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圍攻戰和敵方的頑強,已經宣告了我的失敗。我也好奇,這次神居然沒有庇佑基督的戰士。”
“那是因為你的不夠虔誠。”薩姆貝爾不依不饒。
“宗主教閣下麻煩你有些全域性和同盟的意識,聖城和整個黎凡特並不是你個人管轄的禮拜堂!”戈弗雷忽然大怒起來,他握著劍柄,投來可怕而堅定的眼神,“高文的城堡若是失陷,整個的黎波里地區可能都會淪喪在異教徒手裡,我們將和安條克、塔爾蘇斯失去聯絡,被異教徒切割開來,那樣是整個朝聖者事業的傾覆。所以這次,不管如何我都要幫助高文的城堡,這才是對神的虔誠禮敬。”
整個營帳內所有的侍從騎士都沉默了,沒人敢在宗主教和執政官間的爭吵當中發表什麼意見。
薩姆貝爾被嗆了頓,十分尷尬,但還在頤指氣使不肯明確表態。
於是執政官還準備說些什麼,但很快就嘔出血來,血大片大片,還夾雜著血塊,將踏上的亞麻墊染得黑紅,乃至執政官脛甲上都潑灑到了,滴入下面的地毯和泥土。
“執政官閣下,請允許我來代替您統率救援朱拜勒的人馬!您留在耶路撒冷宮殿裡休息,恢復健康。”喬瑟蘭和弗蘭德斯羅伯特幾乎同時焦急地搶著說。
頭垂在床沿的戈弗雷嘶喘著,慢慢舉起手指,“不用。。。。。。用擔架抬著我去戰場,我來親自坐鎮指揮,這是耶路撒冷建國來的第一次重大戰役,不能夠輸掉。。。。。。我的病情和任何人任何事都無關,就這樣決定了。。。。。。”
“也許我們應該請求您弟弟的援助,讓他來伴你一起。”薩姆貝爾又心懷叵測地“善意提醒”。
“鮑德溫有更重要的任務,那便是和高文協防奇裡乞亞,保障朝聖者道路的通暢。比起這些提醒,我更希望宗主教閣下您為士兵的武器祝聖,還有儘快向教廷那邊解釋好這事。”戈弗雷再次加以拒絕。
“埃及方面怎麼辦,據說艾弗德勒已在亞實基倫集結了四萬人的軍力,對我們虎視眈眈。”喬瑟蘭提出了最後個問題。
“叫新來的康拉德、韋爾夫和吉約姆,帶著自己所屬的人馬留防。另外爭取和艾弗德勒簽署停戰協議,現在不能讓塞爾柱人捲土重來。至於我們,明日就撤離這裡,轉向進軍的黎波里。”說完這些,戈弗雷用盡了最後的力氣,靠在榻上,精疲力竭,就好像個即將融化的蠟像。
喬瑟蘭領命而去,而戈弗雷稍微昏睡了會兒,就掙扎著起身,要求他的兩位管家給他穿戴上鎧甲,準備指揮全軍行動。(未完待續。)
第43章 遺棄
然而隨後眾人親眼目睹到,已經虛弱得脫形的戈弗雷,原本的鎧甲變得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肩膀都承載不住鎖子披肩了,只能又裹了一層,兩位管家忍不住大哭起來,其餘騎士也紛紛落淚不止。
就在喬瑟蘭親自前往亞實基倫送信談判時,坦克雷德帶領二十名騎士,登上了艘熱臘鴨船隻,急速航往拉塔基亞港登岸,接著連夜奔向了安條克城。
在途中幾名坦克雷德心腹前來會合,告訴他“亞美尼亞的信使來了,正在城中的宮殿和我們的貴族爭吵。”
坦克雷德帶著馬刺的靴子,踏在了安條克宮殿的大廳上,發出了嚴厲沉悶的咚咚響,原本聚在一起吵鬧不已的諾曼貴族們看到他便霎時安靜下來,那邊舉著信件的亞美尼亞使者也轉頭看到這位,便詢問此是何人。
“我是安條克的攝政,薩莫薩塔及小亞美尼亞的主人,博希蒙德爵爺的親外甥,坦克雷德。德。特維爾。”這位披著亞麻色長髮的年輕武士,眼神兇惡,一字一頓地答覆著。
那使者有些懼怕,但他很快恢復鎮靜,對著坦克雷德鞠躬說,“現在費爾執政官指令我帶著十二萬分的誠意,前來開出贖回您舅父的價碼,那便是。。。。。。”還沒說完,那使者就弓著腰慘烈地抖起來,坦克雷德上前一劍,深深刺入了他的腹部,鮮血濺了身後幾位諾曼貴族一臉都是,他們大叫起來,捂著眼睛,朝後退了半步一步。
“對無恥的訛詐不必有任何姑息。從現在起,我來執掌這個國家,請諸位儘快各就各位,組織起所有的人手,擊退來襲的敵人。”踏著亞美尼亞使者的屍體,坦克雷德拔出還在滴血的鋒利寶劍,對環繞著自己的貴族、官僚說到,“我得到了耶路撒冷宗主教大人和耶路撒冷執政官殿下的認可,如果有懷疑的人就請站出來。”
但是並沒有人站出來。
整個大廳內全是順從的眼神和氣息,那使者的屍體躺在拼接花磚地板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