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騎兵!幹!俺最討厭騎兵!”
張飛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忽然暴怒起來。一腳將面前的案臺踢翻,上面的卷軸紙張等東西散落了一地。
諸葛瑾走上前去,撿起一張寫滿了字跡的紙張看了起來,不去管怒氣沖天的張飛。
“二將軍的字似乎又有進步了,力量也越發的含蓄,這就叫含而不露是麼?”
“呃是!”
“將軍,我不懂武技,但是常常聽武將說力不可使盡。是不是有這麼回事,就像是這字一樣。鋒芒畢露的,就不如含而不露的會更讓人覺得有力量?”
張飛愣了一下,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走到一邊的一張圓凳上坐下,揮了揮手道:“俺知道了,軍師不必拐彎抹角的,俺也知道生氣沒有用,可是這口氣憋在胸口就是不舒服啊,每次一碰到騎兵,俺就沒轍,從幽州那時就是如此!”
“那二將軍可以努力的提高騎兵陣等級和騎術技能等級啊!”
“這豈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不過俺會的。”
諸葛瑾笑了笑走到另一張圓凳上坐下,將手裡的紙張捲了起來,向著袖口裡塞去。
“軍師,你這是”張飛指著諸葛瑾的手問道。
諸葛瑾呵呵一笑:“呵呵,收藏一二。”
張飛翻了個白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軍師,你可真有閒情逸致,如今戰事打成這樣,你一點都不著急麼?”
“著急有什麼用,如今曹軍的主力西來,戰場形勢變化,攻,我們攻不動,守,敵軍的騎兵有太猖獗,想要改變這個態勢,唯有將敵軍引出來,可是我們撤回冤句之後,敵軍卻按兵不動。”
“哎!!”張飛重重的嘆了口氣,拳頭在自己的腿上砸了一下。
“曹操的想法很可能是北守南攻,在北邊,拖住戰力最強的二將軍,在南邊,則積極進攻,企圖拿下潁川,取得戰略優勢,若是潁川有失,司隸的局勢會大壞!”
“潁川!曹操未必能拿得下來吧!”
“不好說,從將士的對比上看,曹操還有餘力,而我軍已經是很難再抽出部隊向潁川投入了。”諸葛瑾說著,收斂了笑容皺起眉頭,側頭看向一旁掛著的巨大地圖道:“而且我還有個擔心。”
“擔心?擔心什麼?”
“二將軍你看,濟陰郡真的很重要麼?”
“濟陰郡自然是很重要的,濟陰郡是山陽、任城”
“呵呵,你看,濟陰郡現在就剩下四座城池,山陽郡兩座,濟陰郡真的那麼重要?值得曹操在這個方向上投入五個軍團,超過二十萬戰兵?如果曹操忽然捨棄濟陰郡,將這些戰兵全部投入到陳留南部和潁川方向上,二將軍以為會如何?”
“這這可能麼?”
“有何不可能,曹操能捨棄泰山、魯郡、任城一舉將袁紹的威脅解除掉,為何就不能用濟陰、山陽來交換陳留南部和潁川,一旦這個交換成立,我軍的態勢大壞,荊州和司隸被割裂開來。”
“等等,怎麼會割裂,不是還能從宛城直通洛陽麼?”
“那可都是山路,根本就不可能成為戰略通道。”
“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諸葛瑾搖了搖頭:“如果能抓住對方的有生力量進行決戰最好,如果不能。那就只能見招拆招了!”
張飛轉了轉眼珠:“軍師的意思是不能貪圖眼前的戰功是吧?俺明白了,如果曹軍南下,我們也跟著南下。先消滅敵軍的有生力量,這就沒錯了,對吧?”
諸葛瑾咧嘴笑了笑,點頭道:“是這個意思,將軍最好隨時做好準備,冤句恐非久留之地,另外鐵軍那邊”
“軍師擔心鐵軍趁機做大?”
“有這個可能。不過現在擔心這個也沒有任何意義,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們南移。那麼就鼓勵鐵軍南下攻襲定陶等地,建議他們掠奪人口。”
“掠奪人口?他們不會趁機佔領麼?”
“呵呵,二將軍勿要小看了異人,他們不會走大而空的那條路。趁機集中人口。做大城市倒是比較能接受,我們則希望他能夠在曹操背後動手,多少幫我們牽制一下曹操。”
光熹十年十月中,荀攸果然如諸葛瑾所料,利用閻行的騎兵四處騷擾,製造種種假象之後,荀攸與樂進、曹洪忽然率軍南下,猛攻襄邑。隨即取下圓縣,己吾不戰自潰。
荀攸的目標直指扶溝。高覽腹背受敵,張飛則率部緊急南下,進駐雍丘,反過來向襄邑反攻,企圖切斷圓縣荀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