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希望也不會有!”
而此時在含露居的管沅,則聽到訊息:管洛紅著眼睛出了二太太梁氏的院子。
“沒什麼稀奇的,她們母女鬧矛盾又不是一兩天了,”管沅不以為意,“管洛那樣爭強好勝的一個人,二嬸母事事不出頭,可謂水火不容。說不定管洛還會埋怨自家親孃無能,連累了她。”
梁氏生下管洛之後再無所出,又不得二叔喜歡,或許這兩件事互為緣由相輔相成,但也說不好誰為因誰為果。管洛早就不待見梁氏了,前世她嫁到靖安侯府後,二叔似乎還鬧過,說是要休掉梁氏。那時候管洛也沒出來為親孃說幾句話——
不過,好端端的,二叔怎麼會要休掉梁氏?他們相敬如賓這麼多年,突然鬧得這麼僵,肯定是有原因的,但原因是什麼呢?
管沅只恨自己前世知道的還不夠多,特別是這些細枝末節的秘辛。
也罷,至少梁氏一直沒有和她作對,暫且不理會就是了。
靈脩想了想,還是有些擔心:“那佛經的事,該怎麼辦?大姑娘可是拿開光的筆抄的……”
管沅看著書案上的古硯,淡淡回答:“她的筆好?那咱們就用仁和長公主賞的松煙墨。”
壽宴前一晚,管沅抄完最後一本《金剛經》,放下筆長舒一口氣:“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我下次是不願再做了!”
靈脩不由得笑了:“姑娘也是沒有辦法,可有時候又不能不做。七本經書,婢子整理好就放在書案左邊,明早再拿去惠安堂。姑娘早些休息吧!”
“行,”管沅點了點頭,“摞好放在那就成。”
不多時,書房和內室的燈漸次熄滅,含露居在夜色下靜謐一片。
“捉賊呀!快來捉賊!”
一聲女人的高喊劃破靜夜,原本陷入沉睡的含露居即刻驚醒。
“怎麼回事?”合衣站在內室窗邊的管沅眉心微蹙,看著外面的動靜,很是疑惑。
“這,這怎麼又和我們計劃的不一樣呀!”靈脩苦惱地觀察著院子裡的情況,“好像是巡夜的媳婦子發現了什麼……這個靈氛,真是沒本事!白白給她設了個圈套!現在好了,被巡夜的媳婦子發現了,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
本來管沅的計劃,是故意讓大家都知道七本《金剛經》放在什麼地方,引靈氛去破壞,再抓她個現形。自然,那七本經書中,只有最上面的一本是真正的經書,下面六本都是空白。實際上會交給二太夫人的二十七本,已經被她秘密藏起來了。
但現下巡夜的媳婦子不知怎麼摻和進來——也罷,看看情況再說。
“我們‘慢慢’穿衣裳,然後出去看看。”管沅伸手解開外衣,又披上一件湖藍的羽緞斗篷,披散頭髮,作出一副剛醒來的模樣,才走了出去。
那領頭的媳婦子是外院管事陳新的媳婦,大約三十來歲。管沅前世離開定遠侯府太早,也不記得自己和這號人打過交道,更別說瞭解和信任。
因此,她想到的第一種可能便是——這個陳新家的,會不會是管洛的人?
“賊抓到了嗎?”管沅表情平淡。
好好的定遠侯府,怎麼可能遭了賊,除非是內賊。
既然是內賊,那也沒什麼好怕的了,不會人多勢眾翻了天。
但如果陳新家的只是虛張聲勢,什麼都沒發現——她管沅也不會客氣,放跑了靈氛這條魚,還想抵賴得一乾二淨?
陳新家的見管沅出來,連忙行了禮:“是個手腳不檢點的丫鬟,還好我們巡夜發現了,那丫鬟說是含露居當差的,還請問,三姑娘想如何處置?”既是含露居的丫鬟,就是管沅的人,自然要問管沅的意思。
管沅沉默了一陣,沒有說話。
怕事情敗露,就自己人抓自己人,好讓她懷疑不到佛經和管洛身上?畢竟棄車保帥,是個不錯的脫身之計。
又或者只是巧合,這個陳新家的,只是碰巧發現了靈氛?
“我去看看吧。”管沅抬步往靈氛走去。
院子裡,靈氛被幾個婆子押著跪在地上,梨花帶雨的臉聽到腳步聲後抬起,看見管沅,情緒愈發激動起來:“姑娘救婢子,婢子是冤枉的,這些人硬說婢子是賊,這,這怎麼可能!婢子在含露居當差這麼多年……”
“陳新家的,”管沅打斷靈氛的話,轉頭不再看她,而是詢問陳新家的,“你們說靈氛是賊,可有什麼證據?”
“含露居已經熄燈,大門也下了鑰,按理說不會再有人出來走動。可我們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