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惜強支撐著自己搖搖晃晃扶著牆站起身來,挪到了黑衣人的身前,拉掉了他的口罩後,心說‘果然是她’,地上那人不就是簡惜的‘後媽’,那個小三兒丁豔的姑姑嗎?她找到自己的小包包,拿出她的iphone手機,拍下了那女人的死狀和臉,以及周圍的環境,給自己留條後路,但願不要用到它,其它的所有東西,簡惜都沒有碰,笑話,這女人身上不是毒蟲,就是淬毒的武器;本來已經都這樣了;再沾上任何一種輕微的毒素都能輕易地要了她的命。
把手機丟進指環,撿起她扔掉的油桶和削掉的那一塊,這時,簡惜看到離油桶不遠處有一個男士黑包扔在那裡,本來要離開的,可是看到那黑包裡面露出一塊的東西后,她停了下來,確定那包應該是那個被殺害的男人後,便費力地從那黑包中拽出那個東西后,覺得非常眼熟,可是她已經沒有餘力再想別的,看看只有幾步遠的那具屍體,簡惜強忍著再一次的嘔吐,把那東西連同剛才撿起的油桶一起扔進了指環,然後腳步虛浮,雙腿顫抖著搖搖晃晃往外走去,剛走到過道口處,扶著牆角便再也支援不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簡惜曾想過用靈火把這一切都燒掉,滅掉所有痕跡,可是她有心無力,能夠封住大部分蛇毒已經用盡她所有的力氣,一切聽天由命吧,她又沒做什麼壞事。
再醒來時,簡惜卻是在醫院裡面,睜開眼睛,入目全是白色,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衝擊著她靈敏的嗅覺。‘這是醫院’這是她醒來的第一個意識。
‘我怎麼會在這裡’這是第二個意識。
‘對了,丁豔的姑姑,那些毒蟲,那晚的驚心動魄……’大量的資訊被她回想起來,心臟再一次被那時的危機所牽動,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頻率驟然加快,旁邊連通心率的機器嗡鳴起來,不遠處的護士驚覺,急忙來到了床邊,看到了一臉驚恐的簡惜,急忙按著牆上的按鈕,通知了主治醫生。
不大一會兒,病房的門被推開,兩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快步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兩位身穿警服的警察。走在前面的醫生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大夫,後面落下半步遠的是一位年輕帥氣,大約只有二十三四歲的年輕醫生,旁邊的兩位警察則俱皆為三十多歲,中等個頭,面貌普通,面容嚴肅。
而簡惜此刻並沒有注意到這些,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當中,從簡惜被黑衣的丁豔姑姑拉進過道中,一直到她滅殺了她,前後不過五六分鐘的時間,可是在她看來卻猶如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幾次的險死還生,與死亡擦肩而過,雖然當時都被一一的化解開來,可是現在回憶起來還讓她驚懼不已,要知道前世她也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普通的妻子,普通的母親,接觸的最多也就是普通的打架鬥毆,並且她還只是路過的旁觀者,從未接觸過如此可怕的事情,今生重生為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更是隻接觸些單純的少男少女,周圍大多是對她關愛有加的親人和朋友同學。
而這一晚的經歷是她前世今生近四十年的時光裡最為恐怖的一次,這無關乎年齡,腦中全是那晚驚險的讓人後怕不已的畫面,險死還生的每一秒鐘都讓現在她回憶起來渾身戰慄不已,如果自己只是個普通女孩子,如果沒有修為不會武功,不會發出靈火,那麼她就會和那地上的一堆碎肉一樣了,想到那地上被蟲子撕扯得支離破碎的屍體,胃部一陣翻湧,猛然翻身而起,向旁邊的地上吐去,一攤黃水正吐在了向她走來的那個五十多歲醫生的白大褂上,那醫生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又撞上了緊跟著他的那位年輕醫生,年輕醫生被撞得向後趔趄了一下,又撞上了緊跟著的兩位警察,幾個人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引起一場小小的混亂,但馬上便平息了。
護士急忙找來紗布要給醫生擦掉,醫生制止了她,接過紗布自己擦了幾下身上的穢物,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示意護士扶好歪在一邊的簡惜,然後拿著聽診器貼在簡惜的胸口,聽了一會兒後,翻翻她的眼皮,又示意護士開啟她左臂上的紗布,看了一下已經褪去大半黑色的傷口,低聲吩咐護士幾句,護士重新給簡惜在傷口處清理,然後換上新藥,處理好後,才退到了一邊。
而簡惜被他們一折騰,也清醒了不少,左臂還是有些發麻,不過她瞭解自己的身體,毒素已經被清除了大半,體內殘餘少許她自己沒有封住的毒素也基本上清除的差不多了,心中不由得暗道一聲僥倖。
醫生看到處理好的一切,又看看簡惜的狀態已經恢復了一些,不再那麼驚恐後,才對後面的兩位警察說了一下簡惜的病情,還有毒素殘留等情況,說明目前患者情況已經大為好轉,可以接受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