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痛呼,“老高,兄弟沒辦法,當真是沒辦法啊!”
“放箭!”
“嗖嗖嗖!”頓時,數百支羽箭橫空而來,重重射向了城下的高不識一行人。
“噗噗噗!”箭矢破體之聲不絕於耳。
高不識瞬間就被城頭突來的羽箭射成了刺蝟,仰頭跌落戰馬。。。。。。。
隨行六名親兵,連帶戰馬,一併陣亡。
口中滿溢鮮血的高不識,倒在地上,掙扎的爬起。
看著城頭上的王平,看著那個被自己教訓過的王鐸,滿是插滿了箭矢的高不識半跪在地上,張著那滿是鮮血的嘴,瞪著那躺滿淚珠的虎眼,拄著長刀,仰天長嘯。
“不服!我。。。。。。我高不識。。。。。。。不服!”
“砰!”一箭正中高不識的面目。
龐大的身軀重重跌落,倒在了地上,只是那雙虎眼,至死都沒有閉上。
不服。。。。。。。我高不識。。。。。。。不服。。。。。。
扛過皋蘭山,打過祁連山,在漠北拋頭顱灑熱血,曾經面對數萬匈奴騎兵都沒有戰死的虎將,就這麼死在了自己人的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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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
霍去病不知道這一切的發生,不知道他麾下的將領都在遭受怎樣的屠殺,他仍舊一步步走著,一步步走在青石臺階上,鮮豔如血的大紅披風,在清風中緩緩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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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門郡主將,虞高志府邸中。
雁門監軍王振手握劉徹的聖旨,打量著面前坦然坐在正位上的虞高志,淡笑道:“虞將軍,陛下的聖旨你也看過了,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面色坦然的虞高志閉著眼睛,輕輕一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末將無話可說。”
“那王某就送虞將軍上路了,來人啊,拿酒來。”王振輕輕揮手,“虞將軍,喝下它吧,好歹也能留個全屍,不必像那高不識一樣,被射的滿身窟窿。”
盯著劉徹送給自己的酒水,虞高志的眼中早已沒了悲,陛下,這就是他們那位英明的陛下啊,對啊,也正因為他是一個英明的陛下,所以他才會這麼做。
“虞某死又何妨?領兵作戰這麼多年,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只是可惜了大司馬啊!可惜了霍將軍啊!不公啊,這不公平啊!”虞高志捶胸痛呼,痛呼上蒼不公。
吼完,沒有任何猶豫,虞高志拿起毒酒,一飲而盡。
“武將,真的不適合朝堂啊,武將。。。。。。也真的不能太耀眼啊。成於戰,敗也於戰,時也,命也。”
說完,虞高志低下了頭,口中溢位了黑色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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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霍去病又邁步上了一個臺階,只是他腳下的青石地板,早已在無形間被鮮血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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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長安城外三十里處,震天的喊殺聲響起。
僕多率領五百護衛,於官道上遭遇了兩千名埋伏多時的羽林騎將士,雙方力戰,混戰中,背後中了兩箭的僕多,已然殺到癲狂,殺得眼紅的他揮刀大吼,“殺!殺!”
“殺!”
可他面對的卻是更多蜂擁而來的羽林騎將士,更多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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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天地間,沉重的腳步聲,道道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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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襄城中。
原北軍將領,胡毅,李乾,趙忠武,應成安,四人應邀來到定襄主將的府中。
入府五分鐘後,兩百名刀斧手衝進府內。。。。。。。
不消片刻,四人的首級被定襄主將衛城,送到了定襄監軍徐玉堂的府中。
四人皆為當年一同跟隨霍去病出徵大唐的北軍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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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同樣的事情不停的發生在大漢各地邊關,當年跟隨霍去病一同出征大唐的北軍將領,無一例外,在這一日,全部慘遭毒手,沒有任何一個人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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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宮中。
劉徹淡淡的笑了,揹著手,輕聲道:“既然決定要做了,就要做得乾脆一點啊。”
霍去病沒有什麼同黨,他所有的只是一群敬畏他的,信賴他的將領,但在劉徹眼中,他們就是霍去病的同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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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