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昊斜睨著郭嘉,絲毫不為所動,眸中殺機凜然,對於敢守株待兔的東秦軍,他是下了殺心了,自然沒有迴轉的餘地。
“也罷,主公所言有理,這些俘虜帶不走,留下只不過是給李世民平添爪牙,來日又是給自己找不痛快,殺了也好,會少死一些人…”
郭嘉見北冥昊心意已決,也不在勸,長嘆一口氣,就下去給楊大眼下令了,北冥昊望著郭嘉的背影,喃喃自語。
“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曹孟德此言倒是經典,哼哼,阻我路者,只能死無葬身之地啊,只是怎麼突然有些孤寂呢?”
……
“稟告將軍,前方有一支五千人的兵馬,向我們而來…”
“哼哼,果然如主公所料,東秦軍殘局經過這裡,嘿嘿,如此大功,竟然落到我張蠔身上,老天啊,你當真待我不薄啊…”
張蠔手持一杆長矛,望著漆黑的夜色,嘴角浮笑一絲的冷笑。
“兒郎們,隨我衝殺過去,定要將這支東秦軍覆滅在此…”
隨著張蠔怒吼一聲,眼中閃過一道血光,接咧嘴一笑,就向著東秦軍的方向殺去,身後三千九幽衛,殺氣騰騰,浩浩蕩蕩,一往無前。
“怎麼回事?前方是什麼聲音?你去查探一番…”
“將…將軍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騎…騎兵,全是騎兵啊…”
一士卒走了沒多久,就匆忙來報,肝膽俱裂,滿臉的驚慌失措。
“你說什麼?騎兵?該死,這北冥軍果然已經布好網讓我們鑽啊,該死啊,這北冥軍果然是卑鄙無恥啊…”
“你可查探清楚了,敵軍騎兵有多少?離我軍還有多遠?”
“數量在三四千左右,離我軍不足五里,不好已經殺過來了…”
“將士們,誓死保護國相大人突圍,狹路相逢勇者勝,隨我殺…”
李嗣業臉色一寒,一股怒氣自胸中噴湧而出,對於北冥軍趕盡殺絕,十分的憤怒,怒吼一聲,就率領大軍向著張蠔衝去…
“兒郎們,我南霽雲誓死與眾位兄弟共存亡,隨我殺死這些卑鄙的北冥軍,為死去的袍澤報仇雪恨,殺啊…”
隨著李嗣業、南霽雲二人當先義勇,衝向滔滔而來的九幽衛,身後東秦軍亦是不甘落後,化仇恨為力量,協同二人殺了過去…
“哼,一群烏合之眾,也敢與主公麾下最精銳的九幽衛對抗,簡直就是螢火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不自量力,哼,兒郎們,隨我殺敵…”
張蠔望著殺過來的李嗣業,南霽雲二人,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輕蔑一笑,當先一聲斷喝,帶著三千的九幽衛,捲起一道浩蕩的洪流,席捲向憑一股熱血殺過來的東秦軍…
閃過無數的血光劍影,兩軍瞬間就戰到了一起,殺氣騰騰,只漫原野…
只一回合,只憑血氣而來的東秦軍,一腔熱血,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顯得尤為脆弱,血肉之軀,面對九幽衛的鐵蹄,只落下人馬俱碎的結局,死狀悽慘無比,戰況完全是一面倒的局勢…
森羅的殺氣下,血泊滿地,枯黃的敗枝,流血了一道道的血漬,慘叫聲,迴盪在這片天底下,這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殺;
沒有絲毫的意外和變故發生,三千九幽衛,鐵蹄所至,不斷地虐殺著不自量力、前來侮辱他們的東秦軍,血腥而又興奮…
五千步卒,對戰三千鐵蹄王牌,這就是以卵擊石,螳臂當車。
李嗣業、南霽雲見此,嘴角直抽搐,目眥盡裂,血紅了雙眼,怒吼一聲,殺氣逼人的衝進了九幽衛中,如狼入羊群一般…
剎那間,一把霸氣側漏的大刀,橫劈而過,血光一閃,血滴飛落,數顆頭顱就刷的飛了起來,帶起一地獻血,飛濺到不遠處的張蠔臉上…
“無恥狗賊,竟敢如此虐殺我九幽衛,給我受死吧,吃我一矛…”
張蠔看到怒殺九幽衛的南霽雲,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斷喝一聲,雙腿一夾馬肚子,就殺向了南霽雲。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吾南霽雲手下不死無名之鬼…”
“去你大爺啊,殺我兒郎,也敢大言不慚,給你家張蠔爺爺受死吧…”
張蠔聞言,頓時怒了,怒火萬丈,手中長矛閃過一道幽光,閃電般飛射而出,直往南霽雲面門刺去,絲毫不留餘地…
這一矛,雷霆萬鈞,一往無前,這一矛,要是真的刺中南霽雲,那南霽雲必死無疑…
“呯!”“當!”
“潛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