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衿慢慢垂下眼眸,“不過我不能幫你尋,因為在這之前,我接下了另一個人一筆生意,便是不告訴你關於那個人的任何訊息。”
末凡拈著棋子的手微微一顫,是誰會與他做下這筆交易?又是誰在阻撓?這疑問慢慢擴大,好一些人影在腦海裡閃過,但最終沒有一個人停下,有些無奈的輕笑了笑,“如果我自己尋他,能否尋到?”
佩衿完全不經思考,“不能。”
“謝謝你。”末凡嘴角含笑,眼裡閃過一絲明瞭。
“客氣了。”佩衿不再說什麼,專心於手下的棋局,他能為他做的只有這麼多了,末凡是個極有心機的人,僅這些已經足夠他去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了。
雖然這樣做有些對不住那個與他交易之人,但尚在他信用原則之內,並未越池,再說也只有這樣,或許有一日才能保住玫果,這一切雖然說是為了報末凡照顧之恩,實際上為的卻還是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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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國皇上坐在雕龍矮椅上,手把玩著紫檀書案上的碧玉筆架,饒有興趣的看著斜側方站得歪歪扭扭,一臉苦相,手捂著屁股的程太監。
旁邊還站了個黑著臉的子陽。
“皇上,平安郡主身份高貴,卻荒陰無度,還不把皇上您看在眼裡,再不管管,她可就無法無天了。”
皇上眉頭直皺,不過這太監帶回來的訊息,卻是讓他長鬆了口氣,“平安現在是準了的太子妃,她荒陰無度也好,刁蠻任性也罷,這些都是在她自己的府弟,並未在外面丟了皇家的顏面,要管也得我皇兒去管,我這做父皇的,如何方便干涉?”
“皇上……現在太子不在京中,難道您就由著……”程太監只盼著皇上一怒,就算不能把玫果怎麼著,但給玫家一些顏色,玫果日子自然也不好過。
皇上不以為然的清了清噪子,“再說了,平安郡主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府弟不管普虞二國,都不能帶兵進入,你去了她府上不先卸了兵器便直闖她二夫的房間,偏她那二夫又是個壓得住陣的人,你這不是尋死嗎?即使當場打死了你,我都說不了她半句不是,沒打死你,算你命大了,你還算怎麼?”
程太監去弈園的時候,不見皇上攔著,雖沒明說,但分明就是想他去找平安郡主的麻煩,要不給他十個豹子膽也不敢帶了兵直闖平安郡主的府弟。可是他吃了虧回來,皇上卻不認賬了,而他這做奴才的卻又不能編排皇上的不是,真真是啞巴吃黃連。
“可是……這……”
皇上臉一沉,板起了臉,一拍桌子,“難道你要我派人把太子妃抓來打一頓板子給你解氣?雖然你服侍了我多年,但她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
程太監背脊上象潑了盆冰水,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大滴的汗水從額頭上滾落,“奴才不敢。”
皇上臉色這才緩和下來,“算了,你也是受了氣回來的,不過以後見了她還是繞開著點,這個平安是皇太后極為寵愛的,我那皇兒唯一肯娶的又偏是這個平安,只要她不失了體統,由著她去吧。”
玫果越荒唐無能,卻越合他心意,只不過有些愧對皇兒罷了,不過他們夫妻間的事,卻用不著他操心。
子陽見程太監是沒用處了,上前一步,“父皇,話雖然這樣說,但是難道她身為太子妃就能草菅人命嗎?”
皇上有些不耐煩了,“那人到底是何許人,讓你如此上心。”
“這……”子陽哪能告訴父皇他做下的那些勾當,“是我手下一個極得力的奴才,跟隨我多年,就這麼沒了,皇兒實在下不了口氣。”
皇上現在雖然不似年輕時那般英明,但哪能不明白這裡面定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不過只要不影響到他,卻不願多加理會,“既然是個奴才,又是你給了她的。那奴才如果在她府上犯了什麼大事,被打死也不是什麼稀奇事,這些皇親大臣府中,哪家沒死過個把人?再說你們人也去過了,並沒親眼所見她殺了人,你如何拿她說事?何況你皇兄的性子,雖然不爭,你死咬著平安不放,他來了火,要找你的麻煩,我這做父親的也鎮他不住。”
子陽無言以對。
皇上丟掉手中筆架,站起身,打算離開,走了幾步,又再停下回頭道:“到是你那王妃,最好收斂些,現在燕國政變,對我們極為不利,如果鬧出什麼事來,即使你是我的皇兒,我也保饒你不得。”說完一甩袖子,離開了御書房。
子陽一個寒戰從頭顫到了腳,他一心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