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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梅洛忠實地執行了皇帝陛下的要求,他把所有騎兵都集中起來特意交給了格里高爾將軍專門負責,並走在最後;而自己則帶領吉麥吉斯旅團居中,德西烏斯將軍帶領希拉波利斯旅團走在最前面。
那名叫阿特列提斯的,現在已經是希拉波利斯旅團裡的一名百夫長了,用於褒獎他在之前普魯薩城的一線奮戰所立下得功勳。阿特列提斯在前後皆見不到盡頭的行軍隊伍裡,左面看著的是山,右面看著的也是山,前方和後方也都是,只有白色的伊斯卡河宛如天然形成的“通道”,劈入到這無窮無盡的山坡和峰巒當中,其邊側的狹窄區域就是士兵唯一可行的路線。
雖然希拉波利斯旅團也經歷過戰爭和榮耀,但它和皇帝陛下的“三翼旅團”這樣的王牌比起來最起碼在裝備上還有所欠缺,阿特列提斯所督導的是支矛手連隊,士兵們的長矛如船篙那般,上面插著鋒利的刃尖,不過頭盔卻是簡單的雙耳輕皮盔,沒有防禦良好的環形甲,大部分是三翼旅團淘汰下來的鎖子甲或扎甲。密集的腳步聲當中,不斷有林中的鳥和獸被驚覺,發出奇怪森怖的叫聲。
不久前面的斥候騎兵在馬鞍上搖搖擺擺地走回來,告訴站在佇列前的阿特列提斯說,“前方的山隘處河流突然變寬,並滿溢淹沒了山麓的通道,我們不能再繼續前進。”
阿特列提斯便小跑,登上處被灌木淹沒的小丘,往遠方望去,果然伊斯卡河在兩面山崖間,得到了諸多溪流的注入,突然膨脹變粗起來,衝破淹沒了前方的土地,形成了很大的漏斗底般的大池,並順著落差,咆哮著朝前方而下,水霧瀰漫,“前方是個瀑布。”
“可行的道路只在對岸。”另外位軍士指著對面。
阿特列提斯望去,對岸在山巒和林地包圍下,有個半月形的陸地可供大隊士兵駐屯透過,並在盡頭有條通道可徑自自山崖頂部而過,再伸往更遠處的博雅那。
“有淺瀨可以過去。”幾名斥候騎兵在河川邊,倒舉騎矛往流水裡戳刺,並觀察了番對著小丘上的阿特列提斯喊到。
這時候停下來的旅團士兵越來越多,很多人脫下頭盔席地而坐休息,靜靜等待著指揮官們的指令,幾輛輜重車停在人群當中,叉架上排著的長矛和蝦鬚炮非常引人注目。
所有百夫長都圍在德西烏斯將軍身旁,而德西烏斯又找到了阿特列提斯詢問清楚路線,“全軍準備渡河。”
兩名傳令從更後方走來,傳達了總指揮梅洛的命令,“皇帝陛下嚴令我們做好斥候與反埋伏工作,不要匆忙渡河,使用火炮進行偵察。”
這話說完後特遣炮隊上來,他們將車輛推到了河邊後,認真地掘出了土壘,將四門長香水瓶火炮部署好,青銅鑄就的炮口對準著對岸綿延肅殺的青灰色密林。
阿特列提斯看看忙碌著裝彈和裝藥的炮手,舔舔有些裂開的嘴唇,沉默不語。
其實在對面,真的隱藏著扎塔的精銳部隊,三千名伏兵呈三翼埋伏在不見天日的密林當中,形成個待封口的口袋形狀只要敵人大舉渡河踏上這塊半月形的砂地,他們就奮力殺出,先殺盡上岸的敵人,再砍殺半渡的,而後自己勇敢殺到對面,俘虜所有的人。
他們全是伯丁屬下最精強最忠誠的親兵,指揮官則是領國內最有威信的祖潘貴族,中央的灌木和長草裡埋伏著八百名扎塔火銃手,他們眯著眼睛捏住沒有點燃的火繩,像老練的獵手等待著兩翼更高的山坳當中,則是半跪著提著鋒利斧頭的兇悍武士,所有戰馬都臥倒在地,嘴巴被封住不讓發出聲音來,只有蹄子在焦躁地刨動著土,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
最右翼是這支伏兵的最高指揮官,拉利奇王子。
王子目不轉睛,看著伊斯卡河流對面的敵人們。
他們人數可真多,光是在岸邊都排列了好多士兵,更遠處的急流上的橋墩、山徑上更有其餘士兵在穿過,彎曲得如蛇般無窮無盡,各種旗子和徽標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有那面銀穗的大旗,有金烏鴉旗標,於是捏著劍柄的拉利奇王子有點虛,“我按照父親的要求,準時精準在這裡設下埋伏,但父親卻只給了我三千士兵,真要打起來敵眾會不會數量太多?”
第45章 帝王最後之證據
“沉住氣,等到敵軍大隊渡河過來再發起攻擊。三千人足夠了,再多人就無法進行伏擊了。。。。。。”此刻幾名戰場經驗豐富的祖潘貴族,都是伯丁特別倚重的,皆摁住王子的肩膀和胳膊沉穩地鼓氣道,讓這位年輕人稍安勿躁。只要能打敵人個措手不及,在河岸兩側這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