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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部分

威廉滅口,讓朕來承擔責任,以上!”

這時候,隨著時間飛快的流逝,休遇害的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安條克城方絕大部分領主異口同聲指責兇手就是阿萊克修斯。科穆寧,並且拒絕交出敘利亞和小亞所佔的領地;而法王則是椎心泣血,將此事上訴到了羅馬城,希望將休和幾位同時罹難的騎士封聖,並趁機請求消弭法蘭西和羅馬城間先前的間隙與隔閡,並且要君士坦丁堡給出合理的解釋;聖座冕下則雷霆震怒,當即發出文牒,稱現在朝聖者各勢力魚龍混雜,比薩商會慘案和休無端遇害事件便是明證,要追責聖職長上阿德馬爾,並向塞琉西亞、安條克和未來可能光復的聖城,各自派遣宗主教,加大公教會對朝聖者美德和行為的約束監督;阿萊克修斯則同樣怒氣勃發,他一面呼籲此事和君士坦丁堡絕無關係,一面不斷髮出照會,以斷絕朝聖者的通道為威脅,給各方施加壓力。

“看來,只有我們塞琉西亞,是真正在苦心地居中調停。”宮殿當中,安娜聽著外面滾滾的波浪聲,赤著雙足,穿著朦朧的夏季薄紗袍子,懶洋洋地斜躺在長榻上,兩隻貓兒一隻在榻的扶手上,俯視著滿地板的往來文牘,另外一隻伏在安娜的小腹上咕嚕嚕地眯著眼睛打著盹兒。

“小翻車魚回來了嗎?”高文的腳步小心避開著散落在其下的紙卷,走到了榻前,摸著安娜涼涼的額頭,“回來了。。。。。。但是還是對你有所怨恨,便沒在宮廷裡,而是去了城中軍械司的官廳找了間獨立的院落房間。對了,現在赫托米婭也回巴巴倫堡去和丈夫團聚了,安德奧達特又要重新跟在你的營帳裡處理機要,把小翻車魚放回來幾天吧?你看看我們的書房亂的。”安娜帶著請求和埋怨說。

高文笑起來,很寵地摸著安娜的辮子,說當然可以,不過“我可沒有驅趕阿格妮絲,但沒有時間去親自勸她,就交給你了——還有,別忘記小翻車魚回塞琉西亞來,是有真正關鍵的使命在身的。”

“明白了,你安心去吧。所有調動和部署,我來負責。”安娜眯著眼睛笑起來,抬起頭來把鼻尖和高文的蹭蹭,接著又是前額,“關於這件事的後果,塞琉西亞方已經有力量承擔了嗎?”

“當然有。”高文扶起了安娜的雙手,目光灼灼,“別忘記了,我答應過你的,所以我們的主戰場始終還在安納托利亞這邊。”(未完待續。)

第3章 片刻之箭

在約定的日期,約翰皇子和高文同時,從不同的方向和道路,朝著米利奧塞法隆城進發。他們的目的都是相同的,“調解法蘭西王弟休遇害”的事件,其實剛開始時,約翰也曾發過書信,指責高文也是潛在的兇手。

但卻被他姐姐安娜,在宮廷裡用紙筆乾淨利索地否決了。

在米利奧塞法隆城外,兩支隊伍立下了各自的營帳,高文的身邊除去三十名重甲的撒克遜、丹麥武士外,還有二百名攜帶弓箭和馬刀的紅手騎兵,負責營地的警戒事務,那邊約翰皇子和一批扈從、官吏也是如臨大敵——最終雙方約定,互相立誓不加侵犯,並且營地間相隔一又四分之一古裡,都掘出了環繞其外的壕溝,壘起了防禦性的土垣,高文還下令在土垣上豎起了密密麻麻的狗腳木,而後每日下午第一個時辰開始,在營地道路中間位置的樹林邊,豎起了座緋色的帳篷,雙方各自帶十名隨員進行交談。其中約翰的副席是來自都城的著名語法學家毛普洛斯,而高文的副席則是自己的紋章官安德奧達特,還有代表法蘭西島的王宮總參事瓦洛。

得到父親機宜指示的約翰,對於這場談判成竹在胸,當高文方提出物證後,總是被他機智地駁倒。

第一日,高文方提出了君士坦丁堡可能存在的謀殺動機,但是約翰稱自己的文書裡,明確提出了對休熱忱的歡迎態度,並且不管是父親還是自己,都能對先前帝國沒有出兵安條克戰場做出合情合理的解釋,根本沒有理由節外生枝,殺死休來徒增煩擾。

“安德奧達特,記錄。”緋帳對面坐著的高文,眉毛低垂,沒能對皇子提出的看法和見解提出有力的駁斥,便只是叫紋章官做筆錄。

但是王宮總參事瓦洛卻按捺不住,他大聲對這樣的調查會議提出指責,說控訴方是帝國的大公爵,申辯方是帝國的皇子,怎麼可能對休的慘死做出公平公正的裁決?

“可是高文閣下同時也是羅馬城的聖職長上,他完全對此事有裁決的權力。還是說,貴方的各個王國朝聖者其實是各自為政、互相猜忌的局面。那我可得提醒所有在場的人,任何人都擁有殺害休的動機。”約翰的言辭,現在經過鍛鍊,明顯比少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