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我不想演,因為有人剛把我的臺卸了!”我一語雙關。
“西門,實話告訴你,是我派人去的,別的意思沒有,想找回那個東西。”潘志壘很直率。
“我早說過錄上別的節目了,那三盤磁帶看完之後還給我,我還沒剪片子呢,我不想為這丟了工作。”
“潘叔知道你還沒辦正式手續,我會給你盯著這事的。”
“多謝潘叔關心,我要睡覺了!”我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呵欠。
“等等,你不想現在見我嗎?”潘志壘有些焦急。
“有必要嗎?”我笑著說。
“你不想看你寄給我的恐嚇信嗎?”潘志壘的語調有些陰陽怪氣。
“我從未給你寫過信。”我心裡一震。
“我知道不是你寫的,所以才叫你看。”潘志壘聲音低下來。
“我沒興趣。”我淡淡地說。
“興趣是可以培養的,畢竟有人也在陷害你。”潘志壘說完關了機。
第二天上午,我向白忠請了下午的假。
我對潘志壘的事不感興趣,但也想看看寄給他的那封署著我名字的恐嚇信,到底寫了些什麼。
我覺得事情變得複雜起來,心裡明顯有了一些慌亂。
本想把這些天發生的事告訴蘇楠,又怕她為我擔心,至於璇璇,最好先不要讓她知道,等有了結果再說。
我想,事情總會有結果的。
吃過午飯,我心裡惴惴不安,因為潘志壘說好一點半用車接我。
在這段時間裡,我乾點什麼?我抬腿出門便去了“共沐雲河”,我突然想給zhijia發一封E…mail。
zhijia:
想必你已到了湘西。那兒好嗎?我沒去過,我想那兒一定很美。
一會兒有人也約我去一個山青水秀的地方,說是去釣魚,我覺得如果有酒有肉就是地地道道的鴻門宴。
那天聊天沒和你細說,我捲進了一個漩渦,讓我感到不安的是居然有人用我的名字,給我女朋友的父親寫了一封恐嚇信。
昨夜我的宿舍被他派來的人抄了,他想找一件關係到他官運的東西,可那東西已經不存在了。我不想牽扯進去,今天和他的見面,就是徹底說清楚。
他現在一定急紅了眼,所以和他出去隱約間有一種慌亂,但總不至於有生命危險。話又說回來,如果從今以後我不跟你聯絡了,沒準是被他害了,你不要刪除這封信,這是證據,你要替我報仇。
哈哈哈哈,肯定把你嚇一跳吧,我和你開玩笑的,放心,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祝你玩得開心。
朝鮮冷麵
1998年5月16日
69
潘志壘的車開到電視臺門口時,我正從“共沐雲河”往臺裡走,看到車裡除了他和司機沒有別人,慌亂的心穩定下來。
我為自己的緊張和多慮好笑。
汽車開出郊外,停到一片叢林邊,司機知趣地走開。
我下車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對站在身後的潘志壘說:“潘叔,這倒是個緣木求魚的好地方。”
潘志壘笑著說:“西門,你好象對我有了成見。”
我淡淡一笑說:“不會的,怎麼可能呢?”
潘志壘說:“看來我們缺少了解和溝通。今天約你出來,就是想好好和你談談。”
我說:“這也是我的目的。”
我和潘志壘的談話從那封署著我名字的恐嚇信開始。其實,那封信很簡單,只寥寥數行。
潘書記:
也許你已聽說有人在市裡舉報你的事,坦率地說,我知道那盤錄影帶的下落。如果你想要,你知道怎樣才會拿走。
另:你跳窗子的動作不錯。
西門虹
1998年5月4日
“你怎麼看這封信?”我淡淡地問。
“如果我沒判斷錯,市裡那封信和這封信是同一個人所為。”
“這兩封信和我毫無關係,因為從第二封發信日期看,我還沒有認出你,即便是認出了,因為你和璇璇的關係,我也不會那樣冒失。”我說。
“從第一封信的內容看,完全是舉報人胡扯,目的是想給我造成巨大壓力,然後向他的第二封信屈服。我的事我最清楚,根本不存在受賄的問題。”
“你這樣肯定?這年頭當官不受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