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穗渾身打個寒戰，嘴唇哆嗦，腦子裡一片空白。

秦濤瘋了。

還好，秦濤不是從冰窟窿那兒上岸，但是他跳下容易上來難，兩條腿蹬了兩下沒蹬上來，又驚恐地“啊”一聲順著岸邊跑，兩隻眼珠子瞪得幾乎要脫出眼眶，終於在河岸比較低的地方上岸，卻嚇得小孩子們哭得更大聲，小雨滴兩次被嚇，這回索性直接暈了過去。

眼看秦濤馬上就要踩到小雨滴了，與方四娘同行的花大娘心窩子吊到喉嚨口，只恨自己兩條腿不中用，女人們的驚慌制止聲絲毫阻止不了神經錯亂的秦濤。

小雨滴是跟著珍眉跑的，珍眉被金穗拉著，小雨滴摔倒了，金穗和珍眉都不由自主地回頭看。一見這個情形，金穗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先於大腦指令回頭跑，蹲下去一把拖開小雨滴，險險地救了小雨滴一命。

她自己卻是摔了一跤，仰倒在地上拼命地咳嗽，全身的力氣似乎在一瞬間爆發光了，而寒冷的朔風往她心肺間瘋狂地洶湧而來，如針一樣從喉嚨口一直扎到心臟裡。

秦濤沒踩到小雨滴，卻被小雨滴的的腳絆倒了，他爬起來，叫著“鬼”回頭張望，正好看見金穗的整張臉，他雙眼暴突，朝著金穗拼命磕頭：“不是我害死你的，求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須臾間，他額頭上已經見了血，原來那雪地下面有石頭。

金穗深深地喘氣，她一咕嚕半坐起來，側過身子背向秦濤，只求秦濤別把她當做席氏，讓席氏的死露出更多見不得人的骯髒秘密。

秦濤果然沒再對她磕頭，而是轉回身，那模樣就像豎起耳朵在聽什麼人說話。

這個當兒，方四娘等人已經過來了，圍住秦濤，她們幾個女人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