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露天洞口內，一輪瀑布飛旋而下，白色的水簾注入到深潭之中，濺起一片水花。而那水潭中，一朵晶瑩剔透的雪蓮正綻放著，花瓣折射出淺淺的光暈，極是好看。

“是雪蓮！”

染歌欣喜上前，足尖一點，便去摘取。

然，正當染歌剛剛到達之時，水潭裡的水竟是自動抬高，化作冰塊刺向染歌。

“小心！”

赤血雙手一揮，擊碎那些冰劍，一把攬住染歌的腰飛退了回去。

“水怎麼會這樣？”

染歌突然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驚悚，心中寒意陡生。

“歌兒，你來的時候見過那些離奇死去的女子了嗎？”

赤血瞧著染歌，眼中滿是慎重。

染歌微微點頭，“這跟那些有什麼關係？你懷疑，有鬼怪？”

說完，染歌還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下，她剛剛也確實有這個念頭。只是，很快，便被她否定了。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離奇事件，但是，她不認為是鬼怪所為。若是真有鬼怪，那這世上的人還不早就死光了。

“染歌，不管你信不信，塘堰的這些事，的確有些離奇，你說的那個紅衣男子，跟我長的一樣。我突然想到一次，我看到一個面影模糊的人，不對，確切地說不是人，他的臉本來是平平的，不過眨眼間便變成了我這個樣子，而且，他有尾巴。”

這件事，他本不想提，眼下這事越來越詭異，他覺得有必要說一下。

“你什麼意思，狐狸精？”

染歌挑了挑眉，她不信。不是不信赤血，是不信有妖精。

“不是。”

赤血緩緩搖頭，塘堰都傳是妖精禍害人間，我覺得，不是。

“什麼意思？”

染歌越來越覺得有趣了，不是妖精，卻長了一個妖精的樣子，辦了妖精做的事，至少能確定這人絕對是本領高強，非善類。

“此人，怕是身懷異能，就像是你一樣，你是控花，而此人，怕是化物。”

赤血抿唇，笑了笑，他一瞧染歌那眼神，彷彿就能猜到她在想什麼。顯然，她也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妖怪的。

“死了那麼多人，這人，他到底是想做什麼？”

染歌拄著下巴，沉思了起來。

“歌兒，你是誰？”

赤血直直地盯著染歌，眼神帶著探究。

“雪染歌。”

染歌一瞪，這廝，搞什麼？

“不是，那為什麼你又是鳳曦禾？”

赤血手緩緩摸上染歌的臉，修長的指尖輕輕地劃過她的眉，眼，鼻，輕嘆一聲：“曦禾，你確實是曦禾，可，又是歌兒。”

“歌兒，其實，你不是從這個世界來的，對嗎？”

赤血聲音裡透出了幾許憂愁，低低地說著。

染歌挑眉，點點頭，她也沒打算騙他，“赤血，你都知道？”

赤血輕輕一笑，眼神盡是寵溺，可染歌卻從那眼底看到了傷痛，“歌兒，我曾去過一個古老的名族那，偶遇了一位神機妙算的道人，他說我愛的人，從異世而來，卻生在這裡，我一直不明白什麼意思。直到，你的出現，你的改變，我或許明白了。他說，你的出現將是雲陌大陸之禍，亦是雲陌大陸之福。所以，我在想，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什麼關聯。”

染歌的眼神暗了暗，她再次陷入了回憶，只是此刻的她面上一片安靜，沒有其他的表情，好像說著一段與她無關的往事。

“我是鳳曦禾，自小聰明，招人妒忌，常被人陷害，那次，你遇到我的那次，也是被鳳若依他們欺負的。後來，遇到你之後，鳳若依搶走了我的匕首，幾天後，她和其他的小朋友一起玩，讓我學狗叫，我不聽，就被他們集體推入了水中，死了。”

赤血皺眉，眼底泛起一抹冰冷的殺意，鳳若依！

“歌兒。”

赤血心疼地瞧著染歌，將她抱在了懷裡，雖然，她說的很簡單輕鬆，可是，他知道，她的童年有多不幸。他突然很恨自己，為何自己當初遇見她不將她帶走，帶她離開或許她就不用再吃那麼多苦。

“歌兒，對不起。”

赤血緊緊地抱著染歌，低低地說道，聲音顫抖，心，像是被針扎的一樣疼，“鳳若依，膽敢傷害我的歌兒，絕對不能放過。”

“赤血，不管你的事，不要自責。鳳若依，她已經死了，我殺的。”

染歌摟住了赤血的腰，嘴角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