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怎麼辦?”許遠還怕被剛才那些修士追上,有些心驚膽戰的。
“當然是有多遠跑多遠了!”慕容纖纖雖然沒有施展遁術,可跑的速度依然不慢,“那些傢伙現在顧不上我們,要是在空中飛行,很可能被他們發現。”
“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
“好些入打打殺殺。”
“為何?”
“不知道。”慕容纖纖知道,但是不能說,有時候無知是福,許遠現在就是這樣。
四周都不時的傳來靈力波動的跡象,有時候還在近距離發出廝殺聲,慕容纖纖總是能夠先一步避開那些地方……如果是一個精明的人,肯定會有所懷疑,但許遠此時一心想離得愈遠愈好,哪裡會注意這些?
其實也難怪許遠膽小,自從昨天見了兄弟會一批強者之後,他的心中就有所不安,只是琢磨自己不過是小人物,惹麻煩也沒有自己的份兒。可結果卻應了一句話:是禍躲不過。本來想找地方躲上一躲,可依然沒躲過災禍,而且還一頭撞進風暴中心了。
狂奔出數十里,她們總算是鑽出樹林,踏上一條小徑。可剛剛站穩,兩個人就愣住了。
一個年輕英俊,有如臨風玉樹,齒白唇紅的青年修士,從一旁的大樹下踱出,亮湛湛的大眼中,似乎放射出逼人的冷電。另一株樹下,也踱出一位明眸皓齒,眉目如畫的美麗少女,似乎比紫衣仙子的身材面貌更出色些,穿一襲月白翠色雲雷圖案繡邊宮裝長裙,體態修長,極為動人。而從二現身的神情與目光,便知道來意不善,是敵人而非朋友。
“人哪裡去了?”英俊的年輕人劍眉一挑,問話的口氣十分霸道。
“在下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許遠提高警覺。
“回答我的話!”年輕人叱聲似沉雷,直薄耳膜,明顯地有意示威:“不許說謊。”
“咦!在下的確實話實說呀。”許遠還真嚇了一跳,本能地揉了兩下耳朵:“我們是……”
“一群想渾水摸魚的小賊而已!”青年打斷了他的話。
“閣下請不要含血噴人。”許遠憤然說:“咱們兩人是結伴來天鯨島冒險,無意中捲入這個麻煩。”
“你這廝說起謊來臉都不紅,少在我西門春風面前耍花招。”年輕人聲色俱厲,算是露了名號。
人的名,樹的影,這一露名號,許遠只感到心中一涼暗暗叫苦。
西門春風,出身西門世家。雖然西門世家在羅天海域比不得那三大勢力,但在中等勢力中,也是數一數二的,而西門春風更是西門世家的天之驕子,雖然表面上生得陽光燦爛。可實際上剛愎自用,睚眥必報。
“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天鯨城查……”
許遠低聲下氣,卻沒有想過對方既然是擺明了不講理,又怎麼會去查證?
“你還在強辯說謊。”
西門春風生氣了,一個剛愎自用的人生起氣來,是相當可怕的:“你們要在這附近追捕胡瘋子的好朋友呂梁,居然膽敢編出謊話來騙我,哼!你活得不耐煩了。”
……活得不耐煩,就會動劍宰人啦!
“西門道友,先不要生氣。”
美麗的白衣女郎笑吟吟阻止西門春風發威:“或許仔細盤問之後,他們的一些話也許可以採信呢!”
“郭仙子,這種賤賊的話也能採信?”
西門春風已經先入為主,又怎麼肯接受別人的意見:“對於這種人,唯一可做的事是除之以做效尤,以免貽禍江湖。”
“你……”許遠驚叫。
西門春風聲落掌出,遠在丈外手一伸,虛空按出一掌……一隻可怕的巨大掌影向許遠逝來,潛勁洶湧而出,有如怒濤。
許遠畢竟是頗有名氣的人,雖則武功與名望,比眼前頻頻出現的風雲人物,差得不可以道里計,但基本武功相當紮實,經驗也十分豐富,並不認為對方這一掌是裝腔作勢、唬人的花招。
向側仆倒,滾出丈外,許遠的反應可圈可點,感到一陣徹骨冷流掠過身側,驚出一身冷汗,假使被這種掌勁擊中,天知道會產生何種結果?不問情由向一個陌生人驟下毒手,這位西門春風委實令人心中害怕。
西門春風一怔,惡向膽邊生,冷哼一聲,晶光四射的飛劍便向著許遠斬下來。
砰!
一隻白生生的小拳頭狠狠地擊中那柄飛劍的劍刃,飛劍打著旋兒飛了出去,西門春風等人面面相覷,一片綠色的光芒突然躍進窗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