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個很普通的送信任務出現在濮陽城外呂布的軍營中。
不過,龐元也不會讓河南這邊太過安靜,這麼一來對韓馥的壓力就不夠了,因此,下令讓鐵軍東進攻打郢城,曹性的騎兵加以配合。
沮授到達濮陽,自然是希望立刻與呂布決戰,不過。沮授修整好了,出征在城外列陣,邀請呂布前來決戰。誰知道呂布卻又不搭理了,躲在營中堅守不出,沮授還沒有傻的要去攻打呂布的營地,那豈不是以短擊長。
可是等沮授收兵回城了,呂布的騎兵卻又出現了,在濮陽四周賓士往復,不時的還向濮陽城頭放箭攻擊。這讓沮授是哭笑不得。
呂布擺明了是要拖時間耍賴皮,不久之後又傳來了鐵軍向郢城進軍的訊息,張頜現在在東平與顏良對峙。郢城防禦相對空虛,呂布在濮陽拖著不打,固然是因為濮陽城牆高大難以攻陷,也是在等郢城的戰果。一旦郢城失守。濮陽就成了孤城一座,城內守軍計程車氣難免會萎靡不振。
只是沮授不知道,呂布拖著濮陽不打更大的原因在於搞陰謀詭計,龐元的任務可不是將信件送給沮授,而是送到了高覽的手裡。
高覽接到這封莫名其妙的信件,信中隱晦的說明了當前的局面,並對收信人表示感謝,承諾將來升官發財。並希望再接再厲!高覽看得冷汗直冒,這封信若是落在韓馥手裡。韓馥還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更可恨的是,自己明明沒有跟呂布有任何的勾結,這封信絕對是汙衊、是離間!
高覽很擔心,但是有不敢私自處理這事,這種事情若是自己私下處理了,將來傳揚起來,就是一個洗不清的事,所以他將這封信送到了沮授和趙浮面前。
“此是離間之計,不用理會,燒了就是了!”沮授一看就明白這事的玄機,幾乎想都不想就建議將之燒燬了事。
趙浮卻不大讚同:“不可,此事最好還是向主公上報,若真是敵軍的離間計,有怎麼會如此簡單的,而且也不會就此罷手,肯定還會再有後續,說不定,我們接下來都會收到這種信件,甚至還會流傳到主公的手裡,為了證明我們的清白,這信最好交給主公,也好讓主公有個預防。”
高覽聽得直點頭,而沮授則皺緊了眉頭,趙浮說得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猶豫了一下,沮授還是同意了趙浮的看法。
“這樣吧,我們二人附上一封表文,為高覽將軍佐證,趙將軍以為如何?”
“如此甚好!”
“多謝二位大人!”高覽自然是感激不盡,於是這事就這麼辦了。
第二天,呂布仍然是不出營應戰,只是派遣騎兵進行騷擾,濮陽城外洋溢著大戰的氣氛,但是戰事卻只發生在異人之間,而且都是小打小鬧。
不過,這天,趙浮也接到一封莫名其妙的信件,趙浮緊張的將信件交給另外二人傳看,兩人也是無語,不過這事不用再商量了,沮授與高覽做了一個佐證的表文,合著這封書信一起送給了韓馥。
又過了一天,沮授還以為自己也會收到同樣的書信,但是卻偏偏沒有,這個情況連高覽和趙浮都感覺奇怪,莫非呂布知道無用,已經不玩這個小花樣了?
不過等夜裡夜深人靜的時候,沮授卻忽然明白了呂布到底在做什麼,但是自己現在明知道掉進了陷阱裡,卻偏偏連自辯的機會都沒有了!
“誰能告訴本官,這是什麼?”
韓馥案臺前面的地板上,扔著兩份表文和書信,其中的內容大家已經都知道了,這明顯是呂布搞的小把戲,昨天不是已經議過了麼?怎麼今日韓馥又黑著臉說起了這事。
閔純上前一步,看著韓馥沉聲道:“大人,這不過是呂布的小把戲,何必在意這些,如今大敵當前,切不可自毀長城。”
“哼!小把戲,這兩封書信大家都看過了,所有的人都告訴本官這是呂布的陰謀,是汙衊,可是,為何只有兩封?大家有沒有想過,在濮陽城裡,不是還有一個更應該接到這種書信的人麼?可是,為何恰恰是他沒有接到?”
“這這或許正是呂布的陰謀所在!”
閔純頓時明白了呂布到底要幹什麼,問題是,閔純是出於對沮授的信任,才會如此判斷。若是心裡有一絲懷疑,難免就會像韓馥那樣思考,沒有收到信件的沮授可能是隱瞞了信件。因為害怕信中暴露了他跟呂布的勾結的證據。
特別是這一段時間裡,沮授的意見反覆的被韓馥否決,而沮授在從郢城到濮陽足足走了十一天,這顯然都很不合理,更不合理的是,呂布在這漫長的路途上,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