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莽有一個兒子,好賭成性,又極度好色。他看好了凌雲的妻子,趁中午凌妻午睡的時候闖入其屋內,欲圖不軌。正巧凌雲回來撞見,一怒之下一刀砍了林莽的兒子。
隨後他和妻子跑出林家,但是凌雲的妻子並不是修煉之人,兩人跑的不快。後被林莽派出的人追上,在經過一番廝殺後,凌雲帶著妻子逃了出去,但是他卻被一個拿著錘子的人打斷了腿。
最後夫妻二人被一個老人所救,他們現在住的房子就是那個老人留下來的。
商信和凌雲喝酒,一邊喝酒凌雲一邊講訴著他的曾經。都說出來之後,他的臉上露出少有的笑容,道:“這件事情憋了十幾年了,我不敢對任何人說起,平時連家門都不敢出,怕被林家人看見。這些年苦了小鳳了。”
商信端起酒杯,和林雲幹了,道:“這麼說,那林莽家據此不遠?”
凌雲點頭,“林莽家就在五十里外的林家莊中。”
商信看了看凌雲的腿,道:“因為你走不了,所以雖然與林家相距很近,你卻沒有辦法離開的更遠一些。”
“是啊。”凌雲又喝乾了杯中的酒,長長的嘆了口氣,道:“就算能夠走的遠一些也不行,這裡還有一間房子,雖然破舊,但還能住人,若是去了別的地方,我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商信點了點頭,不管凌雲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現在,沒有了一雙好腿,他便什麼都做不了了。
商信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道:“你的妻子呢?當年她不是和你一起跑出來了嗎?難道因為你殘疾了,她離開你自己去了?”
“沒有。”凌雲說道:“那次逃出來之後,她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生下小鳳後就生了一場重病,之後就一直處於昏迷之中,到現在也沒有醒過來。”
“昏迷了十幾年?”商信眼睛睜大。
“是的。”
“昏迷了十幾年還能活著?”
“能。”凌雲臉上現出一絲鄭重之色,道:“只要我還活著,她就會活著。”
“人在昏迷之中,要怎麼吃飯?便是喂也喂不下吧?”商信疑惑的說道。
“飯雖然吃不下,但是可以喝水。”
“只是喝水,就能讓一個人活上十幾年?”商信臉上的疑惑之色更濃。
“水雖然不能,但是血能。”凌雲說道:“可能很少有人知道,血能夠代替飯,可以讓人活下去。”
商信怔了怔,好一會兒後才看向凌雲,道:“你的血?”
凌雲點了點頭。
“難怪你的臉色這麼不好。”商信說道:“像你這麼重情的人,這世上應該不多吧。”
“確實不多。”凌雲道:“這世上懂愛的人本就不多。”
“愛!”聽得這一個愛字,商信的心中突然一痛。
痛得他的手不住的抖,本來已經端起來的一杯酒竟是灑了一桌子。
“你怎麼了?”凌雲看著商信的異樣,忍不住問道。
而此時,商信已痛得彎下了腰,豆大的汗滴從臉上滑落,他竟是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爹爹,哥哥怎麼了?”小鳳從房間裡出來,她看看兩個人喝好了沒有,她是想來收拾桌子的,卻正好看見商信現在的樣子。
“不知道。”凌雲仔細的觀察著商信,鄭重的說道。
“爹爹,你快給哥哥治療呀,哥哥都痛得出汗了。”
凌雲搖了搖頭:“他沒病,最起碼身體沒病。”
“沒病怎麼會這樣?”小鳳急切的說道。
“若說是病的話,他得的是心病,任何人、任何藥都治不好。”
“什麼是心病?”小鳳好奇的問道。
“等你長大了就會懂了。”凌雲嘆息一聲,道:“小鳳,你先回自己的房間,等一下再來收拾。”
“那大哥哥他?”
“他不會有事,一會兒就好了。”
“嗯。”小鳳相信自己父親的話,她知道父親不會騙自己,他從來也沒有騙過自己。
小鳳轉身走回房間,凌雲不動,只是靜靜的看著商信。如此足足過了一刻鐘之久,商信的臉色才好轉,摁住心口的手也一點點放了下來。
“好了?”凌雲給商信遞了一杯酒,突然問道。
“好了。”商信接過酒,一口喝乾。
“剛剛是怎麼回事?”凌雲又問。
商信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心口突然疼得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