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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可以找艾斯兄妹，拿錢辦事。”靈機一動，他返回昨晚的山洞。

“承惠兩千鑽！”艾斯板牙滿面紅光，齙牙都亮閃閃的。

拿到一份簡易路線圖，張楊找到一處夾在樹林中間的草地，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坐在幾口大箱子上喝水，四個軍士在旁邊的烤架上燒湯，把鍋弄得砰砰響，軍官回頭罵了一句才消停下來。

軍官身邊立著一根松樹削成的木樁，上面綁著一個赤條條的大漢，雙目緊閉，四肢都被砍斷，正是昔日和張楊戰得難解難分，去年維利爾杯冠軍銀熊卡塔，傷口塗著藥膏，不再流血，做成一根人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卡塔沒少遭到羞辱，身上滿是腳印，臉也被打腫了，慘不忍睹。

“看來喝水的羅蘭人就是貝爾塔少尉了，記得海狗對我說過校官以上不要碰，必輸無疑，但區區少尉，應該能對付。”張楊順著地面的血跡一直往前看，距離幾百米遠的地方是卡塔被砍斷的四肢，現在才是清晨，說明砍下的時間在一個鐘頭之內，及時救出卡塔，就能用黑暗之王幫他接上四肢，這是個好主意。

拍怕龍牙魔狼，讓它繞一圈過去，把卡塔的四肢撿回來，然後張楊進入夜行狀態，手持歌離劍一步步逼近貝爾塔少尉。

凝息！

古武學發動，周圍的氣息流轉停滯，氣味和熱量都不發散，禁錮在張楊身體周圍三米附近，如果凝息達到極致，就能縮短這個距離，將氣息禁錮成貼著身體的薄膜。

貝爾塔從軍服口袋裡掏出一盒煙，抖出一根，咬在嘴裡，伸手去衣兜裡找火柴，忽然身後破空聲響起，他想都沒想就往一邊撲去，可後背仍舊撕開一道血口，一股鋒銳的力量從傷口滲透進內臟，破壞了許多組織，在體內肆虐。

他大喊一聲：“敵襲！”

周圍的軍士也看到了顯隱出來的張楊，紛紛往這裡趕來，一看情況不對，張楊連木樁帶卡塔一起拔起，呼哨一聲，龍牙魔狼衝過來，他順勢跳上鞍韉，風馳電掣一般逃離！

“嗚哇！可惡啊！”貝爾塔少尉在地上痛苦的扭動身體，歌離劍的青芒斬開他的鎧甲，而割裂則是傷害他的根本力量，鮮血很快在地上流了一灘，軍士們捂住他的傷口，抹上傷藥才堪堪止住血。

“黑暗勢力的雜碎竟然還有同夥，不可饒恕！這狗熊沒有四肢，就算你的同伴救了你，不過還是累贅而已，找！一定要找出來！我要把他們通通做成人棍！”他嚎叫著，瘋了一般的捶打地面，即使有傷藥敷住傷口，依舊疼痛鑽心，在割裂的能量消耗完之前，他都要承受這種痛苦。

另一邊，張楊得手之後帶著卡塔飛奔，卡塔甦醒過來，看到四肢全無，不禁一陣悲涼從心中升起。

“殺了我吧，帶著我是沒法跑出去的，不過是累贅而已。”卡塔說道。

“是嗎？可不要這麼快就絕望。”張楊找到一片無人的密林，像搭積木一樣把四肢合在卡塔身體上，清理斷口處的血疤然後發動黑暗之王，斷開的筋肉和骨骼連在一起，除了大量失血，身體和過去一模一樣。

“真不敢相信！”現在卡塔心裡只有驚訝，他奮力打出一拳，帶起一聲氣爆，胳膊的介面也沒有斷裂的跡象，神乎其技！

“你暫時用這個吧！”張楊把紅雀拋給他，多了一個同伴，逃出封鎖線的機率也大大增加。

“我欠你一條命！”不廢話，卡塔乾脆的感謝道。

張揚很想說：“我不要你還一條命，能支援我點戰績點數嗎？”但想想還是算了，不要破壞這份真摯的戰友情。

“什麼時候去報仇啊？哈，那個少尉還真會玩，把你做成人棍，要不我們把他也做成人棍……太複雜了，還是直接斬首吧！”張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沒想到卡塔驚慌的看了他一眼，道：“別這樣，加梅羅先生說了，為了復仇而復仇，最終會被仇恨矇蔽雙眼，變成惡鬼。”

張楊皺起眉頭，這個加梅羅似乎是卡塔的養父，又和這次戰爭最高指揮官同名，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但是仇恨會矇蔽雙眼嗎？他不敢苟同，忘記仇恨，笑嘻嘻和仇人生活在一起，那才真正可悲。

“不要廢話，下次遇到他，你伸著脖子給他砍？”張楊質問。

“我是說不去刻意復仇，如果遇到還是要打死他的。”卡塔回答。

“我總覺得你理解錯了加梅羅先生的意思。”張楊聳聳肩，還好這傢伙不是迂腐的人，有點怪癖勉強能接受，現在特殊時期，不用計較。