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跟多少男人做過？”

鍾離洛大手扳起染歌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了眸子。他清晰地瞧見她眼底愈加濃烈的火氣，他的心，也隨之惱怒了起來。

“無數個！”

染歌冷冷應道，她的手緊緊地扳在浴桶上，心中的怒氣難以消停，這個渣男，自己跟那麼多女人做過就算了，還這麼質問她。

“你說什麼？”

鍾離洛臉色愈加的冰冷，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濃烈的戾氣，昏暗的燈光下，他冷酷的臉看上去像是厲鬼一般猙獰。

“王爺你是聾了嗎？”

染歌挑眉，她就是要激怒他，她就是想看看他能堅持到什麼，偽裝到什麼時候，直接便提高了音調：“我說我跟無數個男人做過，聽不見嗎？”

“啪！”

“賤人！”

鍾離洛一掌對著染歌的臉便扇了過去，鮮明的巴掌印印在了那張白皙的小臉上。

鍾離洛退後的幾步，怔怔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滿臉的驚訝之色，他竟然打了她，他打了她，是不是代表，他們再無可能了？痛苦地瞧向了染歌，便見她一臉譏諷地看著他，他的心立刻就沉入了谷底。

“怎麼，王爺終於露出本色了嗎？”

染歌輕揚嘴角，沒有去理會臉上的那一巴掌，好像那巴掌不是打在她的臉上一般，她依舊那般輕描淡寫地說著令他發狂的話。

“歌兒，對不起……”

鍾離洛緩緩上前，伸出手緩緩地撫上染歌那微腫的面龐，一陣心疼，他寧願那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也不願意看到她這個樣子，天知道他有多麼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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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洛，不用裝了。”

染歌面無表情地打掉鍾離洛的手，淡淡的說道，她眼底的冷漠更是看的他心都揪在了一起。

“歌兒，對不起，原諒我。”

鍾離洛眸子微微眯起，眼中竟是沉痛之色，她以為他在裝？可是，為什麼，她就是不相信他，他是真的愛上了她，難道，她就看不出來？

“對不起，打了人就說對不起，可以嗎？”

染歌嗤笑出聲，片刻，一臉認真地瞧著鍾離洛，“鍾離洛，我殺了你，在說對不起，是不是就沒事了。你往別人身上捅了一刀子，然後再拔出來，傷好了，疤痕依然在。別跟我說對不起，我受不起，你離開我的視線就是對我最大的恩惠。”

“你想讓我離開？”

鍾離洛俯身瞧著染歌，神色瞬間緊張了起來。原來她就是想讓他離開，就是那麼討厭他！

染歌蹙眉，發覺到了鍾離洛的不對勁，冷聲道：“鍾離洛，你發什麼瘋？”這人怎麼跟個變色龍似的，一會好一會壞。

“我是瘋了，把你身上洗乾淨，除了我，誰都不準再碰你，否則，我殺了他！”

鍾離洛慌亂地抓起一旁的毛巾，使勁地在染歌身上擦拭了起來，他要將她身上的那些痕跡全部擦掉，她是他一個人的，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走開！”

染歌饒是在淡定，在這個時候也淡定不了了。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她不愛的男人，竟然拿著毛巾在她身上亂擦，尼瑪，太惡寒了！

看著染歌一臉厭惡的模樣，鍾離洛的動作有一剎那的呆愣。

“鍾離洛，你簡直是噁心。你如果你想讓我更加的討厭你，現在，出去！”

染歌壓抑著想要嘔吐的衝動，伸手，指了指門外。

“你覺得我噁心？”

鍾離洛一張俊臉頓時陰沉了下去。

“嘔——”

鍾離洛的臉湊近之時，染歌再也忍受不住了，直接便吐了出來。

鍾離洛冰冷的眼眸裡劃過一抹深沉，看著身上酸味濃重的液體，臉色發寒。

“我不是故意的，你出去。”

染歌的聲音降低了些，她現在是光著身子，又沒有武力防身，萬一這個混蛋發起威來，她豈不是要倒黴了！

“哼！”

鍾離洛甩袖，深深地瞧了眼染歌，冷冷地警告道：“把身上清洗乾淨，別妄想逃脫！”

染歌伸了伸頭，見鍾離洛出去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往浴桶裡縮了下，舒服地泡著澡。眼神觸及到雪白肌膚上的那一朵朵花瓣，想到他們纏綿的那一幕，臉色便微微泛紅，心裡盡是暖暖的幸福。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