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個車伕。那車伕見有人向馬車走來,便急忙從車轅跳下,伸手把用來遮擋車棚的布簾掀了起來,好方便武敦儒上車。
此時的武敦儒剛剛廢了武功,身體正是虛弱之極,從大廳走到莊外這僅僅幾十丈的距離,竟然把他走的兩眼發花,嗓子發鹹,似乎馬上便要昏到。之所以沒有倒下,僅僅是因為他心中一個念頭,既然已經把事情做到這一步,那自己就絕不能倒在陸家莊上,絕對不能。
行到馬車近前,剛剛要抬步上車,就聽得身邊有人驚呼了一聲。武敦儒轉臉看去,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身邊有個人正抬手捂向自己的嘴,連這人的面目都沒有看清。
雖然武敦儒眼睛看不清楚這個人的面孔,但心中他卻明白這人為何驚呼,伸手往自己腰間一探,摸出一錠銀子,拋在了車轅之上說道:“不該你看的事情就不要看,不該你管的事情也不要管,你只管專心駕好你的馬車就是。”
原來是武敦儒現在這副樣子嚇到了人家,想想也是,此時的武敦儒身上一襲白衣滿是斑斑血跡,順著他的嘴角也還不斷向外溢血,這車伕只是陸家莊附近的一個村漢而已,哪裡見過這等場面?不嚇的驚呼才怪。
不過一旦黑眼珠見到了白銀子,這車伕的膽量立時就變的大了許多,伸手摸過那錠銀子掂了掂,又放在嘴裡咬了咬,車伕的臉上便馬上開了花一般。一邊伸手扶著武敦儒鑽進車中,一邊口中說道:“少爺請放心,老馬眼神不好,不該看到的事情全都看不到,只能看見自己這輛破車!少爺你就吩咐吧,我們去哪?”
“先離開這裡,方圓十里以外最大的集鎮在哪,我們就去哪!”武敦儒靠在車棚內說到。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的車伕便立即應下,隨著車軸傳來的吱嘎聲,馬車也慢慢走了起來。武敦儒將車簾放下,自己勉強在車棚裡斜斜仰臉躺了下來,閉上雙目昏昏沉沉的人事不省了。
武敦儒在馬車中昏迷過去,待他再度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已經不是留在馬車之中,而是躺在一個房間的床上。這間房間的木門是關著的,除了他自己之外再沒有人,而且看這房間裡的器具擺設等物並不如何精緻,似乎是家客棧。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身上那件血衣已經脫了下來,自己只穿了一身粗布內杉,蓋了一床棉被躺在床上。
正當武敦儒奇怪自己怎麼會躺在這裡的時候,忽然那房門“吱”的一聲被人推開,從外面走進兩個人來。
當先一人見武敦儒躺在那裡看著他們,便立時奔到床邊,滿面歡喜的叫道:“大武哥你醒啦!都要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一回你的這條命再也保不住了那!”
武敦儒看著跑過來這個人,一臉驚訝的問道:“芙妹?你怎麼會在這裡?這間房間又是哪裡?”
原來這人正是郭芙,也不知道她怎麼會到了武敦儒的身邊。
郭芙擺擺手,言道:“唉呀!大武哥你先不要急著問了,我為什麼在這一會再和你說,先讓大夫來給你看看身體吧!”
隨著郭芙的這句話說完,那個與郭芙一同進屋的青袍老者便走了過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說道:“你先不要說話,把手伸出來讓我把把脈!”
武敦儒見大夫已經請來,便也就不再細問,伸出手臂讓那大夫把脈。
這大夫閉目給武敦儒把了把脈,而後開口道:“這位公子剛剛受過內傷,體內氣息紊亂,再加上受傷後沒有立時靜心修養,似乎還曾經顛簸趕路,這才導致了傷後昏迷不省人事。不過這位公子以前身體底子打的頗厚,老朽一會再開副方子,公子按方抓藥煎服幾副,靜心調理幾日便無甚大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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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夫說完這番話便起身行至室內木桌之旁,拿起紙筆開了一張方子,又叮囑了這藥該如此服用,總共要服上幾副便把話說完。
而那郭芙等他開了方子交代好事宜後謝了他一聲,又拿出一錠銀子給了他,這大夫便告辭去了。
武敦儒等大夫走了,便立刻向郭芙問道:“芙妹,我們現在這是在哪?你為什麼又會在這出現?”
郭芙嫣然一笑,回道:“我才不告訴你,你在大會上那麼出風頭,那麼聰明,有本事你就猜啊!”
武敦儒臉色一沉,看著郭芙沉聲道:“芙妹!”
“好啦好啦!人家告訴你就是了嘛!那麼兇幹嘛?”武敦儒這麼一扳臉還真有些效果,郭芙小嘴一嘟,嘟囔著說到。
武敦儒沒有答話,還是靜靜的看著她。
郭芙小臉一扳,言道:“這是離大勝關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