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也不要不好意思開口。終歸是一家人。”管進語氣真切,似是想起從前舊事。
自小,父親對弟弟便不像對他這麼嚴苛,他起先總埋怨父親偏心,對他不如對弟弟好,後來才明白,父親是對他有更高的期許。
但父親常和他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父親做什麼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定遠侯府。
管達點點頭,卻沒有再說什麼。
定遠侯府如今這般,因為丁憂全然退出官場,管進和管洌本來前途一片光明,仕途卻陡然停滯不前。等到除了服,只怕大勢已去。
這一切,說到底也是他二房的過錯,他沒有臉面再多要求什麼。
管達雖然沒有要求,但不代表二房的其他人沒有。(未完待續。。)
146 窮途
殷姨娘坐在含露居的宴息室裡,神色清冷。
“說來也真是可惜,女隨母去,終歸黃泉路上有個伴。”殷姨娘說起管洛和梁氏的事情。
管沅抬眸瞧了殷姨娘一眼。
梁氏與管洛的事,真相鮮有人知,殷姨娘自然也不清楚內裡有什麼玄機,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殷姨娘總歸是知道,管洛從前與她不和。
這般議論,是為了落井下石和她套近乎,還是有什麼別的緣由?
“殷姨娘不擔心別的?”管沅淡淡地問。
“擔心什麼?”殷姨娘全然不覺有什麼危機一般。
“二叔正值壯年,再過兩年出了孝期,肯定還會續絃的,到時候那位,可不一定有先頭梁氏這麼好說話,再生個嫡子出來——怎麼說,那可都是二叔唯一的嫡子,二叔怎能不疼?”管沅淺笑著分析。
殷姨娘本就清冷的臉色又冷了幾分:“那三姑娘的意思,我該怎麼擔心,擔心就有用嗎?”
“也是,擔心沒什麼用。到時候那位定然是年輕貌美,難保二叔不喜歡。殷姨娘要在那位手下有個一兒半女傍身,的確是難呀!”管沅嘆息。
“既然是沒用的事,我又擔心個什麼勁!”殷姨娘冷冷回應。
“那也不是這麼說,”管沅一副很有理據的模樣,“姨娘先得改掉自己大手大腳的毛病呀。雖然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可等到新主母進門,哪裡還由得你像從前一般揮霍?分家之後,當家的可是新過門的主母,姨娘這般花容月貌,從前又是二叔心尖上的人,怎麼可能不遭新主母嫉妒?所以呀,姨娘現如今就得開始學著韜光養晦,別再大手大腳花錢了!”
一番話把本來欲要哭窮要錢的殷姨娘幾乎生生憋死。
什麼新過門的主母,年輕貌美,當家做主。在其手下生不了一兒半女。句句話都戳中殷姨娘的心坎,令殷姨娘氣不打一處來!
最後再來一句要戒掉驕奢,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管沅繼續火上澆油:“其實呀,我爹孃也想得很周到。事先預備了一份聘禮。等到二叔要續絃的時候呢。再送到女方家裡去。這樣一來,對方給的嫁妝也會多,等新二嬸母嫁過去。銀財便都是在新二嬸母手裡頭管著,也免得二叔不懂事,稀裡糊塗花了出去。不過到時候這續絃的人選,多半也不會太拘泥於出身,但勢必要一個精明能幹的,否則二房這麼多人事,哪裡管得過來!”
殷姨娘瞪著一雙杏眼:精明能幹,誰能有你管沅精明能幹!
“所以,也算是臨別贈言吧,姨娘可要好自為之,這兩年好好為自己打算,千萬不要以為自己還能走從前的老路!”管沅頗有一副唏噓的模樣,端茶示意靈均送客。
殷姨娘忿忿而走。
走遠了,管沅才看著含露居的大門嘆息:“和這種人說話就是累,明明懷揣著九曲心思,面上還要假清高。只可惜她的好日子也要到頭咯!”
“姑娘就該勸侯爺到時候給二老爺找一戶商賈出身的人家,小娘子精明能幹性子潑辣,長相再好一些,肯定能把殷姨娘壓得死死的!”靈脩出著主意。
“哦,你也懂這些?”管沅有些詫異,顯然想讓靈脩說下去。
“婢子不懂,”靈脩紅了臉,“婢子就是看不慣殷姨娘那故作清高的模樣!”
“你倒是很明白,看來以後把你許人家不用愁,自能把夫君捏得死死的。”管沅調笑著。
“姑娘在說什麼呢!”靈脩惱羞成怒。
管沅笑著拉了她的手:“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說著又嘆息,“你是明白了,但靈均似乎還很懵懂,你們都是要跟著我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