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建寨,依山勢而築,巧妙地將兩座山體相連,眾多營地錯落有致地分佈在山巒之上,居高臨下,地勢險峻。若想透過此地,必先攻克這座堅固的寨營。
此寨地理位置尤為關鍵,距離昭州不過咫尺之遙。一旦將其納入囊中,便如同開啟了通往昭州的大門,堪稱昭州的咽喉要地。
靳暉,身為步軍都虞侯,因戰功赫赫而被提拔為裨將,統率著三千精兵,駐紮於此。他自幼習武,苦練十年,手中一把長刀,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威猛無比。
此刻,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大地,靳暉正趁著晨光練刀。
他雙手緊握長刀柄,身形騰挪閃爍,腰力與臂力配合得恰到好處,刀法縱橫交錯,呼呼作響,每一步都顯得沉穩有力。
他的刀法剛猛無匹,出手如風,刀鋒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凜冽之氣撲面而來,令人不寒而慄。
此時,一名侍衛匆匆走來,向靳暉稟報:“報,靳將軍,寨門外有人自稱是您的朋友,特地前來拜訪!”
“哦?快請進來!”靳暉聞言,立刻收刀而立,對侍衛吩咐道。
侍衛轉身離去,前往寨門迎接訪客。不久之後,伍彥柔身著武士服,未披鎧甲,步入了山寨校場。
“靳賢弟,別來無恙啊!”伍彥柔一見面便熱情地打招呼。
“伍兄?”靳暉看到伍彥柔,不禁露出驚訝之色。他不是在守賀州嗎?但賀州已經失陷,伍彥柔的生死一直是個未知數,沒有傳出任何訊息。如今他突然出現在這裡,難道伍將軍真的逃出來了嗎?
“你突圍出來了?”靳暉驚訝地問道。
伍彥柔尷尬地一笑,看了看左右的侍衛,然後使了一個眼色。靳暉立刻會意,讓侍衛們暫時退避。數名侍衛退出幾十步後,轉身背對著他們。
伍彥柔壓低聲音說道:“我已經歸順了吳軍,現在投效在蘇宸蘇將軍帳下。這次過來,是特地攜帶了蘇將軍的書信,給靳兄弟送來。請過目!”
說完,他並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而是準備從懷中掏出書信。
靳暉被伍彥柔的幾句話驚得愣在原地,心中難以置信,他萬萬沒想到曾經的伍大哥竟然已經投靠了吳軍,此番前來竟是為了勸降。這還是他昔日所認識的伍彥柔嗎?
此時,伍彥柔正欲掏出書信,靳暉卻猛然出手,一把按住了他的胳膊,語氣堅定地說道:“伍兄,你這是做什麼?我靳暉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清楚嗎?吳軍的勸降書信,我豈會看一眼?”
靳暉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儘管對南漢的現狀感到失望,但他的心中仍然燃燒著保護南漢的熊熊火焰。他的性格中透著一股愚忠的氣息,但正是這種堅定不移的信念,讓他在古往今來的歷史長河中熠熠生輝,令人欽佩不已。
在危急關頭,人人都懂得趨利避害,也都明白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然而,總有那麼一小撮人,他們不會忘記自己的國度,不會忘記身上的使命和任務。靳暉就是這樣的人,他斷然拒絕看書信,態度明確而堅決,他不想投降吳軍,因為那是他們的敵人!
伍彥柔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靳暉的想法。他意識到,靳暉是一個沒有歪心思的人,在這個識時務者為俊傑的時代,他仍然堅守著忠誠守衛的角色。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說明靳暉是一個值得深交的君子。
“靳兄弟,我明白你的想法,也敬佩你的氣節,我何嘗不是要立志效忠朝廷,保家衛國!然而,漢國大勢已去,這個朝廷太過腐敗,皇帝昏庸無道,魚肉百姓,早已無藥可救。我們計程車兵在外苦戰,軍餉卻遲遲不到位,兵器破損不堪,早已失去了作戰實力。可一國之君卻毫不在乎,他都不在意國家的存亡,我們還守護它幹什麼!”伍彥柔情緒激動,言辭之間對南漢皇帝的胡作非為充滿了憤慨。
靳暉聞言,心中惱怒不已。儘管漢國皇帝做得再不好,那也是他們的君王,豈能這樣詆譭和不敬?他一把抓住伍彥柔的脖領子,怒道:“你竟然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來,你還是不是漢國人!”
伍彥柔面不改色,堅定地說道:“這個諸侯國已經沒有希望了,南北亂世也即將結束。現在各地諸侯都被大國兼併,北方有大宋,南方有吳國,兩個強國對峙,誰贏了就能統一天下。我們嶺南小國,本就是立國於亂世之中,苟安了幾十年,但無法抗衡歷史大勢。即便你在這裡負隅頑抗,也改變不了漢國的覆滅。甚至過不了多久,咱們的漢國皇帝就會主動投降。難道你還看不出這個局勢嗎?”
“我不看,也不想看!我只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