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他追了一段,只能遠遠看到陽雲漢的影子,再到後來連影子也看不到了,氣的馮問道跌足大罵。
且說陽雲漢一邊策馬狂奔,一邊加緊運功恢復,足足跑了半個時辰,陽雲漢體內告罄的內力才逐步充盈起來。陽雲漢邊跑邊在思量,這十年間自己的功力已經大有長進,卻沒想到不僅依舊不敵馮問道,而且還被對方尋到了“合歡雙刀”,反而拉大了武功差距。
陽雲漢仔細思量,恐怕自己的爹爹刀神陽凝對上這刀痴馮問道也是略有不及,不過陽雲漢再一想自己陽家人多勢眾,倒也不懼刀痴馮問道上門挑釁。
陽雲漢一路打馬而行,恰巧路過一處小樹林,隱約聽到小樹林中傳來兵器相交的聲音。陽雲漢本不欲多事,可一想又怕如兒和陽夢溪也在樹林之中,忙將“龍駒”留在小樹林外,閃身進了樹林。走了一段,陽雲漢聽到樹林中人聲漸近,忙輕輕撥開樹枝朝內看去。
這一看,陽雲漢心中不由得暗暗吃驚,原來如兒和陽夢溪並不在小樹林中,可小樹林中的開闊地上卻是人頭攢動,有幾十號人之多。
這些人團團圍住中間一人,陽雲漢先前見到的六撥武林人士也在其中,包括那京杭幫幫主崔萬城等人,除此之外,還有另外六七撥人馬卻是陽雲漢先前沒有見過的。
更讓陽雲漢吃驚的不止如此,那被圍在中間之人,竟也是陽雲漢的舊相識。此人豁然正是當年在東京會仙樓酒家見過的上清派道人雌雄雙劍張紹英。
張紹英此刻跌坐在地上,青蘭色道袍上已經是血跡斑斑,原本就顯蒼老的臉孔異常慘白,嘴角還掛著血痕,看來受了不輕的內傷,而他手中握著的雌雄雙劍上也沾滿了血跡,腳下橫七豎八倒著十來個人,想來這些人都是被張紹英放倒的。
這時,只聽京杭幫幫主崔萬城大聲說道:“諸位當家的,江都幫已經敗下陣來了,是不是該我京杭幫上前試試了啊?”旁邊四個赭色衣服大漢中領頭的一人冷冷接道:“崔幫主,這現成的果子,可輪不到你小小的京杭幫來撿。”
崔萬城聽到這話,臉色氣的發白,原來這些武林幫派此番圍攻雌雄雙劍張紹英,就是為了搶奪張紹英身上的一件寶物。
這些幫派中人也有些頭腦,大家團團圍困住張紹英後,怕眾人一哄而上,亂了方寸,反而自相殘殺,早早說好各個幫派輪流上前挑戰,誰能擊敗張紹英誰就能得到那件寶物。有些幫派就想早早上前,收拾掉張紹英後,先將寶物據為己有。
沒想到張紹英手中的“雌雄雙劍”甚是厲害,反而接連打敗了四個門派的高手,只是最後張紹英也在對陣江都幫幫主的時候受了重傷,眼下正在打坐調理內傷。剩下的各個門派看到有便宜可撿,都動了一樣的心思,若是在這個時候上前的話,張紹英還不是手到擒來。
崔萬城見有人想和自己搶功,獰笑了下,回道:“我道是誰,敢情是赭衣幫的房群幫主,你們赭衣幫不過是一群囚徒而已,也敢和我京杭幫爭鋒?”
房群一聽此言,臉變赤色,原來這赭衣幫的創始人原是大宋初年的一個囚徒,在牢獄裡無意中習得一身武功,因此立幫之後,不改衣服顏色,並自稱赭衣幫。可此幫傳到了房群手上後,卻最忌諱別人將赭衣幫和囚徒掛上鉤,此刻崔萬城故意冒犯,如何不讓房群怒火攻心。
房群躍出人群,揮舞著手中的鐵棍,向崔萬城喝罵道:“姓崔的,你這龜兒子敢不敢出來,我們倆先比劃比劃。”崔萬城也不示弱,跟著躍出人群,一舞手中單刀,回罵道:“姓房的,你以為老子怕你不成。”旁邊各派眾人見這二人不辦正事,卻先自己內訌起來,不禁一片譁然。
陽雲漢看到此景,心中暗喜,正思量著如何乘亂出手救下雌雄雙劍張紹英,沒想到樹林之中變故又起,一聲悠長洪亮的嘶嘯劃破長空。場中眾人和陽雲漢不約而同抬頭看向天空,只見一頭巨大的蒼鷹突然出現在樹林的上空。
眾人正在發愣的時候,兩個人緩步從樹林中走出,當先一人一身黑褐色的衣服,身材異常高大,四十五歲年紀,一幅鷹鉤鼻子,看起來陰沉冷漠。隨後一人一身灰色長袍,約莫五十歲年紀,一縷長鬚,甚是飄逸,最奇的是他的背後揹著一個劍簍,裡面竟插滿了長長短短的寶劍。
一眾幫派中人為二人氣勢所迫,竟都忘記了阻攔,而崔萬城和房群也是呆呆看著二人走上前來,忘了打鬥。
這二人來到人群中間停下腳步,當先那鷹鉤鼻子停下腳步,開口說道:“各位,”這人一開口,聲音竟是異常尖銳刺耳,聽得人甚不舒服,只聽他接著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