 張會計媳婦察覺到了一些不尋常,可是為了家庭考慮,他都是暗中和張會計鬧,並未將這些事情鬧到明面之上,是以屯子的人都不知道,而且多有誇獎張會計仁義,平時多有照顧自己的侄子。
看來此次因為張林和吳蘭蘭的事情,張會計又是幫著嫂子算計知青和吳蘭蘭,讓幾位知青生氣了,今日來的便是陳所長,現在整個屯子裡的人都知道陳所長是陳知青的叔叔,人家豈能看著你們欺負自家侄兒?
大隊長到的時候,張林已經將母親給扶了起來,張會計媳婦此時也是已經累的坐在地上直喘氣。
張會計 大兒子忙上前將母親給扶起來,這冰天雪地的,坐在地上等一會兒可是會著涼的。
鄭成唯一臉陰沉的看著張會計媳婦。
“呵呵,你們都很能耐啊,張會計竟然瞞著我做了如此多的事情,竟然貪汙國家公款,呵呵我也有責任,竟然沒有發現他貪了這麼多國家財產。”
聽到大隊長這樣說,周圍村民也是勸說道。
“大隊長,這事兒也怨不得你啊,你只是大隊長,主抓生產,管理賬目和錢財的是張會計,你們分工不同,你若是想管,估計領導也不讓你管吧?所以這事兒啊跟你還真的沒關係。”
“就是,大隊長,不要想太多,我剛剛可是看到了,公安同志在他們家搜出來很多錢的,到時候肯定得還回來。”
鄭成唯聽了周圍村民這樣說,心中也好受了些,不管如何,村民們理解自己就好,對於等會兒去公社挨批評的難受程度可是減輕了很多。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你們兩家的事情,回家去自己解決去吧!我也沒時間在這裡跟你們耗著,我還得去公社挨批去。”
鄭成唯說完就回家去了,眾村民看事情就這樣結束了,便也都三三兩兩的回家去了,要不是這件事兒是派出所的同志來每家每戶喊人出去,誰也不願意出去,不知道外面很冷嗎?
幾位知青這裡也是迴轉了知青院兒這裡,這次統一進了張建林的屋子,劉晶晶這才好奇的看著陳昊和林沐然。
“說說吧,前天張會計找你們是怎麼回事?”
林沐然看孫雨琦只是看書,便知道她懶得說,這才將前天下午張會計找他們一直到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眾人聽了之後也是連連感嘆,他們怎麼就沒有想過吳蘭蘭可是相信他們所說的呢?
林沐然呵呵笑了笑。
“吳蘭蘭相不相信並不重要,最重要的便是村民們相信,到時候不管吳蘭蘭信是不信,咱們三人都是害得吳蘭蘭不能去參加高考的罪魁禍首。”
張建林聽了之後也是搖頭。
“這些人到底是咋想的,不想得罪人,倒是不怕得罪咱們這些知青嗎?”
“有啥怕的,知青在這裡無依無靠的,可不是隨意讓人欺負?”
劉晶晶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可是他卻是選了一個最不能得罪的人得罪了,這不就迎來了教訓嗎?”
陳昊擺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