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讓人如沐春陽,太醫們的回答千篇一律:“隨時會甦醒。”
姚長雍淡笑,讓人打賞,聲音甚至帶出了一絲愉悅,當然,沒有人去刻意聽姚長雍聲音裡那微妙的情緒。
炕上不得動彈的傅池春突然之間便全身抽搐,縮水成小小一團的身子大汗淋漓,皮骨上的一點點肌肉劇烈地抖動,似在表達主人的痛苦,或者,憤怒。
姚長雍冷漠地看著太醫們手忙腳亂地為傅池春診脈,喂藥,按摩,語言安撫等,緩解他的痛苦。
姚長雍眼中閃過一道快意的光芒,聽說果真沒有親眼所見來得爽快,目睹傅池春被病痛折磨,他想到了自己慘死的父親、叔父和兄長,那些愛他護他的人,就是眼前這個看起來非常可憐以及值得同情憐憫的人害死的,他們死的時候那麼痛苦,他們的未亡人比他的病痛痛一百倍,一千倍,而這人在甦醒時依然覺得不夠,還想要她們更為痛苦。
傅池春啊傅池春,這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吧,傅臨冬不謀害吳掌櫃,姚大太太就不會趁機動用王善這顆棋子,王善也不會鋌而走險斷了車轅,傅池春也就不會躺在這裡生生挨著苦痛。
姚長雍眉梢未動一下,傅臨冬覺得傅池春那痛苦的樣子,連旁觀的自己都覺得疼了,與姚長雍相比,他終究是不如他心狠。
傅池春疼得完全失去意識後,太醫們才不管傅池春是否依然在疼,反正他們不是病人,紛紛告退。
傅臨冬道:“雍表弟遠道而來,侍疾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還是讓為兄為雍表弟接風洗塵吧?”
“臨冬表哥請。”姚長雍也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