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姝怔愣,一時間竟無言以對。大約由於從小病弱的緣故,這一世的主子戒備心很強,也更為多疑敏感。他說的其實也沒錯,這份感情雖然不是撿來的,卻是一世又一世承繼而來,與撿來的差不了多少。
但愛就是愛,誰又能分辨得那樣清楚?有姝苦思片刻,認真道,“別的我不管,我只知道你應該屬於我,誰跟我爭我就弄死誰,而你更不能拒絕。”他再也做不到讓主子自由選擇,他上輩子是他的,這輩子是他的,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應該是他的!當初之所以說得那樣好聽,不過是沒遇見競爭者罷了,臨到頭來才發現,他不但做不到瀟灑放手,反而偏執得厲害。
強硬地掐住主子下顎,迫使對方張嘴,有姝傾身吻了過去,雙手一再箍緊,恨不能把這俊美無儔的人吞進肚子裡。直吻了半刻鐘,他才抹掉唇邊晶亮的唾液,啞聲問道,“這樣感覺真實了嗎?”
郕王被吻得暈頭轉向,血液沸騰,喘了好幾口粗氣才緩緩搖頭,“還有些不真實,再來幾下。”被少年強行霸佔的感覺似乎很不錯。
“好吧,如你所願。”有姝再次抱住主子的腦袋吮…吻,心裡頗有些小激動。活了幾輩子,終於能佔據主動權,還不趕緊為所欲為?
121。醫術
有姝抱著主子的腦袋啃了一會兒,啃著啃著,主子本還生疏的動作就變得熟練起來,竟將他壓在矮几上又揉又捏,分外激動。若非有姝極力掙扎,怕是會被當場辦了。他嘴唇紅腫,髮絲散亂,脖頸與鎖骨等處佈滿斑斑紅痕,看上去靡豔至極。
“等,等會兒!”他慢慢除錯急促的呼吸,不平道,“你怎能如此孟浪?求著我醫治的人是你,難道你不該任由我為所欲為嗎?”
郕王彷徨不定的心情已大為消減。在與少年親吻的片刻,他腦海中依稀浮現許多纏…綿悱惻的畫面,就彷彿懷裡這人已與自己糾纏了千百年。如果說他們的緣分是早已註定,且生生世世永不分離,倒也說得通了。
他雙手用力掐住少年纖細的腰,一面低笑一面詢問,“沒錯,的確是我有求於你,你待如何對我?”
有姝心下一喜,指著床榻命令道,“上去,脫衣服!”
郕王越發想笑,卻拼命忍住了,施施然走到榻邊,一件一件褪去衣衫。他看上去瘦弱,該有的肉卻一點不少,腰…腹之間甚至還有幾塊堅硬的隆…起和兩條深刻的人魚線。他大馬金刀地坐下,衝少年勾勾食指,“過來。”
有姝立刻忘了“鬼醫大人”的尊嚴,屁顛屁顛跑過去,先是摸…摸主子隆…起的胸大肌,復又捏捏他腰間的軟…肉,臉上滿是垂涎之色。郕王素來不屑於用自己的“美色”蠱惑人,但遇上少年,他願意用一切手段將他綁在身邊。他伸展手臂,把人壓在榻上,再次吻了過去。
有姝被調弄得暈暈乎乎,欲…仙…欲死,不經意間摸…到主子的手鍊,卻轉瞬清醒過來,“不好,咒術發作了!”
郕王啞聲道,“不用管它!”
“哪能不管?龍十妹剛來滄州,咒術就發作了,我可不認為這是巧合。不行,我得看看。”有姝撲騰了好一會兒才從主子身下鑽出來,頂著一頭亂髮去翻找孽鏡。咒術每隔一段時間會自動發作一次,以便吸取帝氣,但若是下咒者有心,也能隨時隨地讓中咒者生不如死。
孽鏡慢慢顯現出內腑的情況,只見那黑色蠍子正一下一下彎曲尾針,狠狠往替心符上蜇,本還完好無損的符籙已破了五六個大洞,洞口周圍呈現出焦黑的痕跡,咒術之毒可見一斑。若把符籙換成主子的心臟,他這會兒定會生不如死。
有姝看得眼睛都紅了,一股濃烈殺意在胸口慢慢升騰。
“這次的發作,應當是有人在試探你我。”他指著孽鏡,解釋道,“看見它發出神光的眼睛了嗎?那是下咒者心念催動所致。”
郕王仔細看了兩眼,頷首道,“你若不說,我竟沒發覺。的確,上次看它還有些死氣沉沉的,這回卻像一隻活物,靈動得很。”
“那頭定是想看看你是否還在他們的掌握當中,也想看看我能否解開咒術。總算把蛇尾巴驚出來了。”有姝表情閒適,眸光卻一暗再暗,只因這次的發作十分猛烈,竟足足刺了十幾下才罷休,把好好一張替心符弄得千瘡百孔,焦痕遍佈。他簡直不敢想象若沒有替心符擋災,主子會如何痛苦。
“完了?”三刻鐘後,郕王淡聲詢問。
“完了。他們應當對試探的結果很滿意,這回該輪到我出手了,希望他們能接住。”有姝滿面寒霜地道。
二人再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