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居然對金錢排程如此有一手,根本不像是位瓦良格人將軍,巴里的總督官。”
高文想了想就笑著說,“別忘記了,瓦良格人都是一手持秤盤,一手持劍在從事著黃金與血的貿易。另外,請不要如此稱呼我,因為其實這些頭銜都是我自封的。皇帝只是許可我擔當了名蠻族傭兵的阿寇尼斯指揮官罷了,但我卻從未想過把君士坦丁堡的準則奉為圭臬。”
說完,兩人相視了下,隨後就都會意大笑起來。
而後。幾名瓦蘭吉亞武士順著防波堤,朝著他倆靠過來,“大公閣下。方才有艘來自都拉佐的輕帆船靠岸後,一名貴族打扮的。希望能在那裡見您。”說著,武士手指著迴廊盡頭的一處哨塔。高文納悶地看了下,接著就對彼得說去去就回。
石頭哨塔下的窄門前臺階上,一名披著斗篷,掛著金制吊墜的貴族正坐在那裡,左右是幾名揹著箱篋的男女奴僕,正有點不安地東張西望,看到了高文帶著武士們前來,他們頓時擺下了東西,紛紛上前跪拜下來,向這座城市的統治者致意。
“你們是?”
話猶未畢,高文就覺得一具溫軟的身軀,帶著香味,撲到了自己的懷中,他低下眼睛,鍊甲手套上飄落的,是金黃色的髮絲,“我來投靠你了,高文伯爵。。。。。。”
“哎?英格麗娜,為什麼會是你?”當那“貴族”仰面與自己對視時,高文看到了她眉梢的點痣,白皙紅潤的臉龐,還有與她姐姐不同的碧綠色眼瞳,及自然垂下的頭髮,拂在高文的臉頰上。
“噓,不要聲張,帶我去你的館舍當中,因為我必須遮蓋自己的身份。”對方表情很認真很神秘,在某種驚慌當中,還帶著那種傻透了的得意。
其實不用英格麗娜說,高文也必會為她遮蓋的——誰都不想擔上誘拐著名的梅薩迪尼家族遺孀的罪名,“跟著我來。”高文沉穩地說到,接著就讓英格麗娜繼續披好斗篷,跟在自己身後,其餘僕從隊伍扛著箱篋行李,順著街道,拐入了巷子,從這裡能抄近道前去大教堂。
而今高文已經將大教長的房間與辦公所交給了伊朵魯斯,自己就住在堂口香客樓宇邊上的一座比較僻靜的場所,獨立的雙層樓宇,但說白了下面就是廄舍,快銀和薩賓娜都在其間的柵欄裡,因為兩匹馬暫時相處並不融洽,還發生過互相撕咬的暴力事件,誰都不服誰:快銀看不起女流之輩,而薩賓娜還記恨對方馱著主人上戰場而不是自己。
在廄舍邊,搭著明的梯子,上面靠著窗戶,是高文的起居室,床榻的四面掛著亞麻布簾子,還有櫃子與鎧甲掛架,平日裡木扎非阿丁負責打理,其本人住在下面。
這時候,下面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英格麗娜抱怨著,伸出白皙手腕來撐住了斗篷,接著她的男女奴僕們便自覺地守在了門外,經過了前棚,高文便邀請對方坐下,英格麗娜有些嫌棄地看著四周,尤其是兩個馬頭伸出來盯著她,但目光還是自得而明亮的,“太可怕了高文伯爵,現在我雖有梅薩迪尼的名號,但卻已是身無分文了。”
高文聽著,邊把披風取下,掛在了掛架上,“這似乎是我兄長的披風,不是寄存在我姐姐那裡?看來她贈送給了你,高文伯爵。”
“是的。。。。。。我與你兄長和姐姐都是好朋友。”高文解釋說,便坐在了她的對面,“如何?為什麼說自己沒有金錢了?”
誰想這俏麗寡婦攏攏頭髮,輕咳兩聲端正了身姿,追問說,“那我算不算你的好朋友?”
喂,似乎你關注的焦點有點不對勁啊,英格麗娜。梅薩迪尼夫人。。。。。。不過高文還是很誠懇地說,您當然是我的摯友。
“可以坦承了,我在科林斯拒絕了皇帝陛下弟弟的索婚,並一個人帶著這些奴僕,渡海自都拉佐,逃來到這兒了,就是這樣。”英格麗娜大剌剌地概括了下,隨後就捧起了高文擺在桌上的酒杯,喝了口溫水,眼睛直勾勾看著高文。(未完待續。。)
第80章 雨夜
高文也愣住了,他先前似乎有些小覷了這位容貌美麗的寡婦,於是也慢慢坐在了英格麗娜的旁邊,低聲說,“你應該知道如此做的代價和後果。”
“後果現在不是已經出現了嗎?那位塞巴斯托克拉特閣下估計正在科林斯暴跳如雷呢。他本是統帥大軍進剿扎哈斯的,據說逼得扎哈斯丟棄了硫卡特據點,與他的女婿、部將乘船跑去突尼西亞、凱魯萬避難去了,扎哈斯中途得到過諾曼人的西西里大伯爵的庇護。也正是藉著這個功勳,這位如日中天的皇弟跑過來參加我的宴會,並且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