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笑出聲來,堅定了調侃下去的想法。提筆書道——
端看君明日可否扭轉此局!
盛陽鬱悶地鎩羽而歸,沒想到阿沅的三言兩語,都能給他的情緒帶來這麼大的影響。
可是,明日扭轉此局——
不行,他要好好想想。
翌日一早,管沅先去會真堂挑東西。
“姑娘,你看了好久了,這些都不滿意嗎?”靈脩看著會真堂桌上一堆的盒子,裡面都是上好的玉佩。
管沅再度開啟一個錦盒,搖搖頭:“這些我總覺得只是馬虎,不是特別合適。”
跟著管沅聽候差遣的是一個婦人,有些年歲了,在那裡著急:“姑娘,這都是會真堂現下最好的出品,會真堂沒有,其他地方也不會有更好的了!”
“可是這些玉佩都太普通了,我想要特別一點的,”管沅說著放下那些盒子,又四處轉了一圈,突然指著牆上的一把佩刀,“我覺得這把刀的刀穗上墜的那塊玉很好,可不可以單獨賣給我?”
“管姑娘,這把刀是裝飾品,佩玉是不賣的!”那媳婦滿頭是汗。
一大早的,定遠侯府的三姑娘、未來的靖安侯世子夫人就來會真堂把玉佩都翻了個遍,現在又要這把刀的佩玉,簡直是……
偏偏他們還不能隨意得罪了。
“可是這把刀一點也不好,我看過別人用的刀,和這個不一樣。”管沅很為難地說。
她要是買下一整把刀送給盛陽也未嘗不可,但是這把刀實在很一般,跟盛陽平日裡的佩刀都相差很遠,也不是她父兄所用型別。
那媳婦聞言愣了一下:“要不管姑娘等一等,我去問問掌櫃的?”
“那你趕緊去。”管沅點點頭,終於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半晌,那個媳婦子再回來,卻說掌櫃的把這把刀送給管沅了。
“哦?這是為什麼?”管沅不解。
“這把刀掛在會真堂近百年了,當初創店就留下話,說日後有女子如果認出這把刀不好,那就送給她。”那媳婦子解釋。
管沅奇怪,接過刀拔開:“這把刀的設計的確不好,既然不是好東西,幹嘛還掛在這,你們會真堂的規矩真奇怪。不過這塊玉很好,白中帶了朝霞色。送給我也不好,我還是要付錢的,就出這塊玉的價格吧!”
回到馬車上,管沅就把玉佩拆了下來,吩咐靈脩把刀收起來。
玉佩雕刻的是祥雲旭日圖,正好合了玉佩的顏色,也合了盛陽的名字,所以她才看上這塊玉佩。
“姑娘,我發現你對盛世子很上心呀!”靈脩好笑地掩唇,“一塊玉佩挑了一個早上。”
“靈脩,他對我更上心,可是我能做的實在太少,只好更用心一些。”管沅輕嘆一口氣。
慶壽寺門口,管沅緩緩步下馬車。
走進大門,就看到寧護衛上前行禮:“管姑娘,我家世子爺在前面的院子等姑娘。”
管沅點點頭,微笑回應:“帶我過去吧。”
寧護衛顯然有些受寵若驚,平日裡他們這些下屬,可是專看主子臉色的。便是盛姑娘,也就是世子爺的妹妹,也對他們不屑一股。可是現下,管姑娘居然對他這麼客氣,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由於沒有跟著盛陽一起去大同,寧護衛並不知曉,在大同,管沅可是出了名的親民溫善。
竹林掩映中,盛陽一身象牙白細布直裰,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正凝望著曲徑盡頭的她,銳利的眸中溢滿柔情。
管沅捧著匣子走進來的時候,差點沒笑出聲來。
她的印象裡,盛陽從不穿淺色的衣衫,如今倒是和她的“女兒俏,一身孝”很是般配。
被她昨晚一句玩笑話,刺激的連穿衣打扮的風格都變了?看來她以後還是不要亂說話好了……
“你是不是等了我很久?”管沅走到盛陽對面坐下,“我帶了些親手做的點心給你。”她把手中的匣子放在桌面上。
“謝謝你阿沅。”盛陽明白她是知道他喜歡吃,才親自下廚做的。
大同的鳳臨閣,雖然她將方法都教給了廚子,但他始終覺得,她的手藝更勝一籌。
他吩咐了寧護衛把點心拿下去好生收著,寧護衛忙不迭地捧了匣子退出去,院子裡只剩下他與她二人。
盛陽自然地拉起她一隻手:“我沒有等很久,倒是你,手心這麼熱,一大早的跑哪去了?”
“先保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管沅俏皮一笑,旋即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